第六十九章:血畫(求推薦,求收藏)
“林爺爺!林爺爺!~”
周長生趕緊跑到鋪?zhàn)雍竺娴奈葑永锖傲掷闲场?p> 林老鞋匠正準(zhǔn)備起床,一聽周長生慌慌張張?jiān)诤八?,感到很奇怪的,皺著眉頭忙問;“怎么了?”
“山,山雞……山雞死了~”
“山雞?……哪個山雞?”
“就是前幾天在咱們皮鞋鋪?zhàn)邮毡Wo(hù)費(fèi)的那個山雞?!?p> “哦,你說的是那個詐死的二流子啊?!?p> “沒錯,就是他?!?p> “唉~”一聽山雞死了,林老鞋匠輕輕嘆了口氣;“這種人,死了也好,死了世上就少了一個禍害,只是,苦了他的父母,辜負(fù)了他的親人~”
道完后,林老鞋匠皺著眉頭,又是輕輕嘆了口氣。
“這種人死了確實(shí)是件好事,他死了,這個世界上就要少了一個禍害……可是林爺爺,您知道么,他死在咱們的鋪?zhàn)娱T口?!?p> “什么?死在咱們鋪?zhàn)娱T口?”林老鞋匠驚得沒差點(diǎn)從床上蹦起來。
“是啊,林爺爺?!?p> “長生,你先別慌,我趕緊去看看?!?p> 林老鞋匠趕緊穿著鞋子,然后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慌不擇路的跑到鋪?zhàn)娱T口去看。
……
當(dāng)林老鞋匠跑到鋪?zhàn)娱T口時,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鏡,弓腰一看,門口確實(shí)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這個人的身材瘦得跟竹竿似的,面色發(fā)青,身上的血早已凝成了血痂,雖然是大清早,空氣很清涼,宛若冰冷的井水,但仍然有蒼蠅和長腿蚊在他身上縈來繞去。
“沒錯,是山雞。”林老鞋匠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眼鏡,仔細(xì)看著。
“林爺爺,這次,這個二流子應(yīng)該不會故伎重演的詐死了吧?”
“都成這樣了,不會了?!?p> “那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報(bào)官!”林老鞋匠想了想,嘴里吐出這兩個字來。
“報(bào)官?”周長生有些顧忌的看著林老鞋匠。
“沒錯!”林老鞋匠點(diǎn)頭。
因?yàn)?,照眼前這形勢,只有報(bào)官,大家才能盡量避免沾上這個禍端。
周長生想了想,覺得林老鞋匠的想法沒錯。
畢竟,人死在自己鋪?zhàn)娱T口,只有報(bào)官,才會盡量避免染上這個麻煩。
就在周長生琢磨著報(bào)官之后會面臨什么時,突然,他看到一副令他心驚肉跳的畫面。
“林爺爺,您看,那是什么?”
“哪里?”
“那!”
周長生的聲音和手都有些發(fā)抖。
因?yàn)?,在山雞尸體的手指方向,居然畫著一把刀和一根冰糖葫蘆一樣的東西。
而這兩幅畫,居然都是用血畫出來的。
血書在傳說中有過。
可如今這血畫,可是破天荒的頭一回出現(xiàn)。
林老鞋匠順著周長生手指的地方,趕緊看去。
看著用血畫的刀和冰糖葫蘆,須臾,林老鞋匠也是瞠目結(jié)舌。
縱然他年青時參加過義和團(tuán),真刀真槍的在血肉橫飛的戰(zhàn)場上跟洋人和旗人干過,但此時此刻,身子骨也淡定不了。
“血刀?”
“血冰糖葫蘆?”
林老鞋匠倒吸一口涼氣。
……
一年之計(jì)在于春。
一天之計(jì)在于晨。
湘西的夏天早晨,十分清爽,令人心曠神怡,萬物初始,到處都是綠色的,似乎連晨曦都是綠色的。
林老鞋匠和周長生現(xiàn)在是雅致全無,心情跟這美妙的清晨截然相反,一點(diǎn)也輕松不起來。
要知道,山雞這個二流子死在林家皮鞋鋪?zhàn)娱T口,對于林家皮鞋鋪?zhàn)觼碚f,絕不是件什么好事情。
因?yàn)?,一旦巡捕來了,第一個要質(zhì)問的是他們林家皮鞋鋪?zhàn)印?p> 巡捕們一定會問,這個二流子為什么會死在你們鋪?zhàn)娱T口?
這個問題到時是無法回避的。
因此,看著山雞的尸體一動不動的躺在鋪?zhàn)娱T口,林老鞋匠是愁眉苦臉。
周長生心里也很不爽,恨不得朝山雞的尸體狠狠踹上幾腳。
“娘賣柺的,我們鋪?zhàn)由陷呑痈愕降子惺裁丛┦裁闯??連死了都要來害我們?!?p> 周長生怒視著山雞的尸體。
他本來還想用那個‘完美得無懈可擊’的計(jì)劃來對付這個二流子,現(xiàn)在可好了,什么都不需要了。
“發(fā)生什么了?”林秋燕也起來了,徑直朝門口走來。
“這是什么?”看著山雞的尸體橫在門口,林秋燕猝不及防,她驚得緊緊捂著胸口。
“是山雞的尸體。”周長生莞爾告訴她。
“山雞的尸體?——長生哥,山雞的尸體,怎么會在咱們鋪?zhàn)拥拈T口?”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燕子,我們也許會惹上麻煩?!?p> “怎么會這樣?~”林秋燕顰蹙柳眉。
突然,她問周長生:“對了,長生哥,這個二流子這次會不會又是在詐死?想詐唬咱們?”
“這次不會,一身都僵硬僵硬成這樣了,還怎么個詐死法?”
“也是啊~”
林秋燕憂心忡忡。
就在這時,她突然看見山雞尸體頭頂前面,有一把用血畫的刀。
還有一串用血畫的冰糖葫蘆。
“長生哥,你看!那~”林秋燕驚道。
“我早看到了,一把用血畫的刀,和一串用血畫的冰糖葫蘆?!敝荛L生心有余悸的告訴林秋燕。
“用血畫的,太恐怖了,這個二流子死前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要用血畫這兩幅畫?真是奇怪。”林秋燕緊緊捂著胸口,花容失色。
“這個嘛?得問巡捕才知道了?!敝荛L生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地上那兩幅簡陋的血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