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居住區(qū)的走廊上,數把槍口帶著寒光,直指藏在葉皓南頭顱背后的譚蕭。
此時就連葉皓南也開始慌了神,他不是什么圣人,他還有自己的老婆還有未曾蒙面的孩子,為自己幾分鐘前的決定感到后悔,但還是心存僥幸道。
“譚蕭,這不是真的你,你膽小如鼠怎么會吃人呢?!?p> “放開我,我還可以給你介紹個女朋友,在天上的奶奶也會為你高興的?!?p> ...
...
譚蕭一副笑臉,咯咯咯的笑聲鉆入小葉的耳中尤為響亮,轉眼間這股邪乎的笑聲變的痛苦不堪。
葉皓南聽著像是電影中的情節(jié),兩手掌攤開,像八隊示意稍等,別開槍。
“老譚,你都一把年紀了,和我們經歷了不少磨難,這次你也一定可以挺過去的。”
“快恢復理智,只要到了實驗室,你就能夠恢復了,我保證,這次一定能成功!”
“這么多次危難下來你還不信我嗎,我可以帶你回來的?!?p> 葉皓南一句句勸導像是起了作用。
譚蕭用力抓撓自己的面孔,滿面血漿不知是別人的還是他自己的,可一切似乎都是徒勞。
譚蕭長大了嘴,準備一口咬下去結束這一切。
...
...
“快殺了我!”
譚蕭的雙目一藍一黑,一手想要推開葉皓南,另一只手卻死死的拽住。
譚蕭意識到自己的意識很快就會被喪尸覆蓋,直接拽著葉皓南朝墻上一頭撞了上去。
嘭~
八隊見到這個情況一刻不敢停下,直接拿出繩索將譚蕭手腳捆住。
隊長更是搖晃著一同倒地的葉皓南:“小葉你沒事吧,小葉!”
譚蕭與葉皓南都被帶到了實驗室交給了葉保國,可他并未多加關心,看了下葉皓南并無大礙,反倒對譚蕭這具藍眼更感興趣。
此時夜已更深,一樓門口已是亂成一團,第一道防線潰不成軍,軍士退至后方的機槍炮臺處。
喪尸還在源源不斷的沖入,完全看不到何時是個頭。
“蘇長官,彈藥不多了,準備撤吧?!?p> “不行!我們后面就是老百姓,就算死也得我們先死!”
蘇言說著就抬起機槍怒吼一聲震天地,一直按著快門不曾放開。
“快裝子彈?!?p> “三隊接上?!?p> “右側快不行了?!?p> ...
...
“快裝子彈!”
蘇言又一次打完子彈,催促著隊友安裝,卻遲遲不見子彈上膛。
“干什么呢,快啊?!?p> “長官,子彈,子彈沒了?!?p> “泄氣個什么勁,沒子彈了上刺刀!”
蘇言嚴厲風行,率先拔出腰間短刃,一個躍步沖出圍欄,大吼一聲壯膽。
“殺!”
其他部下有彈藥的繼續(xù)支援,彈盡糧絕的也拔刀沖鋒。
喪尸更是五花八門,小到松鼠,大至野狼,兇露獠牙。
眼見沖突在即,生死命運懸掛一線,幽暗的大門外突然傳來陣陣陰笑。
區(qū)別于藍眼的咯笑,有股讓人心寒膽裂的威嚇,就連久經戰(zhàn)場的蘇言都為之手顫。
隨之而來的并非又一輪沖鋒,所有喪尸隨著寒霧退出了一樓正門。
這個情況讓所有軍士腦袋一懵,但是緊繃的神經不會立刻消失,所有人呆在原地,目光直視門外的黑幕許久,許久。
“長官,喪尸是不是撤退了?”
蘇言依舊沉浸在那最后的尸吼中,冷汗劃過脖頸染濕了軍服,無神的眼珠像是墜入無底深淵。
冷不丁的回了一句:“在等等,在等等?!?p> ...
這一等就是一個晚上,初晨暖陽從長廊的破損處鉆入,氣溫緩緩提升。
每個人的衣物均被自己的汗水打濕,像是終于躲過黑夜的暴風雨。
只見蘇言一時精乏氣滅,整個人癱軟倒地,坐在了地上,身后的軍士見此情況紛紛放松了神經,跟著倒地,只有少數親衛(wèi)上前攙扶。
作為指揮官,蘇言腦中還在回放昨夜的情景,她想不通,喪尸為何會突然撤退,藍眼作為擁有智慧的喪尸,在擁有優(yōu)勢的情況下不應該撤退才是。
是還有更深的陰謀在等著他們,還是外面出現了什么新的威脅?
又或者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還未被他們發(fā)現?
蘇言絞盡腦汁都想不通其中的所以然來,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他們活過了一晚。
“三五七隊留守大門,醫(yī)療隊救治傷員統(tǒng)計傷亡情況向我匯報,其他人趕緊休息,四小時后輪班?!?p> “是!”
作為最高指揮官,蘇言依舊冷靜下達指令,防范喪尸的陰謀詭計。
與此同時,基地的實驗室囚籠中,譚蕭被固定在了特制的椅子上,手腳均被束縛。
譚蕭雙眼中一只已完全變藍,另一只藍中透著一抹黑,看似心底還留有的一絲本性。
他歪著頭時而咯呲淫笑,時而扭曲憎惡,時而痛苦呻吟。
隔著半透的玻璃,譚蕭的一舉一動都被葉保國看在眼里,葉皓南也在一旁,褶皺眉頭道。
“舅舅,你一定要救救他?!?p> “放心吧,這次一定會成功,科學沒有僥幸只有必然?!?p> 葉保國的手中已經完成早先的設想,看著小葉擔憂的目色說道。
“小葉?!焙艉昂罂戳丝此闷鹨呙玑樄芾^續(xù)說道:“這是科學,并非神能,按照理論來說一定會成,但是...”
葉保國不敢把話說的太滿,也不想把必然的希望給到小葉。
這點葉皓南也是明白的,必然并非絕對結果,萬事萬物還有很多是人類無法預測的,要不然我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葉皓南攤開手掌:“舅舅,這次就交給我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