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簡到宿舍的時候,去聯(lián)絡(luò)場地的張濤也已經(jīng)回來了,幾個人這時候正有模有樣的拿著劇本模擬著場景,試圖對上適合的神態(tài)和動作。
“葉簡,你丫的你怎么才回來???趕緊的,過來看看我們編排的怎么樣?!?p> 劉天賜是最激動的那個,畢竟這也算是他真正意義上的處女座了,更何況這角色于他來說簡直就是本色出演,所以情緒難免高漲了一些。
“行,你們演,我在旁邊看看?!比~簡笑著坐下,目光含笑的望向幾人。
實際他們雖然學(xué)的只是導(dǎo)演專業(yè),但這個專業(yè)同樣也是具有一定的表演理解能力的,甚至除了一些要求高難度演技的劇情之外,其他的一些基本表演技巧幾個人心里也有自己的一套見解和體會。
畢竟一個將來需要指導(dǎo)演員如何表演的導(dǎo)演哪能不懂表演呢?
那不是扯淡嘛……
更何況葉簡給的兩個劇本所要求的拍攝過程都極其簡單,甚至連分鏡頭臺本都不需要寫,只需要幾個普通的場景切換即可,這對于他們來說無疑是減輕了很多的工作量,所以他們也有足夠的信心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就能完成第一集投稿。
很顯然,劉天賜和張濤他們事先是有準備過的,所以表演的過程并不生澀,很順暢的就完成了。
可是葉簡在旁邊完整的看一遍下來,總覺得不太對。
首先,劉天賜人物性格里的張揚和那股子炸裂13味完全沒能淋漓盡致的體現(xiàn)出來,一般來說,類似于這種完全依靠旁白來表述的短劇,人物的精髓基本全都濃縮到了動作上面。
其實也很好理解,從這點延伸出去,單是一個抽煙的表演就能表達出無數(shù)種情緒。
比如,一個人食指大拇指捻著煙,然后拿著煙的手微微顫抖,這就說明了此人當下正處于一種緊張的情緒之中。
再比如,一個人匆匆抽了幾口煙,而后立馬把煙丟在地上,腳掌狠狠的碾了碾煙蒂,這就直觀的表達了某人已經(jīng)痛下決心要去干某件的心情。
又或者,一個男人上半身裸著躺在床上,神色滿足的緩緩?fù)鲁鲆豢跓熿F……
總而言之,一個動作可以傳遞給觀眾的信息實在太多太多了,如果僅僅只是為了動作而設(shè)計動作的話,那就不叫影視了,那叫做紀錄片……
“怎么樣,葉簡,你覺得還行不?”
張濤覺得既然劇本是葉簡寫出來的,那么他必定在心里也有自己自成體系的一個畫面,所以一演完就立馬開始詢問建議。
“嗯……”葉簡沉吟了兩秒,“我覺得不太行……”
“哪不行了?我這表演功力還不行?”
劉天賜有點受打擊了,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盡力了。
這還是他頭一次覺得,裝逼是真他么的累,太難了……
“其實也不算太差,就是少了一點味道?!?p> “什么味道?”
“來吧,我教你?!比~簡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其實你的所有動作并不要快,緩緩的就行,慢,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自信和張狂。”
“哦,是這樣嗎?”劉天賜立馬照著演了一遍。
“差不多,還有表情你得格式化一點,笑的時候右半邊臉別動,左嘴角微微往上微勾45度,鼻子里輕嗤一口氣?!?p> “往上勾一點,再勾一點,好了,保持住,然后瞳孔往右瞟,沒錯沒錯,有內(nèi)味了!”
“背微駝,然后戰(zhàn)術(shù)內(nèi)八擺一個,對,很好!”
“手插口袋,腳跟先著地,走兩步試試?!?p> 一連串的指令下來,劉天賜皆是無情的照單全收。
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再是曾經(jīng)的追風(fēng)少年了,而是一個爆炸憨憨的孤獨患者。
一旁的張濤這時候眼睛都看直了。
妙??!
真沒想到葉簡幾下指導(dǎo)就把一個活生生的正常人完成了13味巨濃的二貨。
這簡直就是鬼才??!
“很好,簡直完美!”葉簡毫不吝嗇的送上了褒獎,“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就這?”劉天賜有點懵,“這踏馬哪里是個老總了,這分明就是一個二傻子??!”
很顯然,這種刻意丑化的角色讓劉天賜很是不滿,在他的想象里,自己演繹的應(yīng)該是一個齊聚霸氣和殺伐果斷的總裁角色,怎么可能會是這種憨批一樣的傻屌?
“不會啊,你演得就很帥啊,反正我是覺得很帥,可能是因為帥的人不管演什么他還是很高光的原因吧。”葉簡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們說呢?”
張濤和言必希對視一眼,把劇本夾在腋下,面無表情的鼓起了掌。
沒辦法,都是憋笑憋得。
“你這么一說……”劉天賜擰了擰眉,掃了一眼眾人,“倒的確也有點道理。”
“真的,我敢保證,只要你一直維持住剛才的那種狀態(tài),咱們前三絕對有戲。”
看葉簡這么認真的模樣,劉天賜忽然就有點飄了,擺了擺手說道,“害,低調(diào)低調(diào),我從來都不喜歡張揚,就像我高中連續(xù)三年拿了省級歌劇一等獎的事我什么時候和人到處炫耀了?”
“放心吧,有我這個C位在,咱們必須得拿個前三?!?p> “是是是,沒錯沒錯?!?p> “得了,不搞了,累死我了,我先去洗個澡去,濤哥學(xué)生卡借我用用,卡里沒錢了。”
“行,拿去,里面錢管夠的。”
張濤今天也不像以往那樣斤斤計較了,反而是很客氣的掏出了學(xué)生卡,送到了劉天賜的手上。
強者待遇,不外如是了。
劉天賜心里美滋滋的這樣想著,抱著個塑料桶就洗澡去了。
然而,下一刻,宿舍里卻是突然的爆發(fā)出一陣又一陣拖拉機似的笑聲。
“鵝鵝鵝鵝鵝鵝鵝?!?p> “踏馬的,我憋不住了,天賜這個憨批,鵝鵝鵝鵝鵝鵝鵝?!?p> “太逗了!鵝鵝鵝鵝鵝鵝鵝——”
……
第二天上午,出乎意料的,也不知道劉天賜是信心爆棚還是心態(tài)愉悅的原因,拍攝的時候簡直走路都帶風(fēng)。
而相對的,拍攝出來的效果也意外的好,基本都是一條就過,根本沒有什么卡殼的片段。
下午的時候幾個人忙活著把視頻剪輯了又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過后,這才馬登錄了A站把視頻給傳了上去。
而此刻,屏幕上赫然顯示的報名人數(shù)已經(jīng)是來到了一百四十萬之多。
這數(shù)量夸張得已經(jīng)不是百萬大軍過獨木橋了,而是過一根蘭州拉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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