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她是我的女兒
牧冷也在想,十一年來。
她為何不能和別人一樣,擁有一個對自己寵愛的母親。
為什么她要這樣傷害自己?
沒有解釋,沒有答案。
迷茫!
十一年來,她都活在迷茫當(dāng)中,表面上是牧輕輕的姐姐。
可這些年來,她自己是什么樣的身份,也只有她知道。
陳元看著眼前已經(jīng)哭泣成淚人的牧冷,他總感覺心情有些煩躁,不知為何看著她哭泣。
讓他心里面也是極其的難受。
她是那個女人的女兒沒錯,但是為什么會是這樣?
不對!
肯定是那里不對,牧天驕雖陰狠,不至于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此毒手。
虎毒不食子。
她又怎么可能會對自己的女兒用如此手段?
牧冷沒有在意陳元此刻的疑惑,反而自嘲的哭笑說著:“三十年,懷了我三十年,到頭來只是為了我的血?!?p> 緊抱著雙膝,牧冷如同受傷的小綿羊,落寞孤獨(dú)。
轟!
這番話是牧冷無意之中提起,卻在陳元腦中炸開了一道驚雷,迅速腦海一片空白。
三十年。
懷了三十年。
難道說···
陳元一下子腦子徹底混亂起來,不敢想象,不敢相信,更多是不可思議。
因?yàn)樗呀?jīng)想到一個不可能的可能性,那就是牧冷是他的女兒。
從這個想法一出現(xiàn),陳元差一點(diǎn)想要瘋了。
不可能,自己已經(jīng)隕落了五十一年紀(jì),她怎么可能會是自己的女兒。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盡管陳元內(nèi)心極其的不承認(rèn),但是這個想法一出現(xiàn),他就有些壓抑不住想要驗(yàn)證。
“唰”一下,三步成一步,沖到了牧冷的身前,不由多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在她驚恐慌張的眼神中,陳元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隨即出現(xiàn)了一抹血跡,淡淡血跡入口。
這是陳元獨(dú)特的驗(yàn)證血脈方法,倘若她真的與自己修煉過的功法產(chǎn)生的血脈相似,一定可以令得功法與她的血相互融合在一起。
···
一絲血液進(jìn)入陳元體內(nèi)之后,驚人的一幕發(fā)生,那一絲血液迅速流淌到了丹田。
最后徹底與他修煉的歸元訣產(chǎn)生的靈氣徹底融合在一起,那種感覺親切,密不可分。
傻了!
陳元這下子徹底傻了。
腦海中除了空白之外,完全沒有任何畫像出現(xiàn)。
牧冷慌張的表情,驚恐的眼神望著陳元,感覺手腕傳來一陣痛楚。
由于她此時已經(jīng)中了陳元的毒,并不敢有什么太多反抗,只能任由著他。
但下一秒。
牧冷注意到了眼前這個男人,他的雙眼出現(xiàn)了淚花。
沒錯!正是淚花,他哭了。
為什么哭?
這一點(diǎn)只有陳元自己知道,因?yàn)樗呀?jīng)確定了,眼前的牧冷正是流淌著他修煉的功法歸元訣的血脈。
也就是他陳元的女兒。
女兒!
她是自己的女兒。
差一點(diǎn)沒有把陳元直接給震驚得暈過去,剛才自己都做了一些什么。
慢性毒草黑陀螺。
一個從來沒有盡過父親責(zé)任的他,在對自己的女兒下毒。
他還是人嗎?
同時也想到了牧冷身上的七星封脈釘,不用多想,這必定是牧天驕為了提煉自己女兒身上的血脈。
懷了三十年,想必是因?yàn)樗麣w元訣強(qiáng)大的緣故,導(dǎo)致了牧天驕蘊(yùn)養(yǎng)這個生命體的時候,用時才會這么長。
瘋子!
那個女人絕對是瘋子,為了血脈,居然連自己的女兒都如此狠心。
難道這些就是她對自己的恨嗎?
“牧天驕,你個瘋子,我陳元此生若不殺你,何為人父?”
突然,陳元松開了牧冷,滿臉戾氣,身上如同實(shí)質(zhì)一般的殺意彌漫出來。
即便牧冷境界比他如今要高,還是感到了冰冷刺骨的死亡氣息襲來。
嚇得她臉色再一次煞白,渾身都在打顫。
“好可怕的殺意,這個人到底是誰?”
牧冷驚恐的同時,心里面暗自驚駭想著。
一聲怒吼長嘯,徹底響在整個山澗里面,直沖九天。
恨!
陳元心里面無比的恨。
···
噗~
徒然,牧冷臉色一黑,立馬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然后倒在了地上。
黑陀螺的毒性開始發(fā)作了。
“該死的,忘記了這一茬。”
啪!
陳元狠狠的用力抽了自己一個耳光,立馬出現(xiàn)了五道血印在右臉龐上。
從懷中快速取出一株白色的小花,碾碎后喂到牧冷的嘴里。
隨即她的臉上的黑氣逐漸散開,恢復(fù)到正常模樣。
“牧冷,你怎么樣?有沒有事?快點(diǎn)醒醒!”
陳元臉色著急的不停輕輕搖動著牧冷的身體,眼神盡是關(guān)切。
“嗯?”
很快,牧冷睜開了眼睛,一看到已經(jīng)快要湊到自己臉上的那一張急切的臉。
“??!”
當(dāng)時就嚇一跳,連忙推開了陳元,猶如受驚的小兔子,慌亂的后退著。
見到這一幕,陳元整個人愣住在原地,心都在滴血。
得知了牧冷是自己的女兒,他沒有先前的顧慮,心里面只有一點(diǎn)那就是彌補(bǔ)她。
七星封脈釘讓她受到的苦實(shí)在太多了。
如今想想,陳元都對牧天驕恨透,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
他的女兒,這些年居然忍受著這樣的苦,親生母親親手提煉著她的血脈。
這得多么殘忍。
陳元都不敢想象下去,他怕即便是兩世為人的他,也承受不住。
“牧冷···”
陳元剛想要上前,腳步才邁出一步。
立馬被牧冷驚恐慌張后退的叫道:“你、你不要過來?!?p> 害怕。
充滿著害怕的眼神,剛才那么一瞬間,她又感到了熟悉的死亡氣息。
對于陳元,牧冷如今是只有恐懼,深深的恐懼。
“我不過去,你先冷靜一下,好好的冷靜冷靜?!?p> 這番話無比的溫柔,那溫柔的語氣讓驚慌當(dāng)中的牧冷神情一怔,不知道為何剛才還在威脅著自己。
現(xiàn)在又變得如此溫柔的語氣,難道這一切是幻象?
還是說她在做夢?應(yīng)該是在做夢。
牧冷心里暗暗自嘲在想,她根本就不相信還有人會對她溫柔。
連不認(rèn)識自己的救命恩人,都可以在短時間里面給她下毒,親手母親時不時要她的血。
還會有人會對她溫柔?
半個小時后。
牧冷逐漸冷靜下來,這些年的經(jīng)歷讓她看透了太多。
眼前的事實(shí),她很快就接受下來,為了活著,當(dāng)侍女又能如何。
恢復(fù)了過往的冷冰冰,直接走到了陳元跟前。
“我可以做你的侍女,但是要有個期限,只要期限一到,我可以立馬離開。”
“你不能阻攔我,怎么樣?”
牧冷清秀的臉龐上,帶著一絲緊張的把自己的條件說出來,她可以當(dāng)侍女。
不過,以后的她一定要離開,因?yàn)樗€想要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什么那樣對她。
還有她的父親是誰。
若不是因?yàn)檫@兩個疑團(tuán)一直在她心里面,或許她早就了結(jié)自己的生命。
“我···”
陳元一時語塞,他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yīng)該說什么,直接告訴她,自己是她父親嗎?
不行!
別說她會不會相信,一個與她年紀(jì)相仿的人說是她的父親這番荒唐的話。
就算相信,恐怕也接受不了。
“怎么樣?你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牧冷心情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對方會拒絕自己這樣的條件,畢竟她中了對方的毒。
生死大權(quán)都決定在對方手里。
“好!”
陳元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樣子只能暫時留在她身邊,好好補(bǔ)償她。
至于其它的事情,還是等以后再說吧!
牧冷,從此以后,我會一直守護(hù)在你的身邊,直到有一天我不在了。
望著牧冷清秀的臉龐,陳元心里面暗暗發(fā)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