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夕月的天氣越發(fā)的熱了,雖然不似之前那般悶熱,一整天也見不到幾絲風。
夕月邊城自從蠻族將軍鴕齊渝帶著人離開后,算是不攻自復(fù)了。
收復(fù)了邊城,本該高興的夕琰將軍并沒有一絲喜色。
自己的王妃雖然并不得自己的喜愛,可畢竟名譽上還是自己的王妃,陌豈被送入軍司坊很顯然是被人算計的。
既然連自己的王妃都敢算計,且算計的還那么徹底,那么下一步恐怕就要對自己下手了。
這次出兵,自己這邊因為陌豈的誤打誤撞出現(xiàn)了戲劇性的結(jié)束,可三妹與赤炎將軍兩路兵馬卻沒有自己這么好運,二人帶軍剛趕到地方就遭受到雪人兩部落的強烈阻擊,導(dǎo)致兩路人馬損失慘重,夕星嵐更是受傷兵敗逃竄。
吩咐全軍立刻向著雪人兩部趕去。
如果這次出現(xiàn)太大傷亡,回去后夕琰真的很擔心……
……
…………
……
“主子,只要您一句話,鳳東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會護送您離開!”
苗鳳東眼神內(nèi)帶著強烈的堅毅。
一直趴在床上的陌豈,找了個舒服的角度輕輕的翻了個身。
五十大板留下的創(chuàng)傷幾乎要了他的小命,經(jīng)過近一個月的修養(yǎng),還是不能下地自由活動。
“沃日她個仙人板板的,下手這么狠……小東哥,咱們能不能別一口一個主子的?說好了以后兄弟相稱,你這樣還怎么快樂的交流?”
“……不!”苗鳳東快速的搖了搖頭:“我本是一個帶罪的雜役,是主子為我去掉了罪名,并賞識苗鳳東……”
“行了行了……又煽情!”
陌豈呲牙咧嘴的再次翻了個身:“離開是肯定要離開的……
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待我的傷勢徹底好了在想辦法離開……”
就在兩人還想聊些其他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一位四十來歲,肥胖的幾乎失去人形的女人扭著名副其實的水桶腰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幾個歪瓜梨棗,表情兇狠的男人。
“豈王妃,你傷養(yǎng)的差不多了吧?”
胖女人眼神鄙夷中帶著一絲火熱。
“最近可是有不少大人物想要見見你這個絕世禍水的三公主的,如果你在不接客,某家可是要對你家法伺候了!”
“豬大嫂,你看我像是已經(jīng)復(fù)原的樣子嗎?”
屁股大腿上可是還有不少血痂還未曾脫落,骨頭現(xiàn)在還疼的不敢下地。
居然現(xiàn)在就想讓自己去接客?真特么沒人形更沒人性!
“康復(fù)不康復(fù)那就讓某家來看看好了!”
胖女人伸手就要去扒陌豈的衣服,突然被一顆雞蛋大石子砸在手腕上,胖女人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給我打死這個賤奴!”
胖女人惡毒的看著苗鳳東,那樣子生吞了他都不解恨。
“住手!”
陌豈歷喝一聲,咬牙忍著痛從床上爬起來。
“你不就是想大爺去接客嗎?”
“如果你敢動他一根毫毛,我就讓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不論自己能不能辦到,陌豈覺得還是要說些場面話來為自己壯膽,再有就是比一比看誰說的狠話更狠。
怎么說陌豈的身份也曾經(jīng)不簡單,再有就是夕琰并沒有聲明與陌豈就此合離,這讓陌豈的狠話增加了不少威懾力,把胖女人嚇的愣了一下。
不是說她怕陌豈,而是夕琰在整個夕月國內(nèi)所有人內(nèi)心中都是一個不可招惹的存在。
“你去安排一下,就說我陌豈將在五日后出臺……另外送些筆墨紙硯過來我有用!”
既然逃不掉,索性先這樣吧!
不過想要我那啥是不行的!
就自己這小身板,真心經(jīng)不起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折騰。
更何況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帶傷人?
萬一碰到一個如剛才那個女人般肥胖的恩客發(fā)起瘋來,陌豈覺得自己肯定會成為第一個被女人坐冒泡的穿越者。
筆墨紙硯是被苗鳳東流著眼淚取回來的。
“你哭個甚?”
“想讓我接客,那也得有人有那個進我房間門的能耐?”
說完,接過苗鳳東端來的筆墨紙硯,就開始磨墨。
毛筆字陌豈會寫,只是不知道與這個世界上的文人墨客有多大的差距,反正陌豈穿越前在他們村,毛筆字是寫的最好的一個。
苗鳳東看著陌豈忍著痛,呲牙咧嘴的樣子,有心想去幫忙,卻不敢伸手。
他只是一個只認得自己名字的文盲,漫說是磨墨,就是鋪紙估計都鋪不好。
這個世界上的紙看的陌豈只想吐。
粗糙的有些劃手不說,一滴墨汁滴上去能變的比自己的手指頭還粗。
“也不知道別人是怎么用的?”
看著眼前的紙無法書寫,陌豈直皺眉。
還想著來一個想要進門先對對子的戰(zhàn)術(shù)來讓那些打自己主意的人知難而退呢。
這下難辦了!
這個世界是有對聯(lián)的,之前陌豈見過。
“主子,這紙似乎需要使用一種叫油醬的東西刷一下才能用……”
苗鳳東看出來自家主子在為寫不了字發(fā)愁,就小心提醒了一句。
“啥?……這紙居然不是成品?”
“奶奶的!”
陌豈氣的扔掉毛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剛坐下再次以幾倍的速度站了起來。
“嗷……疼死我了!”
屁股上的傷還是不能坐?。?p> “去找一個會寫字的人來!”
自己寫太麻煩了。
在軍司坊內(nèi),為了讓他們這樣的人能夠最大可能的吸引顧客,讓她們多掏腰包,這里的男人會被特質(zhì)培養(yǎng)的。
琴棋書畫,舞曲兒,甚至包括各種花哨的兵器舞,都有人教。
苗鳳東不一會就帶著幾位阿娜多姿,香味刺鼻的男人走了進來。
“吆吆吆!秦王妃弟弟居然能接客了,那以后哥哥可是要做冷板凳了呢……”
陌豈還沒開口,走在第一位,身穿花蝴蝶裙,沒有一絲男人味的男人就陰里陰氣的來了這么一句,緊跟著其他人也多多少少的要說那么一兩句讓陌豈想要殺了他們的話。
“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男人被訓(xùn)成這般模樣,讓陌豈苦悶的同時,也在心里發(fā)出一聲震徹環(huán)宇的怒吼。
“男人不該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