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飛馳在高速上,微風(fēng)襲來吹散了江幸身側(cè)的頭發(fā),朦朧的夜燈灑在她的肩頭,眼神迷離著望向窗外。
“合合,對不起啊,我今天本來想去酒吧喝點酒放松下的,誰知道遇上余勉規(guī)了?!备咔露疬呴_車邊保證著,“以后不去酒吧了,安心拍戲?!?p> “沒事,別被人拍了就行。”
江幸扣下了美瞳扔到垃圾袋里,“明天還有許多事情做,今晚能在你那里蹭一晚上嗎?”
“那當(dāng)然可以?!?p> 江幸點頭,摸出手機,指尖劃動著,在裴上初名字的那列停頓了會。
“聽音樂會嗎?”
高曲月娥面露為難,道“什么時候?最近經(jīng)紀人給我安排了廣告拍攝,我怕抽不出來空?!?p> 江幸關(guān)掉手機,往后一躺,傷口又息息作痛,“那你先工作,江裕那邊盯我較緊,還是低調(diào)些?!?p> 高曲月娥瞬間想起她同江裕做出的交易,手掌拍了下方向盤,笑得不好意思,“合合,還沒跟你說,江裕從余勉規(guī)手里救了我,然后甩給我兩千萬的支票,讓我離開你,哈哈哈哈,我當(dāng)時差點嚇死了?!?p> 江幸起了興趣,抬起了合上的眼皮,“挺大方,你同意了嗎?”
“哼,那點小錢怎么換的了了你?!?p> “嗯,不錯。”江幸欣慰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有種撫養(yǎng)了多年的女兒長成大人孝順的感覺。
“不過.....”她突然的轉(zhuǎn)聲,江幸心中已經(jīng)有了些預(yù)料,淡然的盯著她泛紅的小臉。
“他給我年陸聞的微信號了----嘿嘿嘿。”
江幸一巴掌打在她的胳膊上,“去你的,老子在外膽戰(zhàn)心驚,還為了你受了傷,你竟然為了一個微信號就把我讓出去了,良心呢?”
“哎呀,合合~”
高曲月娥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來拉江幸的胳膊撒嬌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再說我不答應(yīng)行嗎?你那哥哥跟吃人樣的眼神,沒準我拒絕,他就把我給踢下車了,情況特殊,當(dāng)然要特別對待了?!?p> 江幸半信半疑,“真的?”
“那肯定真?。 ?p> “行,放你一馬?!?p> 高曲月娥在心里悄悄嘆了口氣,腳踩加速駛向公寓。
翌日,江幸為了跟月娥保持距離,特意乘地鐵去了公司。
濃郁的咖啡在嘴里暈染,江幸舒服的半倚在辦公椅上。
文件上的任務(wù),他完成了小半,接下來的三天時間,他要把最后的任務(wù)給完成。
一項是定新人目標,另一項則是她要拿下‘遇神’的劇本。
江裕在新人選擇上,給了他四個人選空位,也就是說在新生中選出四位最-具培養(yǎng)力的人才。
他昨日已經(jīng)定了四個女孩,但他還想嘗試著男星方面,小則顧全大局。
新型市場各種人設(shè)層次不齊,基本出眾的都是些高冷、略具有幽默感的男演員,若是在其中立人設(shè)恐怕新生也只會不溫不火。
江幸的咖啡見了底,他擺放好杯子,轉(zhuǎn)頭對著整理資料的小張道,“公司男新生那邊,有沒有特色的?包括長相,、才華或者帶設(shè)子的那種?!?p> 小張沉思了會,回答道,“有是有,但過往經(jīng)歷不好,若是暴露在公眾視線里,就會放大,負面影響太多?!?p> 江幸打了個響指,“沒事,我有辦法,把相關(guān)的資料整理給我?!?p> “行。”小張把他忙了半天,整理出來的文件往江幸的桌上一放,“副總,這些都是要交給總裁的,我先去幫您整理那些新生的了?!?p> “嗯,去吧。”江幸順手接過,抱著那疊文件,去了江裕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一如既往的整潔,空氣之中帶著些淡淡的竹香味,聞久了也不會感到膩,相反還會有些安神的效果。
江幸見沒人,把文件放置在他的桌前一角。陽光從東南角的窗戶傾瀉著,鏡面反光的緣故照在他的臉上,江幸不適的遮擋住半邊眼睛,抬頭望去,落地窗前的茶幾放著一張相框,正好與陽光反射。
他走了過去,想要把相框轉(zhuǎn)移個位置,這樣以后進來的時候都不用擔(dān)心,會被這道光給刺傷眼睛。
就在他快要靠近時,
門‘咔噠’一聲,打開了。
江幸眼皮微跳,前進的腳步猛然停下,站定回首相望門口的男子。
江裕穿著寬松的襯衫,黑色的長褲,挽著手臂的袖口,眼睛再見到他閃過片刻的錯楞。
視線交疊時,江裕只一秒便撇開了視線,徑直向落地窗前走去。
鞋面敲擊在地板上,江幸的心跳逐漸加快,竟有些控制不了,一時間呆呆的看他走來,在擦肩而過。
江裕像是沒有瞧見江幸似的,直接無視走到落地窗前,把相框背面向上擺放。
然后,又一言不發(fā)的走到書桌前坐下,修長的手指翻閱著他剛剛抱來的文件。
氣氛有些尷尬,江幸仿佛像個透明人一樣佇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江裕的神色不太好,尤其是見到他以后,整張臉都快黑成煤球了,還在那故作鎮(zhèn)定的看文件。
見他那臉色,江幸多半認為江裕討厭見到他,打著退堂鼓道,“哥哥,我先去忙了?!?p> 也沒得到回應(yīng),江幸抿了下唇瓣,擰開辦公室的門把手。
前腳剛邁出,一陣冷風(fēng)就從背后襲來,幾乎是一瞬間,溫暖的大掌撈過他的腰,連帶著重重關(guān)上那扇敞開的門,把他按在緊閉的門上。
這一摔,背后的傷口呲啦啦地作痛,就好比傷口被人撕開,再撒上一把鹽,那滋味.......
苦不堪言!
江幸痛的咬緊了牙關(guān),眼淚沾濕了眼眶,嚅囁著,“哥哥,你這是干嘛?”
江裕黑沉的臉有些僵住,沒有意料到他會這種語氣開口,頓時呼出的氣息紊亂,喘息了好幾口,才平靜了心緒。
“昨晚、去哪、里了?”他咬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擠,“玩的、開心嗎?”
提起昨晚,江幸的后背忽然不怎么痛了,他抬眸落入那雙冷靜的不像話的眼神里,編著謊,“在家睡覺,清水河?!?p> 江裕目光忽地凌厲,“睡覺睡到酒吧了?還特意挑選在公廁里度過一夜?”
江幸:“!”
江幸腦袋嗡嗡的,才記起那輛車還沒有開回來,留下了細微的把柄。
艾瑪,
這下,他得扯出來多少謊才能圓的上!
江裕捕捉到他臉上的震驚,冷笑,“給你一分鐘,想好怎樣把這個謊圓好,否則——”
他陡然靠近江幸的耳邊,壓著嗓音,“我就罰你,去掃衛(wèi)生間一個月?!?p> 一分鐘!這哪夠!
江幸也不管那張俊臉離自己有多近,一顆心提上嗓尖,滿腦子都是我該干嘛?我該說什么?我是誰?我在哪?我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