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受傷
第二天,梅斯別墅。
男人起床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水,然后將電視打開,坐在沙發(fā)上。
余光瞥見桌上的銀行卡。
腦袋當機了三秒,然后猛地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事。
該死,怎么就答應那丫頭了。
然后煩躁的關(guān)掉了電視,端著水進房間繼續(xù)睡覺。
一刻鐘,又一刻鐘,又又一刻鐘,又又又一刻鐘。
男人還沒有睡著,反而,越來越清醒。
該死,怎么老是想起那個女人的臉。
突然一陣門鈴聲想起,嚇了男人一跳。
當看到門外站著的女人時,他更是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
愣愣的看著這個剛剛不停出現(xiàn)在自己腦海的臉。
“早啊,我還以為你沒起床呢?!?p> 說著就一個貓腰進了屋。
男人也跟著進來了。他收好自己的情緒和心情。語氣冷冷道:
“你又來干嘛?”
藍蝶兒很自來熟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然后就做到沙發(fā)上。
“我走過來,好渴?!?p> 男人看著她因為喝的太急,順著脖子流進胸前衣服里的水,不自覺的滾了滾喉嚨,有點燥熱。
該死,這種感覺又來了。
他煩躁的問她:“為什么走過來。你車呢?!?p> 藍蝶兒沖他甜甜的一笑。
“我就是想知道,從我家走到你家,要用多長時間。呵呵~”
梅斯沒想到她的答案是這樣的,整個人被一種莫名的情緒給籠罩著。
心里,還有一絲絲愉悅又有一絲絲···甜?
他假模假樣的咳嗽了兩下,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他瞥了一眼桌上的卡。
“你的卡,拿回去吧,我不差這點錢?!?p> 女人一聽他又說卡的事,以為他要出爾反爾,噌的一下站起來。
“喂,我說你怎么老是出爾反爾。昨天都答應我包養(yǎng)你了,你就是我的人了,反悔我也不接受。”
男人有些無奈:“恩,我是你的人了。所以,卡拿走?!?p> “我不···你就是···什么?你的意思是,你不要我的錢,還讓我包養(yǎng)?”
“恩,你可以這么理解?!?p> “那怎么行。我藍蝶兒可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而且,你不要我的錢,我還真不敢包養(yǎng)你。”
后面的話,她沒有說出口:我怕,我真的喜歡上你了。打著包養(yǎng)你的旗號,我才心安理得。
男人有些無奈,這女人,怎么這么難搞定。
“那你還是把你那五十萬的卡給我。這個,拿走?!?p> 說著就將卡扔到藍蝶兒的手上。
“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就要休息了?!?p> 藍蝶兒接過卡,思考了一會,將包里的另一張卡放在桌上。
“以后,我每個月給你打五十萬。但是,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也只能聽我一個人的話。”
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恩”了一聲,他現(xiàn)在只想讓這個呱噪的女人趕緊離開他的視線。
藍蝶兒得到滿意的答案后,就朝門口走去,剛剛走出門口想起自己來的目的。
“喂。我今天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的。”
梅斯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門口的女人。
“說。”
“你叫什么名字呀?你都是我的人了,我總不能連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吧?!?p> 這女人,能不能不要老是把“你是我的人”掛在嘴邊。
“梅斯。”
“沒事?怎么沒事,當然有事啦。我總不能以后都喊你喂吧。你就告訴我你的名字嘛~”
沒事的梅斯,滿臉黑線。這女人,簡直是在挑戰(zhàn)自己的底線。
“梅斯。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的梅。斯人已逝,生者如斯的斯。”
說完“嘭”一聲關(guān)上了門。輕哧一聲道:
“切~斯人已逝,生者如斯??尚”
———
天府集團
軒澤在秘書辦公室看著總裁之前發(fā)的信息,陷入沉思。
“軒澤,24小時候聯(lián)系不到我,定位我的手機?!?p> 距離總裁發(fā)短信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8個小時了,軒澤的心一直緊張著。
總裁的電話也一直沒有人接聽。
他總覺得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不行,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就算總裁辭退他,他也要這么做了。
“蘇秘書,馬上給我聯(lián)系公司安保人員,和我一起出差?!?p> “是,軒特助。您要多少人?”
“二十個,不,三十個。”
“好的,馬上安排?!?p> 天府集團的保安,都是經(jīng)過嚴格篩選的,每一個都可以和專業(yè)保鏢相媲美。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趕往機場,目的地——巴黎。
而對這一切行動不明所以的集團員工,開始了他們的吃瓜之路。
員工一:“喂,你們聽說了沒有,軒特助帶公司保安出去救人了?!?p> 員工二:“還用聽說呀,那陣杖,整個公司都看見啦。不過我聽說,軒特助是出去替人報仇的呢?!?p> 員工三:“你們這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據(jù)我的可靠消息,軒特助是去追女人了。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個黑道上的,軒特助去給人幫架呢?!?p> 眾人:真的假的?軒特助有女人嗎?他不是母胎單身嗎?
員工三:“當然是真的。不然,軒特助帶這么人出去干嘛?!?p> 員工四:“可是我怎么聽說,軒特助是去救咱們總裁的,總裁在巴黎出事啦。”
眾人:切,怎么可能。他們家總裁是誰呀?那可是風云人物,無所不能。要他們相信總裁出事了,還不如相信軒特助帶人去給女友撐場面呢。
蘇秘書:“看來各位都很閑嘛~一起加班怎么樣?”
吃瓜群眾做鳥散狀,惹不起,躲得起呀。
雖然公司的加班費高高的,可是那壓力也是大大的呀。
另一邊,軒澤趕到總裁手機定位的地方,卻在一個巷子口沒了信號。
而巷子盡頭,是一片樹林,太陽已經(jīng)快要落山了,樹林看起來陰森森的。
看來這個樹林能屏蔽信號,所以總裁才失聯(lián)了。
“來人,去買對講機,每個人發(fā)一部,保持聯(lián)系?!?p> “你們?nèi)齻€留在這里,其他的人跟我一起走?!?p> 等一切準備就緒,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以軒澤為首的一群人穿過小巷,淹沒在樹林里。
——
昏睡的林心心被一陣鉆心的疼痛給弄醒了。
“嘶~好痛?!?p> 她看著自己腫的兩倍大的腳踝,試圖站起來,卻被旁邊的什么東西給絆了一下,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天已經(jīng)黑了,周圍伸手不見五指,她記得剛剛自己在樹上拍照,突然眼前一黑就睡著了,接著就是現(xiàn)在的狀況。
她慌亂的在地上一邊摸索一邊大聲喊著:“府府~府府~”
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答復,她有些慌了,帶著股哭腔喊到:
“聶天府,你再不出現(xiàn),我就不理你了。”
還未等她哭出聲來,一個微弱的男聲傳來:“心兒別哭,我在這。”
林心心順著聲音摸索,摸到了一條腿,然后往上一路摸到了男人的臉。
她一把抱住他。
還在,府府還在。
男人因為她的用力,傷口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發(fā)出“嘶”的聲音。
他強忍住身上的疼痛,柔聲安慰道:“心兒別怕。我沒事。你害怕的話,就將手機的照明電筒打開,這樣就不會害怕了?!?p> 林心心送來抱著她的手,摸索著將背包里的手機打開,看見光亮,確實不那么害怕了。
但是下一秒,她被一股恐懼所籠罩。
因為,她看到自己左手布滿了鮮血,而她清楚的知道,這個血不是自己的。
她猛地抬起頭看向半依靠著的男人。她這才發(fā)現(xiàn),男人臉上毫無血色,雙手有氣無力的垂在兩側(cè),小腿處有已經(jīng)干掉的血跡。
他閉著眼,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醒著。
她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不想讓男人聽見她哭泣的聲音。等她平靜下心情,挪到男人身邊。
“府府,你…哪里受傷了?”
男人過了好一會,才睜開眼睛,發(fā)白的嘴唇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心兒,我沒事。心兒別害怕,再等等,會有人來就我們的?!?p> 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林心心的眼淚吧啦吧啦直掉。
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在擔心我害怕,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更讓人心疼。
她打量了一圈男人,發(fā)現(xiàn)除了小腿處的傷痕,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外傷,那剛剛她手上的血是哪里來的?
剛剛自己是抱著他的,所以,背后?她的傷口在背后。
林心心拖著腫痛的腳,艱難的移動,和他并排靠著。然后將聶天府輕輕的挪動,讓他趴在自己的大腿上。這樣她就可以看見他背上的傷口。
男人因為她的挪動而發(fā)出悶哼聲。卻還是配合著她挪動。
當林心心終于看到男人后背上的傷口時,整個人都被震驚了,然后就是止不住的眼淚。
他的血已經(jīng)將整個后背的襯衣整個染成了血紅色??拷覀?cè)的后腰處,一個大大的血洞正在往外滲著血。
林心心收起心神。
現(xiàn)在不是傷心難過害怕小女生的時候,要趕緊想辦法幫她止住血。
她將背包里所有的東西都倒在地方,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只有衣服,水和相機。
相機?自己摔下樹的時候相機還在手上,這會竟然在包里。
她看了一眼趴在腿上的男人。
這家伙,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忘將她的相機裝進包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