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節(jié)這天。綠蘿和沉香要好好的為含嬌打扮一番,一定要驚艷全場。
說著就要拿衣裙。
含嬌很無奈的笑道:“這一次中元節(jié),說白了就是祭祀和勞作。很多位高權重的人,我只是一個小奉儀罷了,沒有人會關心的。
再說了,打扮得太耀眼,那成何體統(tǒng),去參加祭祀和勞作像什么樣子。其他人看了,會怎么說我。
萬一給太子爺招來麻煩怎么辦?
綠蘿和沉香聽了頹著氣。
“好了好了,拿件普通的衣裙就行,我們要趕快打扮好,等會兒還要去給太子妃請安呢?!?p> 到了芳容殿,林良娣,劉良媛已經再那了。
大家轉頭看她。
發(fā)現她只穿了一件水藍色的衣裙,頭上只插個簪子看起來很是素凈。
林良娣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太子妃倒是沒多說,只說道:“今天中元節(jié)是很重大的日子,到地方注意自己的身份,要謹言慎行,萬不可被人抓住把柄?!?p> 含嬌她們應聲答是。
太子早早就去東皇山,準備祭祀事宜。
含嬌她們索性就坐著馬車去了。
這東皇山確實挺遠,他們坐著馬車,大概一個時辰才到地方。
這期間綠蘿問她要不要喝水,吃糕點。
含嬌全部拒絕,因為去東皇山祭祀,需要很長的時間,到時候如果如廁就麻煩了,太不方便。
三人到地方時時間正好,有許多大臣的家眷也都剛來。
大家都是含手示意并沒有深交。
當今朝堂波云詭譎。就連那些命婦也不敢輕易搭訕,生怕被有心人記上,到時候就成了,結為一黨的說法。
對于普通的官員來說,還是沒有人敢輕易站隊的。
“妹妹還現在還沒有見過皇后吧,走我?guī)闳ソo皇后請安?!?p> 林良娣輕笑。
東皇山設置的有偏院住宿,皇后就在最里面的一間休息,林良地請示之后就在那里等。
等了一會兒皇后還沒來,身邊的宮女也不說話,只倒茶。
林良娣面色尷尬。
含嬌看了看她,想著她也沒有太受皇后寵愛。
皇后過會兒來了。
林良娣趕緊請安。
含嬌,抬起頭看了看她,依稀記得,還是記憶中的模樣。
前世,含嬌見她的機會也不多,當時身為太后的她深居簡出。依稀記得,殿下初登大寶沒幾年,就去世了。
印象中她是個和善的人,雖說與人不甚親近。
皇后,這時還很年輕,看著像四十來歲的樣子。
身穿著暗金色衣裙,頭戴八寶琉璃簪,身著銀白流蘇,淡黃色披風。
雖說打扮得很簡單,但一看就讓人感到有威嚴。
“都來不用拘束到我這里來?!?p> 林良娣她們依次坐下?;屎髮λ齻円活D猛夸。
林良娣嬌笑不斷,本來她見皇后就多,說的話引得皇后笑聲不斷。
劉良媛雖然有些緊張,但好在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說話也得體。
含嬌則是比較低調,該接話的時候就接話,其余則是靜靜聆聽。
一盞茶的功夫,祭祀快開始了,皇后要準備祭祀的服飾,她們也就各自散了。
祭祀時辰是早上八點開始,大臣依著自己的官位站著。
朝廷命婦也是。
不過她們是分開站,儼然是站兩隊,皇上太子后面是朝廷命官。
皇后后面則是這些大臣們的家眷。
含嬌雖是個小奉儀,但因是太子家眷也在前面站著。
雖說大家并不深交,但還是有好些命婦,偷偷打量著。
祭祀開始。
所有人都要好好站著,彎著腰,做朝拜狀。
皇帝,太后念一大段對白,含嬌聽不太清,不過大概都是懷念祖先,銘記祖先教誨,憶苦思甜之類的話。
這一站就是要一兩個時辰,含嬌覺得自己腿都酸了,看看周圍,沒有一個人動,她也只好咬牙堅持。
“你想動就動,沒關系的?!币粋€聲音響起。
含嬌扭頭看見一個女子:“一身火紅的衣服,長相明艷,櫻唇輕笑?!?p> 是個明艷的女子。
“謝謝提醒?!焙瑡晌⑽⒁恍?。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小姐,我可以找你玩嗎?”
含嬌沒想到她這么熱情,微微一愣。
那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我好像忘了介紹,我叫穆玉清,目前是梁王妃?!?p> 說完就笑了起來。
含嬌也開始說她的身份。
“沒想到你竟是太子府的,可惜了?!?p> “啊……”
“你不知道,那太子妃,和林良娣都不是好惹的,一個小氣,一個裝模作樣,我看見都受夠了?!?p> “對了,太子對你好嗎?”
含嬌不知道說什么,只說道:“挺好的?!?p> “那就行,不然真是可惜了?!?p> “你真美,你能告訴我你是怎么保養(yǎng)的嗎?”
……
就算是再冷漠的人,經這一些話,也會熱絡起來,兩人很快攀談上了。
等過會兒,梁王妃身邊的小丫鬟說,她們這梁王妃最喜歡長相漂亮的,所以一看見您,就說個不停。
“怪不得……”
……
難熬的時間總算過去了,兩個時辰之后祭祀結束。
吃完中飯,下午去勞作。
太子這時候過來了,含嬌看見很是驚喜。
“噓,我這是偷偷來看你的。等會還要走。”
太子沒說的是,想著她素來嬌氣,擔心會有什么問題,趕緊來看看。
說著就把含嬌帶到一個房間,兩人溫存了一會兒,他就走了。
含嬌就在這房間里好好休息,站的腿酸。
皇后也是累的不輕,房間里,身邊的大宮女鎖心,幫皇后按摩。
“今天那慕奉儀你看著怎么樣?”
“看著倒是寵辱不驚的。”
“本宮看著還好,最重要的是邈兒喜歡。聽說他剛剛還去看了那慕奉儀。”
“太子爺畢竟年輕,難免有這樣的時候?!?p> “就是出身一般,不過也沒什么,邈兒喜歡就好?!?p> 皇后嘆了口氣:“難怪我那兒媳最近怪我,自己生不出來,也不讓別人生。本宮能看著東宮子嗣凋零嗎?”
“娘娘有心,對太子妃已經是很寬容了?!辨i心捶著腿說道。
“哎,算了,這年輕人的事情我我也管不了,索性就讓她們自己去吧。”
……
下午到了勞作的時間。
皇帝皇后親自示范。
拿著鋤頭,先刨一點泥土,在把里面撒上種子,把土蓋上。
大臣們歌功頌德,完事了都拿起鋤頭耕作。
其實也都是做做樣子,管事的太監(jiān)們也不敢弄的太過,土都是已經松好了。
幾人弄了一會兒,個個都累的不輕,雖說只是一點,但對于養(yǎng)尊處優(yōu),不知麥為何物的人來說已經是很累的。
這是或許是有些好處的,也能讓當今皇上,大臣更體會百姓之苦,徭役征稅能有所減免。
……
晚上,夜宴在東皇山旁邊的一座蘭亭舉行。
流觴曲水,列坐其次……
沒有了白天的沉悶嚴肅,到了晚上大家都比較活躍。
亭子邊放著許多條案桌,一眼看去,密密麻麻都是人。
中間三個案桌,正中間是皇上,皇后的。
左邊太子,右邊梁王。不過人都還沒到。
不一會兒,高貴妃來了,她雖是五十來歲的年級,但人能看出年輕時候的風華絕代。
年輕時深受皇上寵愛,與皇后旗鼓相當。高貴妃,似乎是有野心,但兒子卻不喜這些。
這時,梁王也來了。
梁王劍眉星目,白色衣袍,看起來是風流倜儻。
含嬌忽然覺得有點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
梁王妃則是在后面跟著,看見含嬌往這瞧,調皮的眨了下眼。
含嬌和林良娣,劉良媛跟著去到太子那。
旁邊還有許多皇上的嬪妃,但含嬌都不認識,也就沒多注意。
一時間歌舞升平,太平盛世。
永樂帝姍姍來遲,含嬌看他眼圈烏黑,想著應該是勞累的緣故,再加上沉迷丹藥,面色變得更加奇怪。
期間,皇上和太子,梁王及其他大臣說說話,賞賜美酒佳肴,看起來和正常的宴會別無二至。
只是看起來皇帝對梁王更熱絡一些,其實其他人也明白,梁王更受寵,不過太子只要不出差錯,就是正統(tǒng),這就是祖宗法制。
過會兒,皇帝好像喝醉了,提到了讓太子南巡的事情,又勉勵了幾句。
這無疑是平地一聲雷,知情的人一句不說,不知情的人真是被嚇得不輕。
一時間場上有人唏噓,有人幸災樂禍,代表著一去南巡,就遠離了政治中心,這一回來估計天都變了。
左相首先站起來:“恭喜殿下,殿下乃儲君,相信定會體察民情,有所收獲?!?p> 左相一站,其他的大臣陸陸續(xù)續(xù)也站起來恭賀。
太子,梁王相視一看,這比他們想象的倒戈的要多。
這時梁王站了起來:“父皇放心,大哥此去南巡辛苦,我在朝堂上也要多盡一份力?!?p> 皇上哈哈大笑:“好,父王相信你?!?p> 右相看了梁王一眼,低下頭。
旁邊的人似乎已經明白什么意思:“南巡乃是天大的好事,體察民情的好時機,不知太子什么時候出發(fā),我等也去送行,沾一沾這個福氣?!?p> 說話的人正是李將軍,左相心腹。
皇帝打了個酒嗝:“那就三日后吧?!?p> “是,兒臣領命。”
劉皇后咬咬牙,這該死的左相,這么想黃袍加身?如今越來越迫不及待。
皇后剛想站起來,發(fā)現太子搖了搖頭,于是皺著眉坐下了。
這宴會的信息量有點大,一時間又沉默開來。
左相說了一句話,有的大臣們也附和起來,宴會上顯得熱鬧非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