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為首的男人反應(yīng),夏予初直接一手出擊,直到一股暖流從鼻下涌出,那人抬手一抹,抹了一手的血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給我上!”
她擋著蘇牧秋,讓她退后些,直接一腳踹上去,周圍原本等車的人亦不敢上前,也從未見過在校門口打架這樣的場面,這要是被學(xué)校知道,還不直接開除了。
躲在遠處看戲的人緊緊握著手,恨不得那些人多扇夏予初幾巴掌。
蘇牧秋哪里見過這種場面,早嚇得腿都軟了,她倒也知道往后退,至少不會給夏予初添麻煩,誰知道哪個不長眼的混蛋,居然拿她當(dāng)靶子。
夏予初回頭,瞧見有人要去抓蘇牧秋,直接一腳踢過去,將背后露在眾人面前,方才被打的鼻血橫流的人,直接從身后掏出木棍,狠狠打過去。
直接打在她胳膊上,疼的她立刻冒汗,場面一度失控。
自從上次柒柒在大學(xué)被人搭訕后,容卿又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親自送她來科大,車還沒開進科大,便看到公交站臺上的騷動。
“容卿,停車。”
他聽話的踩住剎車。
蘇牧秋看見夏予初被打,急的臉色發(fā)白,那么粗的棍子肯定很疼,男人掂了掂手中的棍子,抬手正準(zhǔn)備再掄一棍,蘇牧秋扶著人閉上眼。
“住手!”
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她睜眼看過去。
傅柒柒繃著臉站在人群外,看到他們大男人竟然拿著棍子欺負人家小姑娘,真真是不要臉。
男人回頭瞧見她,痞性上來,一手插兜一手拿著棍子,右側(cè)唇角微微上揚,“小妹妹,我勸你少管閑事?!?p> 傅柒柒一步一步走上前,神色十分嚴肅,“當(dāng)街持棍傷人,構(gòu)成傷害罪?!?p> 那人不屑的白了她一眼,“滾!不然連你一塊兒打!”
傅柒柒不退反進瞬間激怒男人,見她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握緊木棍反沖著她上去。
周圍的人看見,她笑了。
在男人沖上來的那一刻,直接一腳將人踢出去,踢到公交站臺旁的垃圾桶上,手中掂著的正是方才男人手中的木棍。
“我這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然后,眾人看見,她將手中的木棍給折斷了,沒錯,生生斷了。
她拍了拍手上沾到的木屑,看著其他傻眼的人人,“聚眾斗毆,恃強凌弱,看來我不報警都不行。”
報警臺一聽是這小祖宗的聲音,不過十分鐘立刻到場,將鬧事的人全部帶去警局。
受傷的夏予初也被帶走驗傷,從傅柒柒身旁路過時,低聲道了句謝,今日若不是她,她可能傷的更重。
警局大廳里吵吵嚷嚷,一群人煩的要命,蘇牧秋陪著夏予初一塊兒去驗傷,擼開袖子,手臂腫的發(fā)紫。
“抱歉?!?p> 蘇牧秋抬頭有些不解的看著人,“是我應(yīng)該道歉才對?!比舨皇且驗樗?,夏予初也不會受傷。
“那些人是沖著我來的?!笔撬龑⑻K牧秋牽扯進來了。
蘇牧秋站起身,鼓起腮幫子有些不高興,“那你更不要跟我說抱歉,是我一直扒拉著你不放,也別道歉來道歉去的。”
夏予初不再說話,驗完傷后,兩人去了警局。
剛進大廳,便聽到里面吵吵嚷嚷的,吵得樓上都能聽見,夏長安已經(jīng)順利歸隊,外出剛回來,瞧見妹妹在這兒,甚是意外。
“予初,你怎么在這兒?”
夏予初回頭,看到他眉眼往中間一擠,之前說好不會再動手打架,結(jié)果還進了警局。
“你又打架了是嗎?”
夏長安看著她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站在一旁的蘇牧秋瞧見他什么都不問,上來就是冷聲呵斥,挺身上前,“我說,你能不能問清原委再來訓(xùn)斥,明明是別人先動的手,難道我們還不能自保,等著挨揍嗎?”
方才是夏予初護在她身前,現(xiàn)在也該她護在夏予初身前。
夏長安瞬間禁聲,看著大廳里七八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fā)的男人,眉頭緊皺,“她說的是真的?是這群崽子動的手?”
夏予初沒說話,蘇牧秋代答,重重的點了兩下頭。
隨后,好脾氣的夏長安直接擼起袖子朝那群人走過去,夏予初瞧他陡然落下的臉色,顧不得手臂上的傷,直接拉住人。
“哥,你是警察,不能打人?!?p> 夏長安急了,直接甩開她的手,他是警察沒錯,可他也是她哥哥。
被甩開的夏予初臉色一白捂著手臂,他瞧見她的臉色,轉(zhuǎn)身上前,“可是哪兒受傷了?”
見她一直捂著手臂,直接擼開她的袖子,手臂上都紫了,明顯就是被打了。
“哥,我沒事兒,真的沒事兒?!?p> 夏長安看著她手臂上的傷,死死頂著后槽牙,和秦允一起下樓的荀季萌看到樓下的人,嚇了一跳,共事這么久,還是頭一次看見夏長安那副表情,和平時悶不吭聲的樣子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他扭頭走到那些人面前,對里面辦公的民警道:“以傷害罪起訴他們。”敢傷了他妹妹,就得付出代價。
荀季萌使勁兒揉了兩下眼睛,他沒看錯吧,夏長安居然有這么這么霸氣的一天,那平日里被傅教官欺負了一副慫唧唧的樣子,是他裝的不成?
方才為了驗傷已經(jīng)去過醫(yī)院,手臂上是淤青,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況明天還有課,解決完這邊的事,夏予初和蘇牧秋也準(zhǔn)備離開。
夏長安見她執(zhí)意要走,特地請了兩個小時的假,送她們回學(xué)校。
這時,蘇牧秋才知道原來這個警察是夏予初哥哥,方才聽她喊哥哥,還以為是鄰居哥哥,沒想到居然是親哥哥。
此時,科大體育館內(nèi)傳來竊竊私語聲。
“你們聽說了嗎?傅教練直接將一根木棍折斷了?!?p> “好恐怖一女的?!?p> “好兇殘一蘿莉。”
剛從校門口看完熱鬧的人,比劃了一下那根木棍,足有一個成年男人小腿那么粗,這是什么人,怎么這么殘暴?就算是男的,也沒有她這么厲害吧?
“還有更殘暴的畫面,你們要看嗎?”
趙言之吃完薯片,吃的滿嘴渣子,隨意抹了兩下,翻出手機給他們看。
正是傅老爺子傳到網(wǎng)上的那一小段視頻,看完后,體育館瞬間安靜。
以前只聽說過武松打虎,沒想到居然看到了現(xiàn)實版的女武松,她要是打人,豈不是真能將人打死。
天吶,想想就可怕,社長這是腦抽了,找來這么個教練。
正往體育館方向走的好好的人,猛不丁打了個噴嚏,難道是昨晚睡覺踢被子了?
周文揉了揉鼻下,不經(jīng)意間抬頭,視線左側(cè)里閃過一個略熟悉的面孔,是公交車上曾幫過他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