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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陳年

第一百三十八章 熱鬧

顧陳年 伽晚 3604 2023-07-24 18:47:26

  那樣的事情,顧陳年只是聽說過,只是看電視上演過。發(fā)生在身邊,甚至她還親眼見證了的,還真真是頭一次。

  顧陳年真希望,那也是她所知道所看到所聽說的最后一次。但希望終將只是希望,現(xiàn)實中同樣類似的戲碼,估計還是會頻繁上演的。只是,輕重程度和表現(xiàn)方式有所不同罷了。

  顧陳年想想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至今仍覺得后怕。

  那天晚上,時間已經(jīng)比較晚了,大概是十點半左右,她如同每天一樣坐在凳子上一邊泡腳,一邊看書。當時,她讀得是從圖書館里借回來的,一本日本作家的恐怖小說。

  其實,顧陳年不怎么愛看日本作家的書籍,平時看得都很少。主要是,她實在是對那個民族菊與刀的文化沒什么感覺。心中更是對他們屠殺數(shù)以萬計、幾十萬計,甚至更多的先輩同胞,有著來自骨子里的仇恨和憎惡。

  從小到大,顧陳年每每看到各種書籍志刊或視頻影像中,那些被殘忍虐殺或強暴凌辱的可憐的國之先人資料時,身體里總是充滿了莫大的悲天憫人和憤怒。

  那個國家的很多的思想和行為,奇特或者奇葩到,在顧陳年看來,都有些‘過了頭’。包括他們的恐怖小說,顧陳年覺得,那都不是恐怖,那都可以說是變態(tài)了。

  但正如審美多了,人們偶爾也會想審丑。正常的東西看多了,偶爾,顧陳年也會惡趣味想看看一些不正常的。并且,顧陳年是真不能理解,為什么有的種族文化,可以變態(tài)到非正常人類的程度。但越無法理解的東西,有時候反而越要是接觸一下,只是回避,將永遠無法理解。

  所謂自虐,所謂以毒攻毒,所謂為了免疫,先故意持續(xù)刺激,以便讓自己徹底麻木,而后無感。

  但沒有最變態(tài),只有更變態(tài)。那本書,讓顧陳年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島國恐怖小說的變態(tài)程度。

  她那晚看到書中有一個情節(jié)是,主角為了滅掉仇人,又不被人發(fā)現(xiàn)和懷疑,數(shù)十年處心積慮設置陷阱,然后利用電鰻把仇人吃成一具透明的空殼。

  這是多么強烈的仇恨,又是多么瘋狂的執(zhí)拗啊。

  作者的情節(jié)設計的很是巧妙,很多構思完全讓人意想不到,文筆也實在是老辣,雖然是翻譯本,那些文字還是讓正在泡腳的顧陳年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冷顫,起了雞皮疙瘩,渾身寒毛直豎。

  她把那個情節(jié)和故事讀給已經(jīng)上了床的唐靜琳和其他的姐妹聽,讓她們也說一說,是不是可以算得上是超級變態(tài)了。

  唐靜琳笑話顧陳年說:“年年你自己那么膽小,在胡楊依家聚會玩游戲時,熄了燈,武凱戴一個骷髏面具都能把你的眼淚嚇出來。你說,就你這個膽量,你還看日本恐怖小說,是不是自虐呢?我光是聽你讀,都渾身覺得不舒服了。你可別再看了,趕快上床吧,快熄燈了?!?p>  顧陳年想想也是,就趕快丟掉了書。她再次用實際行動證明,即便是以毒攻毒,有些東西接受無能就是接受無能。

  她穿上拖鞋,端起盆子,準備去斜對面的水房衛(wèi)生間把水倒掉,然后回來睡覺。

  可能的確是太晚了,快要到熄燈的時間了,水房這邊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只有羅云燦在從洗衣機里往外拿她那波剛洗好的衣服。

  兩個人隨意聊了兩句,顧陳年就先回宿舍了,在水房門口她又碰到了隔壁宿舍的鄭明達。

  鄭明達一如既往對顧陳年愛搭不理的,徑直進去,自顧跟羅云燦打了個招呼,就往里間的廁所蹲位去了。

  顧陳年并不將鄭明達的態(tài)度放在心上,她回到宿舍,放好了臉盆,爬到了自己的床上。

  這邊顧陳年才將將在床上坐好,然后眾人就聽到外邊水房衛(wèi)生間那里傳來了一聲驚呼。不明所以的女孩們,紛紛下床,出門查看發(fā)生了什么。

  顧陳年和姐妹們剛到宿舍門口,就見到一個穿著連帽衛(wèi)衣的身影,從大家面前如閃電般疾馳而過,跑向宿舍樓的大門。

  宿管阿姨一共有兩個,年紀輕一些的那個,懷孕七八個月了,她挺著孕肚不敢上前,遠遠的躲著??煲诵莸牡募o阿姨反應很快,急忙快步上前阻攔,想要抓住那個人,結(jié)果被衛(wèi)衣人大力推倒到一邊。她的腿摔了,頭都撞到墻上了。

  女生宿舍里一樓,亂做一團,特別是靠近大門的幾間。打電話的打電話,喊人的喊人,找保安的找保安。

  后來,那個穿著淺綠色衛(wèi)衣的人最終沒有跑出去,被保安在校園里翻了出來了,扭送到了派出所里。

  后來,在鄭明達到處串門講述那個晚上她在水房衛(wèi)生間里所面對的驚魂一幕,以及顧陳年她們?nèi)メt(yī)院探望了紀阿姨聽說了一些情況后,整個事情的始末才被基本完整地拼湊了出來。

  顧陳年不敢相信那種事情會是真的,但它的的確確就是那么實實在在地發(fā)生了。

  三樓的一個學姐,大四了,在準備考研的過程中,和一個一起復習考研的男同學好上了。這原本也無可厚非,畢竟,待在一起的時間多了,討論交流的次數(shù)多了,看對眼了,走到了一起,這也是很正常。

  都是二十啷當歲,正是青春好年華,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但問題出在,那個學姐,她原本是有一個已經(jīng)談了兩三年的男朋友的,只不過是在J大附近的另一所學校。

  學姐這行為,的的確確應該算是移情別戀了。或者,叫做腳踩兩只船。

  其實,在顧陳年看來,學姐的男朋友一旦發(fā)現(xiàn)了這種情況,直接立刻選擇分手就是了。立馬的,不帶一分鐘猶豫的。聞君有二意,也不用特來,直接相決絕就好了嘛。

  不能放手,還要繼續(xù)糾纏,其實沒必要,何苦呢?且不論那個三心二意的人能不能回頭,就算她真的回了頭,難道兩個人的心里就不會存了疙瘩?難道就不嫌棄劈腿的那個人的感情不專?就真的不厭惡她的品行惡劣?

  自降身價,與品行不端的人繼續(xù)糾纏,才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和傷害吧。

  包括報復,其實就是用對方的錯誤懲罰自己。縱然一時有所不甘,也沒必要采取過激行為的。真正會被傷害到的,只是含辛茹苦養(yǎng)大自己且供自己讀書的人,真正傷害到的還有自己未來的諸多可能而已啊。

  但很顯然,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那個男孩子,沒有選擇放手,沒有選擇成全。既不成全自己,也不成全劈了腿的女朋友。他恰恰選擇了報復,以泄心中之憤。

  據(jù)說,他之所以憤怒,之所以想要報復,是因為他在和那個學姐的感情中,除了傾心相待,更是為了滿足那位學姐的諸多需求,投入了自己除了基本生活以外,幾乎全部能搞到的錢。

  父母給的,編了諸多名目要的,他自己打工兼職賺的,向同學朋友借的。甚至,還有他實在捉襟見肘后偷著去賣了幾回血換的。

  結(jié)果,他的結(jié)局是,遭遇了背叛。

  他覺得天塌地陷,他覺得自己的付出全白費了,自己的堅持非常可笑。他覺得自己像一只舔狗一樣,舔了人家那么久,如珠如寶,嬌著寵著,最后為別人做了嫁衣,被人輕飄飄地一腳揣了。

  到最后,他一無所有。

  萬幸的是,他還有著最基本的良知,沒有遷怒他人,沒有亂傷無辜。他還知道,冤有頭,債有主。其實,他也還沒來得及傷害到他那劈了腿出了軌的女朋友。

  他穿著衛(wèi)衣,用帽子遮住頭臉,在一樓靠大門的水房衛(wèi)生間的一個坑位里安靜地蹲著,靜待女生宿舍樓熄燈。

  據(jù)說,他的計劃是等到夜深人靜,摸到三樓,報復他那水性楊花的女朋友。

  結(jié)果,就在熄燈前,被最后一個去上廁所的鄭明達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他男人的臉蹲在女生的衛(wèi)生間,驚叫之后,他心中慌亂之下,這才奪路而逃的。

  顧陳年想,這樣一出非常戲劇的現(xiàn)實,才是真真的恐怖。

  畢竟,書上的悲歡離合,電影里的愛恨情仇,距離人們的生活太遙遠了。而這件事情,她們都是實實在在的見證了,圍觀了,甚至,充當了配角N部分程度上參與了。

  真是萬幸,鄭明達只是受了驚嚇,紀阿姨并無大概,而那個學姐更是除了一場虛驚,算是毫發(fā)無傷。

  可如果,那個男生潛進衛(wèi)生間后,一直未曾被發(fā)現(xiàn)呢?那么,待到萬籟俱寂的夜里,女生宿舍樓里又可能會發(fā)生些什么?是否會有人無辜被牽連的?一切,就不得而知了。

  真是萬幸。

  連那個報復未遂的男孩子,也是萬幸。

  這個世界,每分鐘都在上演著各種分分合合,真希望哪怕要重新開始,也都是有始有終。對自己,對別人,都有一個交代,然后再徹底揮手告別。

  如果那樣,也許就會少了很多惡語相向,避免了很多悲劇的發(fā)生。

  唐靜琳和沙其軍的分手,波瀾不驚,各自安好。

  胡楊依和學長分手后,換了一個其他院系的男朋友,也未見有什么糾纏干戈。

  關音音的追求者們,逐漸都消散退場了,她那面呈現(xiàn)出了無人問津,門庭冷落。

  祁萱的干哥哥們彼此看不順眼,但她周旋其間,不知道用什么方式,也都擺得很平,哪怕鍋子里再沸騰,明面上也沒鬧出什么大的動靜。

  魏勤和她的好球友,場上場下都在切磋,也好的蜜里調(diào)油。

  小阮欣因為目標明確要考研,埋頭苦學,同時似乎還聯(lián)系上了某位同專業(yè)的學長作為推薦者和引路人。

  每個人繼續(xù)著自己不一樣的人生征程,感受著或精彩或平淡的生活。

  而顧陳年,仍舊日復一日地應對著學業(yè),忙著兼職,盡量多存些錢,以便讓自己可以活著,然后,稍微體面一點地活著。

  尊嚴和體面,是顧陳年一直想給予自己,并希望可以維持一輩子的。

  至于江珩曜那面,她暫時還沒有什么明確的想法。只想著先這樣慢慢減少聯(lián)系,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然后一點一點地冷卻。

  至于交代,肯定是要給的。但到底怎么辦,顧陳年覺得自己還要好好地再想一想。因為,那個人不是別的什么人,他是自己的心里原本最想珍惜的那一個,他是江珩曜。

  顧陳年很苦惱。

  心里很苦,很無奈,很灰心,很愧疚,很自責,甚至很憤恨,也很煩惱。

  可是,生活就是這樣,它總是喜歡跟煩惱的人開玩笑。它似乎覺得一件煩心事對于顧陳年來說還不夠,還可以繼續(xù)添把柴,澆點油。

  于是,尹明哲的加入,讓事情更加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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