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沾香,別太囂張了,說話給我小心點?!?p> 潘月剛剛離開,林沾香就接到一條陌生短信,一看就知道是誰發(fā)來的。
還記著她的電話號碼,這人真是有心了。
“學(xué)姐可真說笑了,您挖墻腳的功夫我也算領(lǐng)教透了,怎么有臉干沒臉承認呢?”
冷笑著收起手機,猛然抬頭間,發(fā)現(xiàn)俞南城正盯著自己看。
“怎么了?”她無辜地看著他,“說了兩句實話,心疼你的學(xué)生了?”
是的,林沾香也在生氣,氣俞南城和潘月在工作上的默契,和討論問題時自然而然的熟稔與親近,至少在林沾香看來,俞南城對潘月雖有性別的避諱,卻是信任有加的。
俞南城沉默地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靜靜地等待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煩躁感從胸腔之間緩然拂過。
“回去吧,”他淡淡道:“你不是有課?”
這冷漠的態(tài)度讓林沾香很不舒服!
“俞南城,你覺得我漂亮,還是潘月漂亮?”
她仰著小腦袋看著他,目光灼灼。
俞南城起身繞過她意欲離開,因為心情莫名不悅,刻意拂開了林沾香扯住她手臂的纖細手指。
“別鬧了,回去上課。”
林沾香心中頓感警覺。
“不要!”她起身跟上俞南城:“我要跟你去辦公室,才不要你跟潘月單獨相處!”
俞南城頓了一下,回頭看她。
“沾香,這是在學(xué)校,我是教授,你是學(xué)生,這個樣子,合適嗎?”
他冷靜淡然的視線順著她的眼睛一點一點往下移,定在她扣住他衣袖的白嫩手指。
林沾香一動不動地反應(yīng)了很久,愣愣的表情讓他輕易看出了一絲慌亂和委屈,又覺得細密的心軟……
長長的嘆息聲從他口中傳出。
如果不是受不了她這樣的表情,也許八百年前他已經(jīng)和她劃清了界限。
只是,她像是抓住了他的軟肋,但凡捕捉到他細微的情緒變化,就開始了自己半真半假的表演。
“……我真得回去工作了,你也必須上課了,你要是再因為我逃課,我就告訴你哥?!?p> 他想了想補充道:“還有你班主任?!?p> 林沾香:……
這兩個人我都不怕,下一個。
“去上課也不是不行……”
她糯糯喃喃道:“那你先告訴我,你喜歡我多一點,還是喜歡潘月多一點?”
被扯住手臂的俞南城嘆息地捏了捏鼻骨,忽而無可奈何地笑了:“你覺得我會回答這個問題?”
……
好吧,不會。
“那換個問題,你覺得我漂亮嗎?”
這個有點容易回答,俞南城遲疑反問:“我回答了,你就放開我回去上課?”
某女孩歡快地點點頭。
“漂亮?!彼杆倩卮?。
女孩滿意的笑了。
“那潘月漂亮嗎?”
俞南城:……
“你不回答,我就……”
“我不知道?!?p> 他打斷她,斬釘截鐵地說。
“她是我的學(xué)生,我的助手,她漂不漂亮不重要,”他認真地看著她,握住她的手,扯離自己的衣袖,再淡然放開:“明白了嗎?”
……
夜晚躺在床上,林沾香還在為白天的事耿耿于懷。
“你說,俞南城這話是什么意思?”她正給金一京打電話。
“他是不是為了打發(fā)我故意這么說的吧?他真狡猾,到最后都沒告訴我究竟誰更漂亮!”
金一京正在敷面膜,說話有點僵硬道:“這還用說?看你們學(xué)校的?;ò駟闻琶椭懒税?,你啥時候排她前面過?”
林沾香發(fā)射禁言警告,語氣危險道:“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
金一京一驚……
“我說她怎么可能比你漂亮那個小丑心思深沉骯臟私生活還不檢點哪里比得上我們沾香人美心更美!”
面臨死亡,金一京的謊言脫口而出毫不含糊。
林沾香心里舒服了,只要你也diss潘小人,我們就是好朋友。
“那俞南城會喜歡她嗎?”
她靈魂發(fā)問。
面對又一道死亡題,金一京十分糾結(jié)難受。
她是喜歡聽甜蜜的假話,還是進食逆耳的忠言?
“這可是件大事,你要敢忽悠我你死定了!”
此言一出,金一京0.1秒內(nèi)回復(fù):“說真的,有可能,十分有可能!”
畢竟這個女人主動勾搭過的男人,除了上一任網(wǎng)球社社長,沒有一例失手過。而且她與俞南城是真正的朝夕相處,近水樓臺,還好死不死長的很像,更殺人誅心的比她略有幾分姿色……
林沾香愁眉不展,彼時真心后悔了,他還不如騙騙她吃一顆定心丸。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男人都喜歡漂亮的,俞南城也是。”
她泄氣的語氣莫名其妙有點可憐,金一京突然生出一縷罪惡感。
“哥哥也是,他喜歡胸大腿長的,這點倒是跟我媽媽的審美一樣,將來給我找的嫂子一定膚白貌美大長腿,又漂亮又可愛……”
對不起,我不該生出那一抹多余的罪惡感,金一京翻著白眼。
“好了我知道了,潘月那個小賤人交給我,不出三天一定幫你徹底破壞她在俞南城心中的印象,將他們的感情扼殺在投胎狀態(tài)!”
末了林沾香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滿意地哼唧兩聲:“好吧,那你加油,跪安吧。”
掛電話。
金一京的白眼幾乎翻上天,俞南城哪天要真跟林沾香成了,他金一京一分份子錢都不會出!而且不當伴娘就對不起自己為這段感情死去的腦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