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宏笑了笑,諷刺道:
“是他自己要選擇服下的,你們如此關心他,為何方才攔不住他!”
一個個還宣稱女尊國公主,不能嫁呢,現(xiàn)在恨不得馬上給岳辭湊個三妻四妾呢!
比起此,他倒更欣賞顧云宣顧云郎幾分。
顧云宣是年少沖動了些,顧云郎卻成熟穩(wěn)重,還在情殤之時,保持了溫柔。
他想到這,掃一眼婁玲月,這女人也是個優(yōu)柔寡斷的主。
想到那個丫頭趙亦孜,那個傻丫頭,更氣人,整日就知道追著孟師叔跑!還極渣,就喜歡孟詣凡那個懶散病態(tài)的模樣。
換個顧云郎顧云宣的性格,她都不喜歡!還敢玩失蹤坑師父!氣死他了!
“許旻天!”
婁映淑想著就要動手了,童清離攔住她:
“映淑,我相信他,賁前輩是亦孜的師父,他是賁前輩的好友,他不會騙我們的?!?p> 她都這么說了,幾個公主只能先閉嘴。
不久岳辭張開嘴巴吐出半顆金丹,緩緩睜開眼,所有人立馬驚喜:
“辭哥哥,你成功了?你沒事吧?”
岳辭搖搖頭:“無妨?!?p> 說著把半顆金丹變成一模一樣的他。
“太好了,太好了,岳辭哥哥成功了!”
“是啊,竟然真的長得一模一樣?!?p> 所有人都誠心為他感到高興,被質疑的柳二宏絲毫沒有收到她們被打臉,該有的抱歉,他神色高傲,心想應該把這分裂丹煉成分四份,這樣才夠讓每個公主分到一個岳辭夫君。
“好了,現(xiàn)在你要好好靜下心來控制好半顆金丹了,到了湖里,可能只能靠你自己了?!?p> .......
“你們兩只死肥螳螂,還敢不敢動我的病患?”
“不敢了,姐姐,仙女,我們再也不敢碰這些人的身體了!”
“你這是什么神功?竟有如此多分身?”
.........
顧云宣掉落在地上,爬起身時,被這姹紫千紅,百花齊放的美景震撼住,然而花朵之上,幾乎都躺著一個閉眼的人,這是什么植物?
竟堆放如此多的活死人,而面前的那片草地溪流瀑布前,兩只巨型螳螂,身上扒拉滿螞蟻一般的奇怪白大褂紅十字的女子,螳螂就像被誤入螞蟻窩般,掙扎不得,動彈不得,被治得死死的。
似是感受到他的靠近,那些螞蟻搬的護士們分散開,手中拿著透明的液體瓶子分散到花朵之上給活死人打吊針,手法奇怪,管子也很奇怪。
“這是什么?莫非是蠱術和蠱人?”
再看那些人穿著同樣的白大褂,臉上帶著藍色口罩,施展法術,竟是風和霧,輕輕環(huán)繞著樹根樹枝樹葉。
“爾等是何人?為何要抓如此多人來做制蠱役?”
沒有人回答他,那些女護士如風來如霧去,還特意將枯葉螳螂和蘭花螳螂帶走。
“站住!”
顧云宣喚出兩條天塹藤綁住那兩只螳螂的腰,眉宇間帶著一股正氣:“今日爾等不交代清楚,便別想走。”
那些人一飄,輕放下兩只螳螂,整整齊齊落在顧云宣面前:
“你想交代什么?”
聲音一樣,動作一樣,好像無數(shù)蠱人被某個人控制一樣。
“爾等是何人?這些人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一起開口:“我等是和你一樣意外落入此地的人,這些人嘛,他們的靈魂未歸,唯有花靈維持生命力,我等只是在照顧他們?!?p> 顧云宣看著這些人腳踩白云,晴空萬里,如同白衣天使,無法形容他此時的心情震驚:
“那他們的靈魂呢?去哪里了?”
那些人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
聲音渾厚悅耳,顧云宣抬頭什么也沒有,只有云在動:
“你是何人?為何不肯以面示人出來見我?”
那渾厚的女聲傳來,帶著一絲傲慢和戲謔:
“閣下不也未曾告知你的身份嗎?”
顧云宣不知對方是好是壞,不敢隨意動手,畢竟她們這么多人,方才打得兩只巨型螳螂打得毫無招架之力,雖然他有天塹藤,但真動手萬一傷到這么多花上人,他不是那種弒殺之人。
“在下顧云宣,來自蕓盛國,不知前輩是?”
他此話一出,一個曼妙的聲音傳來:“哈哈哈.....”
他有些不喜和警惕,不明白對方為何發(fā)笑。
突然那些白大褂之人齊齊摘下口罩,露出一張張他念了很多年,卻又似乎有些陌生的臉來。
“你們是何人?為何長得一模一樣?”
他驚駭?shù)刭|問,手中的天塹藤緊了緊,警惕地盯著面前一個個手無寸鐵的女子。
“哈哈哈!你還真被我嚇到了,這些都是我的分身?!?p> 一個白裙子女孩從空中云層里飛落下來,一甩袖,那些分身紛紛如螢火蟲散去,化成云層。
“咦?修為都筑基期!你都長這么大了,這也太神速了,外面今夕何夕???”
女子站在他面前笑容燦爛,顧云宣顫抖著聲音喚:
“大……婁亦孜?”
她不是他大嫂,他神色認真地望著這名女子,心情酸澀復雜。
“你都知道了,我本名叫趙亦孜?!?p> 她語氣淡淡,心中有些無法面對這個突然長大的孩子。
顧云宣卻握進拳頭,特別是她這副平淡的樣子,讓他感覺什么也抓不住的挫敗感覺。
“你為何要騙我和大哥?”
他終于質問出口,趙亦孜一怔,感受到他的怒氣,有些不知所措道:
“因為,我一覺醒來便在你大嫂的房間里,莫名其妙成了你大嫂,我第一反應自然是想著弄清楚怎么回事,結果什么也沒弄明白,你的真大嫂卻莫名其妙回來了,我自是要默默離開的啊?!?p> 趙亦孜如實回答,帶著一絲淡然和無奈,顧云宣心中一糾,問道:
“那你對我,的大哥,真的沒有感情嗎?”
趙亦孜笑了笑道:
“我與他不過只見了一面,只能算認識的一個朋友吧?那交情還沒我們共患難一次,師徒一場深呢?!?p> 她有些尷尬道,顧云宣握了握拳,看著她有些失落:
“我只是你的徒弟嗎?”
他不知道為何這么說,十分傷感。
趙亦孜眨眼看他:
“那倒不是,我一直把你當做弟弟的,可是我好像沒這個資格,那我們做朋友可好?”
顧云宣:……
“我把你說的那位高人師父打了!”
他很生氣!故意挑釁她道!
誰知趙亦孜驚愕道:
“我的師父?姓什么?可是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頭?”
顧云宣:……
“是他!姓賁!”
他叛逆地冷哼一聲,就等著她惱怒,他就是要故意氣她!誰讓她這樣平淡地給他和大哥交代。
誰知趙亦孜一臉激動興奮:
“啊啊啊!真的假的?我家老爺子來了!我家老爺子來找我了!”
顧云宣:……
好氣哦!他來了都沒有這樣興奮,那老頭子有什么好的,鶴發(fā)童顏,哼,就一妖孽糟老頭!
“你剛才說什么來著?你把他給打了?打成什么樣了?”
趙亦孜終于回過神來,激動問他,顧云宣握了握拳,像個熊孩子道:
“是的,我把他打吐血,打重傷了!”
他斜眼看她,想氣她,又怕看到她太過生氣傷心了,他矛盾得一塌糊涂。
她卻突然一鼓掌:“啪!”
“干得漂亮!哈哈哈!這老爺子,我早就想惹他發(fā)火拔他胡子上房揭瓦了!要不是他是一代宗師,我斗不過,怕扛不住他薅我錘我訓斥我!你看看!我能乖巧長這么大!開玩笑!”
顧云宣:……
剛剛掉落到此處暈頭轉向的賁櫟螣:……
不得了了,他家小徒人設崩了!幾年不見,開始叛逆皮實了!
顧云宣被她這么一說,心中莫名有些甜甜的,酸酸的:
“亦孜,你不生我的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