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落葉枯黃
“不好,此熏香是什么藥香?我等從未聞過此等奇怪的藥香。”
果然十九宗師和幾個掌門吸了吸鼻子,硬是分辨不出這是什么丹藥的味道,開始懷疑此人可能是大藥宗的后人。
趙亦孜將麻醉藥瓶打開,將三滴藥水送入此陣法中,很快又有一些麻醉藥香傳開。
“啊!有毒!我使不出力氣了,救命!”
有掌門一個不注意跌落在地上,以為是剛才的藥有毒,感受到自己的四肢無力心中悲苦。
十九宗師瞧著這《毒蛇鬼手》眼看就要結(jié)成,不敢多呆,只施法破了一個口迅速道:
“快撤!此人此地尚且詭異兇險,先出去再商議!”
幾個人連忙扶起昏厥的人沖出陣法,沖出林子去。
柳二宏收回手,抬頭沖出乾坤袋,看到趙亦孜帶著面具,氣息卻虛弱下來不少,擔(dān)憂安慰道:
“他們暫時出去了,你這次做得不錯,轉(zhuǎn)換熏香很及時?!?p> 趙亦孜艱難地慢慢支撐陣法,就怕他們?nèi)ザ鴱?fù)返發(fā)現(xiàn)陣法已撤,沖進來找她算賬。
“那也是你大藥宗的身份和面子夠大,謝謝你啊!”
柳二宏笑了笑:“沒事,我說過要護著你的,你剛才用了什么熏香竟能讓十九宗師一下辨認不出來?”
趙亦孜將兩玻璃瓶交給他,他抓在手中嗅了嗅:“原來是焰靈特制的消毒水和麻醉劑啊!為何不用厲害點的辣眼睛的?”
趙亦孜斜眼看他:“我這次借你的面子和身份用,怎么能把你的名聲給壞了,以后你還要賣丹藥賺更多寶貝呢。”
嚇走他們,等麻醉過去后,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她們并沒有惡意,只是不便見客而已。
柳二宏心中羞澀喜悅,咧嘴笑著撐在屋頂上:
“我的名聲影響不了我賣丹藥的,就算我是毒師,依舊會有人向我求藥?!?p> 他本來想說,他前世的名聲也并非完全是好的,他其實不是什么好人,又覺得沒必要嚇跑她,所以換了個說法。
趙亦孜白他一眼:“這話我信,可自己的選擇跟被別人假冒弄壞名聲,那性質(zhì)差別可大了?!?p> 柳二宏心中更加感動,她只說那是他自己的選擇,而沒有做任何評價,圓滑得讓人心里舒服。
他重生一次,那些子孫后代親戚卻早已下落不明,甚至藥莊的許氏早已不復(fù)存在,只有這么一個出現(xiàn)在兔子洞前偷草沒偷成的丫頭關(guān)心他了。
“柳二宏,此地不適合隱居了,我們立馬收拾一下轉(zhuǎn)移位置吧?!?p> 柳二宏藥宗現(xiàn)在的樣貌也不方便被八大門派見面,但那些人很快就會得到消息趕過來的。
兩人立馬躍下屋頂,去把院中房間給收了,趙亦孜先把熟睡的青子和床給收了,乾坤袋中有彈簧床,她用意念將被子覆蓋在他身上,又去書房燒了那黃符。
“孟長老,你的院子已不適合隱居,明日辰時后八大門派必定會光臨,若孜孜給你惹麻煩,還望你莫要供出我身邊人,再見時,孜孜必拿出修煉成效回報孟長老的指導(dǎo)?!?p> 她點完符紙才匆匆與柳二宏御劍騰云駕霧所去。
……
“賁道友,好久不見,你修為果然大漲了啊!”
賁櫟螣正在攻擊一頭三尾毒蝎獸,忽而傳來一道法力相助,他身邊迅速晃過來一個持碧天劍的白袍男子。
“你是孟道友!你活著出幻境了!”
賁櫟螣邊躲那三尾的蟄刺,此毒蝎不是一般的毒,它射出的紫霧比火還燙,真居然沙漠吸收燥熱的黑毒蝎。
賁櫟螣竟然出現(xiàn)在此只有仙人掌的風(fēng)沙之地,難怪無人找到。
“是的,顧云宣雖在幻境破開前在我墳前磕頭結(jié)拜了兄弟,他卻是第八棵天塹藤,如今已經(jīng)被冥界收歸,而我的一生魂寄于他身上休養(yǎng),直到幻境破除才得以生還?!?p> 他這么說時,已經(jīng)與賁櫟螣并肩作戰(zhàn),雙劍合璧,三尾毒蝎很快背上受了墻縫般可怖的傷口。
“哦,原來如此?!?p> 賁櫟螣的話語影響不了他的作戰(zhàn)水平,然而聽到顧云宣被收走時,他的心中還是輕輕蕩起一滴漣漪。
了結(jié)那只毒蝎后,賁櫟螣將它收于鎮(zhèn)妖典牌中,而孟詣凡忽而收到了一張黃符傳音。
賁櫟螣就在旁邊看著黃符將趙亦孜的聲音傳來:
“孟長老,你的院子已不適合隱居,明日辰時后八大門派必定會光臨,若孜孜給你惹了麻煩……”
賁櫟螣只看著這黃符傳完話燃燒成灰燼,立馬神色一變:
“怎么回事?是何人在傳音給你?”
孟詣凡顧不得解釋,先御劍回去,賁櫟螣見狀也跟著騰云而去。
他們遠遠看去時,竟真有八大門派的人降落在林子里,賁櫟螣只遠遠地看一眼,就立馬眼睛一亮:
“迷霧陣!此處怎會有人使用迷霧陣?可是我小徒來過?”
孟詣凡不大確定,岳辭和柳二宏本來一起去顧云郎家,柳二宏先回來了,岳辭這時候回來也有可能,只是如夢孜孜所說,他現(xiàn)在還太方便出現(xiàn)在院子里與八大門派見面。
“先找岳辭看看,他昨日去顧云郎家中了。”
然而趙亦孜卻沒有去找岳辭,她與柳二宏被宗師斬妖除魔系統(tǒng)葉子導(dǎo)航,引到了一片沙漠之地。
“這片三千七百妖獸導(dǎo)航葉不太靠譜啊,我本來想去海邊看看的,沒想到咱們規(guī)劃的終點竟然這么一大片沙海!”
“這樹葉子對海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趙亦孜和柳二宏舉著那片脫發(fā)葉子法印,終于落在了一片荒漠之上,好好的一棵樹只剩下禿禿的樹干,還都擠了不少烏鴉禿鷲。
柳二宏也氣悶:“我也沒想到它規(guī)劃的路線竟然繞到了此處,看來我們要重新找出去了?!?p> 這是遠處的沙丘竟然隱約有什么閃動起來,柳二宏和趙亦孜敏銳地抬眼望去:
“那是什么?”
只見一行人擁護這一只駱駝和一個白裙女子走來,那女子騎在駱駝之上,遠遠地有鈴鐺的聲音傳來。
柳二宏和趙亦孜動了動,那女子帶著白色珍珠額頭項鏈,又帶著白色面紗,只露出一雙茶色美眸,足見是個美貌的女子。
“此女子是何人?”
那些擁立的人們舉著撐著趕路杖,神色麻木,走過趙亦孜和柳二宏身邊時,竟看都沒看一眼。
而女子也被擁立在中間,也目不斜視,那雙美眸空洞洞的。
“該不會是某個沙漠部落的圣女吧?”
趙亦孜在心中暗忖,但是她不是好奇喜歡湊熱鬧的人,看他們走遠后便轉(zhuǎn)身道:
“管他們是誰呢,咱們先走出此處去。”
然而他們繞了一圈,葉子竟然以人眼可見的速度變黃:
“不好,此葉子被太陽曬干了,其上的法印也消失了,我們可能只能靠自己出去了?!?p> 柳二宏掃一眼荒漠的無邊風(fēng)沙,手中的葉子終是枯黃掉落,無用的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