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十二是初中同學。十二,是我給她的外號,她姓余,單名一個瑾字。她總問我:“十二”是什么意思,我笑而不語,看著她水靈靈的大眼裝無辜。盡管我們認識快七年了,卻沒有一次一起旅行,不是不想,而是為了避嫌,她有男朋友。而我,也有喜歡的人……
書海蒼生在她的作品《十年一品文如言》中寫道:“愿我惦念的人離不詳之人言希千萬里之遙,生生不見,歲歲平安。只要歲歲平安,即使……生生不見。我對她亦如此。
高二分科,我文科,她也文科。不同的是,她報考了藝術班,意味著高三她要去培訓,意味著她不會和我一起參加高考。自始至終,我們都知道,離開的日子不會太久了。
高二下學期,她走了,去了培訓基地。臨走時,沒有言辭,沒有擁抱,留下的。只是我的眼淚。整個假期,我仿佛在一堆海綿里呼吸,壓迫感,窒息感,讓我難受。我刪了她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我怕忘記她,也怕自己會想她。時間是治愈傷口的良藥,我要走出她的世界時,她又把我拉回來了。
八月的二十號,難得沒有灼灼炎日的下午,但街道上,行色匆匆,獨我一人清閑。猛然間,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了我的視野,我快步向前走,想要看清楚,走近了卻發(fā)現(xiàn)并不是她,失望惆悵讓我瘋狂的思念她。我翻出手機熟練的默念出一串數(shù)字……打通了。電話里的她說:‘’終于給我打電話了?
“怎么,有事?”
“沒事”
“哦”
…………
你最近過得好嗎?(你最近過得好嗎?)
你先說(你先說)
電話那頭傳來玲瓏般的笑聲:
真有默契,我們倆
對呀,像以前那樣
你什么回來,我好給你接風,
嗯……快了,還有一個多月。
好的,到時候給我說一聲。
嗯呢,肯定的啦!
……
我們聊了很久,很久。
好朋友就是這樣,即使很久沒有聯(lián)系,但只要一聯(lián)系就會有說不盡話要說。
一個月轉(zhuǎn)瞬即逝,正當我滿懷期待去車站接她,一通電話把的期待澆濕了,濕得透底。她說,她走了要去外地。
……
跟當初離開一樣,沒有原因也沒有結(jié)果。
我把鮮花狠狠的摔在地上,慢慢的蹲下,用雙手抱緊自己的膝蓋,小聲的抽泣,到最后的放聲大哭。無奈,無助,像一條被拋棄的狗一樣
我恨死現(xiàn)在的自己!
……
多年后的今天,有人問我是否喜歡她?我搖著頭。不是不喜歡,而是不會了。我的手機殼里還夾著那張原本在車站給她的紙條:
朋友十二畫
家人十二畫
戀人十二畫
所以,十二的名字叫難忘。
有時候我還是會想起她,失去一個人最讓你痛苦的,不是剛剛失去時那種洶涌的難受,而在你以為時間已經(jīng)治愈一切時,卻隔三差五,猝不及防地想到這個人,揮之不去,去了又來。
我常常會問自己,七年的感情,怎么說散就散了呢?最后得出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人呢,總會喜新厭舊,我和她又不是什么圣人,總會有缺點,有了缺點就會有隔閡。時間一長,就會煩了彼此。很喜歡的一段話:‘’朋友呢,可能是有某一瞬間讓你感受到了別人給不了的幸福感,但是終究會走的。但又有什么關系呢,至少在陪你的時間里,你是幸福的。
所以啊,我們還是要感謝那些曾經(jīng)陪我們的人,走的人一路順風,留下來的加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