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飛十二小時,到達(dá)正是巴黎的正午。
套房里,唐弋一個人走來走去,胥澤直接讓人把她送來了,他有午宴,不知道到會持續(xù)到幾點(diǎn)。睡多了,她沒什么倦意,還是出去吃點(diǎn)東西,順便轉(zhuǎn)轉(zhuǎn)。
但房門外一個彪形大漢,她走一步,他跟一步。
“我去洗手間。”唐弋回頭,用的漢語。
對方馬上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示意她會房間的洗手間。唐弋白他一眼,看在是同胞的份上,不刁難他了。
“我出去走走,你別跟著?!?p> “胥總說要保證太太的安全。”男人這才說話了。
“光天化日我不需要?!北O(jiān)視說的那么好聽。
“您總會需要車的?!彼粫f法語,英語帶著點(diǎn)倫敦腔,他肯定不能讓她自己在外面晃悠。
她需要。
有個司機(jī)比打車好些,唐弋就沒再說話。她想去看埃菲爾鐵塔,今天天氣很照顧人,散下心,再順便多花點(diǎn)兒虛公子的錢,給媽媽置辦點(diǎn)衣飾。
“我就在前面走幾步,你別跟那么緊?!钡竭_(dá)目的地,唐弋手中的咖啡也快喝完了,塞給男人,瀟灑的捏著小包,去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覺得完全陌生的地方,才可以自由呼吸。
要不是突然被打斷,她相信這后半天,可以不奚落胥澤,也能舒心。
“拿開!”
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來,帶著薄怒。因?yàn)殡x得近,唐弋回頭看了一眼,保鏢正擒著一個瘦高的男人。瘦高的法國男人模樣長得不錯,白凈,帶著些書卷氣,不過現(xiàn)在臉色漲紅,不知是使勁的原因,還是有什么情緒影響。
“太太,他是個小偷?!?p> 唐弋眨眨眼,剛才瘦高男人似乎是從旁邊路過了,但她的注意力被幾個繞著人轉(zhuǎn)的售酒小販吸引了,沒注意他什么時候到了自己后方。
纖白的手指捏了捏手中價值不菲的手包,唐弋覺得就算他是小偷,也不敢對自己下手,那得搶。
看距離,推翻了唐弋的揣測。
“你好,我也會漢語,這位太太,我不是想偷你的東西,我只是看你很美,多看了一眼......”
“正好,我沒向?qū)?,你帶我到處走走,順便介紹一下風(fēng)土人情什么的,報酬豐厚?!碧七挪还苁遣皇钦嫘⊥?,看著人還可以,玩唄。
“我叫Alban,我去過中國,去工作,你們?nèi)硕己芎?.....”Alban開始套近乎。
唐弋懶得聽他吹彩虹屁,以前有一個美籍外教,公然說她以前去中國的大學(xué)做外教單純是為了錢,聲稱那里的錢最好賺,那語氣帶著讓人反感的色彩。她覺得這個小偷也是那種心理,說著恭維的話,不過是因?yàn)樗认聲督o他錢。
直逛到下午六點(diǎn),男人過來說,胥澤回去了。
唐弋眼波流轉(zhuǎn),告訴了Alban她的住址,讓他明天早上去等著她。
男人想勸阻,迎來了唐弋冷冽的目光,“他要是知道了,就是你說的。”
現(xiàn)在還不能讓胥澤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