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爺咬著牙,一幅難以接受的樣子,對一臉錯愕的張家父子說道:“小女命薄啊,才二八年華就去世了,讓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p> 張老爺安慰道,“金兄節(jié)哀!”
說著,便向自己的兒子使了個眼色,張公子了然,臉上浮現(xiàn)出虛假的傷心,走上前,哭著喊道:“金蓮,你怎么就這么傻呢?我們還沒成親呢,你怎么就離我而去了呢?”
紅秀冷眼看著張公子,干打雷不下雨,演技真差。
這時,從外面跌跌撞撞的走進(jìn)來的秀才,滿臉傷心,雙眼通紅,一幅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信的悲傷樣子,不可置信的看向床上躺著的人兒,大喊:“不,不可能,蓮兒不可能死!”
紅秀點(diǎn)了點(diǎn)頭,瞧瞧人家這演技,哦不~人家是真情流露,沒得比。
緊跟著秀才進(jìn)來的,是祁天,祁天環(huán)視了屋內(nèi)一圈,最后視線鎖定在屏風(fēng)后,點(diǎn)了一下頭。
紅秀眨了眨眼,然后看向張公子,只見張公子假哭著,終于從眼里擠出了一滴淚,一只手緩緩的伸向金蓮的鼻端。
他在試探紅秀的鼻息,真是奸詐。
紅秀驚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心想完了完了,要暴露了。
丫鬟和金老爺也看到了,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了。
就在紅秀都準(zhǔn)備要啪啪打臉的時候,張公子卻突然神色凝重,對秀才喊道:“金蓮真的死了!”
知道實(shí)情的人都愣了。
怎么回事兒?
紅秀低頭,看到勿澤收回去的手,紅秀恍然大悟,自己身邊還跟著兩個妖呢,香香此刻早已嚇得渾身哆嗦,變回了小兔子,鉆進(jìn)了紅秀的懷里,所以,只能是勿澤了。
紅秀想,還好今天帶他來了,不過,再次對勿澤起了疑,就連自己剛才都緊張的不行,以勿澤的性格竟然這么冷靜?可疑!
紅秀回頭看向勿澤,只見勿澤將一根手指放置嘴邊,又指了指外面,示意自己安靜、看戲!
紅秀想,總有一天會撕開你的真面目的!
紅秀再次從屏風(fēng)的縫隙看了過去。
只見金老爺滿臉怒氣的看向張老爺,質(zhì)問:你兒子這是何意?難不成我會用我女兒的生命來開玩笑?”
張老爺畢竟是久戰(zhàn)生意場,老奸巨猾,一張臉處變不驚,謊話張口就來,“金兄多慮了,實(shí)是我兒心悅蓮兒,不敢相信金蓮就這樣死了,這才作出這樣的無禮行為,金兄莫要和他一般見識!”
說罷便嚴(yán)肅的看向張公子,“還不過來道歉!”
張公子忙過來跪在地上,道:“確如父親所說,侄兒不敢相信蓮兒就這樣死了,我們都準(zhǔn)備好迎娶蓮兒了,還去城中最好的紅娘館去合了八字,紅娘還說,我和蓮兒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呢,沒想到,蓮兒就這樣去世了!”
紅秀聽到這張公子睜著眼睛說瞎話,是覺得金蓮死了,親事成不了了,不會被拆穿是吧?哼!賤男人,才不會讓你如愿。
果然,聽到張公子張嘴胡謅,又想著自己聽紅秀所說,完全不符,金老爺更相信紅秀,便對張公子的看法更低了些。
再看那秀才,雖然貧窮,可此刻卻是真心實(shí)意的在為自己的女兒感到難過,若不是身邊這個仙氣飄飄的男子攔著,就沖上去了,心里對他的看法也高了一些。
不過,也沒有改善太多。
金老爺看向張公子,冷聲說道:“既然你家已經(jīng)做好了嫁娶準(zhǔn)備,我女兒也和你們定了親,她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女兒雖死了,但是,我畢竟只有這么一個女兒,你們得風(fēng)光大娶,再風(fēng)光大葬,咱們婚禮葬禮一起辦!”
“什么?”
此刻張公子臉上早已沒了虛假的悲傷,而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金老爺,眼神里滿是慌亂。
金老爺面色一沉,“怎么?你不愿意?剛才不還說心悅蓮兒嗎?難不成說的是假的?”
張公子眼神慌亂的看向自己的爹,只見張老爺?shù)伤谎?,道:“?dāng)然不是,我們當(dāng)然會娶!”
啥?
這下該紅秀等人驚訝了,金蓮聽到這里就要“詐尸”,好在勿澤及時施了法,讓金蓮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