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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蝶帶香將軍府

第十五章節(jié) 舞姬

蜂蝶帶香將軍府 西門南七 2061 2020-06-29 17:00:00

  手上椅子落地,她才發(fā)現(xiàn)根本沒砸中蒙面人,反倒是自己被嚇得雙腿發(fā)軟,還不忘往院子外面跑。

  她原本想叫喊,但是自己已經(jīng)是出逃的西域舞姬,若是驚動將軍府上的人,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她被蒙面人逼到院子,自己那兩條發(fā)抖的腿正在拼盡全力支撐起來,假裝不畏懼地靠在城墻。

  她雖然被月光照亮了她臉頰,但是她依然抬高下巴,到死也要捧著驕傲的姿態(tài)。

  突然······

  她被另一個黑色身影向她伸出堅硬有力的手摟著她到懷里,她癱瘓得無法動彈,先是看看陌生人踩在地面上若大的黑色翹頭履,是一名男子。

  她又順著看他黑色直褂的衣邊上繡著金色吉祥云的花紋,這會兒她才察覺自己正躺在不明人的懷里,能繡著吉祥云的定是有些身份的人,普通人用不起這種金色線。

  她趕緊順著男子胸襟上繡著的吉祥云花紋,她再昂脖子繼續(xù)往脖子看去······

  就是那個男子!

  顧天寒他瞄準后快速揮著飛刀,擊中蒙面人的右腿,蒙面人滾在內(nèi)院的泥地上,動彈不得。

  接著,潘大福和顧南小五,共三人身穿私服黑色直褂現(xiàn)身出來,徒手按住偷天手,不讓偷天手有機會逃脫。

  潘大福徒手將偷天手的蒙臉布抽開,一看是偷天手是西域舞姬模樣,“頭兒······”

  身穿私服黑色直褂的顧天寒,頭上以素布固定發(fā),之見他將雙手扶在女子顫抖的雙肩上,細細環(huán)視她受過傷的右手臂,“可有傷了哪?”

  白語嫣驚呆了雙眼,面部表情僵硬,雙臂無力抱在前胸對他搖搖頭,“沒······我沒事。”

  潘大福盯著地面上的偷天手?!邦^兒,這嘴臉一看就是是西域舞姬。”

  顧南淡定凝視一番,“是傳說中的西域舞姬偷天手,身手定是被專人訓練過,雖是女子,輕功卻非常了得?!?p>  小五拿繩子綁起來這黑衣偷天手,“女子偷天手,不是尋常夜燕?!?p>  白語嫣被他摟著,回神許久直到跨過門檻才反問:“你們怎么這么及時出現(xiàn)······”

  顧天寒在這時刻,容不得他解釋在將軍府外和潘大福幾人設(shè)局抓拿了這偷天手的細節(jié)了,況且抓拿這等武力之事是男人的職責,跟女子說一番豈不是增加她對黑夜的恐懼?

  多說無益!

  他聽言后沉默不語,就跟甚也聽不到似的。

  顧天寒只顧扶著白語嫣到屋內(nèi)讓她坐下椅子上,“沒事了,你稍作歇息,我出去處理一下就回來?!?p>  顧天寒跨出屋內(nèi)的木門檻,走下青磚臺階,走過去拔出偷天手右腿上的飛刀,偷天手的右腿即刻流出血液。

  顧天寒從黑衣襟內(nèi)取出白手帕擦干凈青銅刀收起,“小五找療傷藥給西域舞姬包扎一番,再交給夜里巡邏的護衛(wèi),讓護衛(wèi)押送她到衙門,定和宮里寶藏失竊案件有關(guān)?!?p>  府上管家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只聽見動靜便從角門房內(nèi)穿著白直褂套著木拖到內(nèi)院墻外來,管家他舉著長燈朝內(nèi)院問:“顧將軍,院內(nèi)可需要叫喊人手?”

  顧南過去將門關(guān)上就聽到管家的詢問聲,顧南回想,今日撤走小廝,疏忽護衛(wèi)才惹出這樁事情,這會被管家這么喊一聲,定是驚動府上的人了,他擔心被人知道白語嫣在內(nèi)院的事情,就連一旁的小五眼色也驚慌看著顧將軍。

  顧天寒鎮(zhèn)定地將臉朝墻外回應(yīng)管家:“方才是夜練,內(nèi)院并無大礙,我內(nèi)院有小五等人守護,你且安生睡吧?!?p>  “是,小的退下守正廳去了?!?p>  小五松了一口氣,顧南也安下心走到偷天手跟前和潘大福將偷天手押到院外。

  顧南內(nèi)心有顧慮,他扛出去了偷天手,又只身退回內(nèi)院中,壓低聲音在顧將軍肩膀邊上細語問:“將軍,偷天手看到將軍院內(nèi)有女子,若在衙門說出去,怕將軍府是牽扯不清?!?p>  顧天寒思考片刻,偷天手本是偷盜錢財?shù)?,?yīng)當無心理會府上有何人。

  并且眼前這女子明夜便離府了,到時被說將軍府內(nèi)院有女子,便說是遠房親戚借住一晚便離城了,這也說得過去。

  顧天寒跟顧南開口:“賢弟思考慎是到位。不過也無妨,女子明夜便離城了,到時說是我遠房親戚便可,若問到你等,你等推到我身上,我單人自然好圓口。你且安生將偷天手交由城內(nèi)護衛(wèi)隊,讓他們好生押送偷天手交到衙門。”

  顧南聽言,等會定要交待潘大福和小五封口,他低頭雙手抱拳行禮,“遵命!我這就去將軍府大門口守著,城內(nèi)夜里護衛(wèi)隊一來,便交出去。”

  顧天寒過去將內(nèi)院的門關(guān)上插上插削,才回了屋內(nèi)。

  顧天寒見到女子白直褂坐在椅子上,這白直褂和黑長發(fā)即使在黑夜中也分外明顯。

  只見她身子情不自禁抽搐著肩膀,他剛剛坐下一旁來,她就瞬間趴在桌子上哭得稀里嘩啦。

  顧天寒見她情緒崩潰哭泣中,自己坐下后并不敢動彈,生怕驚擾她哭泣的快感,只靜靜呆著,如木雕般聽她哭聲。

  這一天一夜里,她的確連續(xù)受了太多驚嚇,受驚嚇擠壓已久的恐懼的確需要放空,他只安靜坐著陪著她哭泣。

  她哭完了,屋內(nèi)也跟著她安靜了,她直起脖子許久,才白白的月光照進來······

  顧天寒給雙手托腮許久,直到女子側(cè)臉看向他,他才遞出了那一塊捏在手里的白手帕給她,“逃命勝似渡劫,定是多災(zāi)多難的。在下定能送你離開安陽城,且寬心吧?!?p>  白語嫣喉嚨哭得干痛,接過手帕也不愿言語,紅腫的雙眼在黑暗中對著白手帕發(fā)呆一陣,“顧天寒,你剛剛拿來擦過刀的手帕,這回又給我擦臉?”

  顧天寒聽著她沙啞的聲音也能察覺其中的怒氣,他連忙緊張對她解釋,“這是干凈柔軟的新手帕。擦刀的那塊我藏放的位置可不同,姑娘放心用?!?p>  白語嫣剛剛哭泣完,情緒多少有些不快,她繼續(xù)在黑暗中張開手帕看看是否有血印子,“屋內(nèi)這么黑我也看不清,我怎么知道它不是擦刀的那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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