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彰和白顯回到了偵探社,不過他們剛剛回到偵探社就收到了唐婉的微信:白顯偵探,這次關(guān)氏滅門事件中存活下來的那個小孩子關(guān)曾諳,已經(jīng)在警局錄完口供了。我已經(jīng)把她堵下了,快點(diǎn)過來,我在xx路的105號8樓805室(作者表示她是一個百香果)收到消息的秦彰和白顯馬上驅(qū)車趕到。
“關(guān)曾諳小朋友,你能不能跟我們講講你究竟是怎么活下來的?”“我憑什么要告訴你?”秦彰和白顯眼神交流了一番:二人表示這娃兒也太冷淡了吧!“如果你不告訴我們,你們家的案子就破不了了呀!你的兩個小姨父親爺爺以及你的哥哥,他們都要白白死去?。≈灰隳芨覀冎v,我們什么都能答應(yīng)你。”“姐姐(和這個小朋友對話的是唐婉),他們白白死了才好啊,那是他們罪有因得。我憑什么要憐惜他們?不過算了,你們也是奉命在辦事兒,不知道這些人情世故倒也是正常?!鼻卣们那牡呐驳桨罪@身邊,對著白顯極小聲的說:“偵探,我覺得這個人有問題。”“能有什么問題???她一個小朋友。動機(jī)雖然是夠了,但是能力呢?就憑她要?dú)⑺滥且患?,我覺得不太可能了。他們家那幾個人,別的先不說就光說這關(guān)陽浥,一個胖的連路都快走不動的人,就算她能把他殺了,難不成她要拖著這個大胖子去布置現(xiàn)場?你看她瘦成那種樣子,你覺得可能嗎?”“現(xiàn)在情景是這樣,沒錯,但是偵探,你再看一看,她剛剛對我們說話的態(tài)度,不,應(yīng)該說是語氣,乍一聽還真不知道是一個小朋友說的,這表現(xiàn)了什么?表現(xiàn)了她的心智已經(jīng)非常成熟了,我覺得不是沒有可能,就算她一個人搞不定這些事情,那難道她就不可以去找別人來幫忙了嗎?”“話是這么說,但是我查過她的資料,她的社交圈并不廣,朋友呢也沒幾個,就只有一個玩的還比較好的,而且前幾天病逝了,那么她能找誰呀?”“她再怎么說也是關(guān)家大小姐,再不受待見這一點(diǎn)也是無法改變的,我看他是完全有那個能力,并且有這個財力可以去請保鏢保安,甚至一些別的什么人來幫她完成這些事情,江湖上的一些偵探啊,什么算命先生啊,也不是不可以呀,只要是幾個成年人,那這件事情就完全有可能!”“不不不,我覺得不能這么推,那要這么說的話,整個就亂了呀。要真的這么說的話,你我唐婉姐甚至是社長都有可能來幫她做過這件事情,是嗎?”“我們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呀,我們都是偵探,都是警察,怎么會來幫她做這些事情?”“不,你沒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要這么推,大街上任何一個成年人都有可能是她的幫兇,對嗎?”“按我剛剛所說,這個確實(shí)是最可能的。”“那么住她旁邊的那個老太太,住她對面的那個老爺爺都有可能了,是嗎?”秦彰沒有回答白顯的話?!澳敲匆@么說,整個范圍就變得更廣了,誰都有可能啊,這樣肯定是不對的呀。我們破案就是要慢慢的縮小范圍去找到真兇,要你這么推,那么整個世界的人都有可能了呀!”秦彰看著白顯笑了笑,“是啦,是啦,我的偵探最聰明了!”說著秦彰摸了摸白顯的頭。
“小朋友,那你能和姐姐講講,你為什么那么討厭你們家里人???”“姐姐,你們查我資料的時候沒有查到嗎?”唐婉想了一下,沖著關(guān)曾諳搖了搖頭。“是嗎?看來他們真的是把消息封鎖的很好啊!姐姐,你愿意聽我講嗎?”唐婉笑了笑:“當(dāng)然啦,我還怕你不愿意告訴我呢。”“姐姐你知道嗎?那個我名義上的哥哥關(guān)陽浥其實(shí)并不是我媽媽和我爸爸的親生的孩子,媽媽跟我講過,那年秋天,爸爸出去做完一筆生意后就把他帶回來了,直接告訴媽媽,他是我爸爸的私生子,要我媽媽好好對他,不然的話,他就把我媽媽給殺了,媽媽雖然知道爸爸沒有這個能力,但是她還是照辦了,因為媽媽說,她很愛爸爸,很愛很愛,所以她會愿意去為爸爸做任何的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關(guān)學(xué)東,關(guān)雪霏和關(guān)雨霏,他們都格外喜歡這個爸爸的私生子,甚至在媽媽懷著我的時候,連問都沒有問過一下,再后來我就出生了,媽媽跟我說,我是她在暗無天日的日子里的那一抹光芒,那一點(diǎn)希望,所以我一出生媽媽就對我特別好,我要什么她都會給我買,她都會滿足我,可是她對我好哪兒行啊,關(guān)學(xué)東,關(guān)雪霏他們才是這個家里真正做主的人,只要他們說一聲,不,再好的東西都得丟掉。在我出生的時候,我仿佛就是頂著那個不字兒出生的,不管我做什么他們都看不慣我,不管我做的有多好,他們都不會注意我,不過我也習(xí)慣了,因為媽媽跟我講,在這種大戶人家里面這種事兒是常有的,讓我不要在意,為了媽媽,我忍了很多年,再后來妹妹就出生了,當(dāng)她出生的時候,我才明白,當(dāng)年我出生時媽媽的感受,她出生的時候,我就覺得她就是我的一生,就是我的希望,但是事與愿違啊,妹妹似乎也是頂著那個不字兒出生的,家里人也很看不起她,甚至讓我和她去住狗窩,去和狗搶吃的,媽媽雖然心疼,卻也沒有辦法,因為媽媽總是被爸爸打,用你們能夠理解的話來說就是家暴,媽媽一直忍著沒有說過,因為她很愛爸爸,可是我看不下去啊,所以我給爸爸下過瀉藥,可是被發(fā)現(xiàn)了,所以我就被趕出家門,在大街上游蕩了一年,這一年他們對外美其名曰是我的上學(xué)在封閉式的小學(xué)里上學(xué),事實(shí)是怎么樣?只有他們知道,這一年我在外面和乞丐搶吃的和狗搶吃的,甚至喂了一點(diǎn)吃的爭的頭破血流,渾身都是傷,可他們卻從來沒有問過我,也沒有來找過我,媽媽這一年一直都在找我,我知道,但是為了不連累她,我不能見她,如果我見了她,家里那些人就會說是她指使我干的,爸爸會把她打骨折的,我不能連累她。再再后來,小姨(關(guān)雨霏)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把我接回了家,我才得以再一次見到妹妹和媽媽。姐姐,你可能理解不了我的感受,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的故事,你就是一個從小被放在蜜罐子里養(yǎng)大的女孩子,所以你根本沒法理解我的感受,不過沒事兒,至少你愿意聽我講完這一切?!碧仆窨赡苷娴氖潜环旁诿酃拮永镳B(yǎng)大的吧,這種事情她沒見過,聽她講著的時候居然哭了,“小朋友,你放心,這件事情姐姐不會跟任何人提起,對了,這些話你有沒有跟警察說過?”唐婉知道,如果她真的跟警察說了,她就是犯罪嫌疑人了。“沒有哇,我只和姐姐一個人講過我的經(jīng)歷?!薄澳蔷秃?,那就好。小朋友,現(xiàn)在你家已經(jīng)覆滅了,你準(zhǔn)備去哪兒住???”“當(dāng)然是去外公外婆家了,媽媽跟我講過,可是礙于家里那些人的面子,我從來沒有去見過外公外婆,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對我好,那實(shí)在不行,我還是流落街頭吧,啊,姐姐,你有沒有見過我妹妹和我媽媽呀?她們還好嗎?沒有事兒吧?”唐婉臉上表情有些僵硬,“你的妹妹和媽媽我們都還沒有見到,不過你要相信你妹妹和媽媽是好人,她們不會有事兒的啊?!薄班?,我相信的。姐姐,如果你有了妹妹和媽媽的消息,一定要告訴我,她們是我心里的希望呢,要是她們都沒有的話,我想我也活不下去了吧。”“呸呸呸,說什么呢?你怎么可能活不下去呢?你這么好一個女孩子?!标P(guān)曾諳抬頭望望窗外,晴空萬里,窗外是一個公園,松林疏疏朗朗,流水潺潺,片片花香沁心脾,陣陣鳥鳴心歡喜,遠(yuǎn)望山脈交錯美(這個是我自己寫的一首詞,但是被我改了一點(diǎn),原來是這樣的:《如夢令·夜游》松林疏疏朗朗,流水也潺潺,陣陣鳥鳴心歡喜,片片花香沁心脾,遠(yuǎn)望星辰交錯美。因為我剛寫了個晴空萬里,所以呢就把星辰改成了山脈,如果寫的不好,大家多多擔(dān)待吧)“或許吧。對了姐姐,我能不能去你家???”“嗯?為什么?”“我已經(jīng)不想再嘗試去投靠任何人了,因為我怕他們和爺爺一樣?!薄澳呛冒桑愦龝壕透易?,我家還空著好多房子呢?!薄爸x謝姐姐!”
半小時后,關(guān)曾諳跟著唐婉回到了家,秦彰和白顯回到了偵探社。
夜晚,風(fēng)雨交加,“姐姐,你是這世界上除了媽媽和妹妹對我最好的人,我本來還想把你們都?xì)⒘耍涩F(xiàn)在我是心軟的,下不了手。算了,就這樣吧,如果你們能查到,那是最好,查不到,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