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會說日語,不就是那什么~阿里阿多,死你媽嫂,哭炸一馬戲臺~”木萬彪還在那里做垂死掙扎。
“得得得,你別把馬戲團(tuán)都給哭炸了!你以為會說幾句日本話,就能化妝成日本人待在她身邊?
你這不是保護(hù)她,是害她!
別扯那么遠(yuǎn),你先把手中的事完成,我就代表組織上感謝你了!
要知道,原田冥夜發(fā)現(xiàn)那個建筑無從下手,就會馬上趕回來!等他再知道集中營的事情,估計會有很多動作~
鬼子的封鎖一天比一天嚴(yán)密,我們后方的供給又到了關(guān)鍵時刻,你想盡天法也要給我打來一個缺口,把供給給我送到戰(zhàn)士們的手中!
這是當(dāng)前重中之重的大事!”
“是!我保證完成任務(wù)!”
“瘋子,你知道嗎,我就喜歡你認(rèn)真的時候,能給我?guī)砟蟮男判?!謝謝!”
沈金元用拳頭捶了木萬彪的胸口下,感性的說道。
“那是!虎女無犬父!
你也不看看我閨女有多優(yōu)秀,她老子也一定不能差呀!”
沈金元:“……”虎女無犬父???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別扭啊!
等木萬彪出去辦事情了,在寫東西的沈金元猛然醒悟過來,那句不順耳的話應(yīng)該是虎父無犬女,不對,是無犬子!
“這個木瘋子,把我都給繞了!”
……
江上沙野從木鈴鐺的口中知道了天字號監(jiān)獄那天發(fā)生的事情經(jīng)過,有幾個犯人突然襲擊了看守,也打暈了她……
等她醒來,發(fā)現(xiàn)很多士兵暈倒在地,她就往監(jiān)獄出口跑出,又被爆炸的石頭砸暈了……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jīng)到了火車上,接著陷入迷迷糊糊的昏睡中~
被關(guān)押在那個地窖后,曾有人多次威逼恐嚇?biāo)屗淮?,關(guān)于她父親手中藏寶圖的事情,都被她糊弄了過去。
“對不起,義父,我~晴子欺騙了您!
我的父親曾經(jīng)教我多次畫過一副圖,甚至在他被~害之前,他都告訴我,不要忘記那副圖!”
江上沙野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都要從咽喉里蹦出來了,但是他還是繼續(xù)保持溫和的笑容,聆聽木鈴鐺的吐訴,好像她說的那一切,與他沒有一丁點的關(guān)系。
“那把鑰匙,其實與那副圖無關(guān),那是父親給我留下保命的!
我父親早年救過一個中國人,從他口中得知清朝一個一品大員畢生貪污的金銀珠寶、玉器古董的所藏地。
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他的東西,就被我父親給藏在了一個地方,要用兩把鑰匙才可以打開,取出里面的東西……”
木鈴鐺像是在一邊思索一邊無意識的講述著~
江上沙野則扮演著一位忠實的傾聽者!
“父親似乎預(yù)料到自己可能要面對的不幸,他告訴我,如果他出事,就讓我聯(lián)系墨菲斯,父親在他那里放了一大筆錢,還有一把鑰匙!
那把鑰匙是銀行保險柜的鑰匙,只有拿到那把鑰匙,才能拿到——打開寶藏的鑰匙。
……他讓人給我送來一些錢,我就讓竹下哥哥找人來,按照那副圖上畫的去找那個地方~
我知道,父親是因為那個地圖被害的!我也知道,那里一定有很貴重很貴重的東西!
義父,等加藤他們找到那個地方,晴子就帶義父去那里!
那里的一切,晴子都不要,都送給義父!
只要義父真心把晴子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
女孩說到最后,滿是孺慕之情的眼中,蘊(yùn)含著即將溢出的淚珠。江上沙野也不知道是真感動,還是在演戲,他眼睛通紅的把女孩擁入懷里,輕拍著她的后背……
在木鈴鐺的千般勸說下,江上沙野才好不容易同意了她的‘贈送’請求,但是他也百般重復(fù),晴子會是他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他也愿意用生命去呵護(hù)她,那些財富他也只是替她保管!
木鈴鐺:呵呵!
一行人沒有浪費時間,稍做休整后,就去了上海尋找那位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墨菲斯同志。
木鈴鐺按照計劃,外報紙上刊登了一個聯(lián)絡(luò)信號后,江上沙野和棗田少佐則陪著她住在法租界的一個酒店等消息。
幾天過去,也沒有見到那位叫墨菲斯的人來,江上沙野有點暴躁了~
“晴子,那個墨菲斯會不會拿走你父親的錢,不敢來見你了!”
“義父,墨菲斯不會的不來的!當(dāng)初,我也是聯(lián)系了好久,他才回應(yīng)我的!他是一位商人,可能去了別的地方,我們耐性等等吧!”
作為原田冥夜的心腹,也是豐臣晴子的師叔~棗田少佐看著師侄女局促不安的樣子,立刻開始安撫她:
“江上君,稍安勿躁,我們知道你急,可是,晴子也不能掌控那個墨菲斯的行動?。∪绻且粋€商人,此時甚至都有可能不在國內(nèi),我們急也沒有用!
還有,來這幾天了,晴子就這兩套換洗衣服,你在這兒等消息,我?guī)缱映鋈プ咦?,再給她買點衣服什么的,你說怎么樣?”
江上沙野看著木鈴鐺身上,果然就只有那兩件衣服,不臉上由得有些掛滿了慚愧,“晴子,義父就著急回去,盡然~”
“義父,你能放下手邊的事情來救晴子,晴子就已經(jīng)非常感恩了!衣服有的穿就可以,不需要買!等墨菲斯來了,我們就立刻回去,晴子也好擔(dān)心三井叔叔的傷勢!”木鈴鐺一臉知足,絲毫沒有因為棗田的話而受到影響。
江上沙野一邊跟木鈴鐺說著話,一邊用眼神向棗田示威。棗田則無所謂的聳聳肩,毫不理會他的挑釁。
半個小時后,還是棗田少佐帶著木鈴鐺出了酒店。
“晴子小姐,我不相信,你沒有看出江上君眼中的貪婪!”
棗田把牛排切好,放到木鈴鐺的面前,面帶譏笑的看著她。
木鈴鐺看著櫥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淡然得說道:“所有人中,他給予我的真誠最多!我父親讓我記住一句話,在這個世界上,他女兒的命是最珍貴的!
師叔,我知道很多人都在打我的主意!而我的目的,就只有一個~活著!”
棗田少佐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他想了很多,就是沒有想到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