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架的橫桿有點高,那個相貌平平的小家伙,只能被捆縛在那根豎著的審訊桿上,雖然閉著眼睛,可是嘴里卻在哼著無名的小曲。在他的邊上,吊著一個大一點的孩子。
這就是季師長走進審訊室,看到木鈴鐺時的場景,當然,他還沒能完全確認眼前的這個孩子,就是之前救他逃出日本重刑犯集中營的那個日本女孩“晴子”。
幾年前,季師長在一次與日軍交戰(zhàn)時,被叛徒出賣,關(guān)進了神秘得重刑犯集中營,如果不是木鈴鐺偶然的介入,估計他可能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接著,殷連長簡單的向季師長匯報了,他抓住木鈴鐺的情況。
“師長,這個孩子肯定不簡單,他使用的電臺,是當前世上最先進的電臺,據(jù)電訊科謝科長介紹,即使在德國,也只有精銳部隊,才有這種配備。”
“呵呵~”季師長笑了笑,“牟參謀長,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有趣的小家伙嗎?就是發(fā)電報的這位?!?p> 在牟參謀長“啊”了一聲后,殷連長的一側(cè)眉眼輕抬,好似想到了什么,但是沒有說出口。
“小家伙,告訴我你的名字,要說你的真名字哦?!?p> 木鈴鐺微微睜開那雙小眼睛,其實也就是打來一條縫,但是眼中的光芒卻是非常亮麗,讓大家都忘了他長得一般般長相。
“都是真名字,你想聽哪個?”
“哈哈~就告訴我,你最有名的那個名字。”季師長不但沒有計較木鈴鐺應(yīng)付的態(tài)度,還很配合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木子李,我覺得最有名。”木鈴鐺不假思索的說出了現(xiàn)在叫的名字,“很多人都知道這三個字。您也應(yīng)該聽說過。”
“木子李!不錯,我聽說過,而且還聽說過很多次,確實有名。
嗯,那你能告訴我,你最不出名的一個名字嗎?”
看著眼前態(tài)度奇怪的季師長,木鈴鐺再次試探:“木子李!知道我叫這個名字的人,比較少,但是我很喜歡?!?p> “木子李!確實好聽,我也也喜歡。”季師長再次附和,“這個名字一定有很特殊的含義!”
木鈴鐺點點頭,接著嘆口氣,沒精打采的說道:“我覺得你喜歡跟我聊天,那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再換個方式,我這樣很不舒服。再聊下去,我覺得我的名字可以叫‘暈的快’?!?p> “哈哈哈,殷連長,給我們的小客人松綁,還有那位,也一起松來?!?p> “是,師長?!?p> 聽到季師長的命令,殷連長立即讓手下解開了木鈴鐺和洛溪身上的繩子,就是沒有歸還他們的槍械。
……
191師的會客廳。
看到剛才還被還在審訊室,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座上客的木鈴鐺,洛溪恨得牙根癢癢,不停得暗罵著日本人的狡詐和陰險。要不是他眼中的木鈴鐺從來沒有做過危害過中國人的事情,估計他第一會站出來揭發(fā)她日本人的身份。
木鈴鐺仿佛也看出他對她的不爽,笑著要他,幫她按摩被繩子捆得發(fā)紅的手腕,而她本人則用另一只手輕捻剛買來的點心,不愛吃的全都塞進了他的嘴里。
“木小兄弟,你剛才說,你愿意幫我聯(lián)系一些軍火藥品的貨源,還保證送貨到惠州,是真的嗎?”聽到木鈴鐺剛才的說辭,季師長眼中一亮,連身體都坐正了幾分。
“只要貨款沒問題,貨源就沒問題。”弟弟妹妹的奶粉錢總算是有著落了,木鈴鐺的心情也舒暢了起來。
“據(jù)我所知,我要的數(shù)量,只要上海最有名的軍火走私商豐臣晴子拿的出來,不知道你跟她是什么關(guān)系?”突然,季師長提到了豐臣晴子這個名字,讓一邊的洛溪,心虛的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咳了起來。
木鈴鐺給了他一個白眼,繼跟季師長瞎侃:“你要貨,我有貨,這不就完了,干嘛那么好奇?。吭僬f,即使你知道我跟她的關(guān)系,我也不會給你打折,貨款一分也沒得少?!?p> “呵呵,就在剛才,我跟上海那邊確認了一下,如果豐臣晴子離開上海到達惠州,時間與你木子李到達惠州的時間、相符,不知道木子李、你怎么看待這個問題?!?p> 季師長的話說到這個份上,木鈴鐺立馬推開手邊的洛溪,神情開始變得冷然;站在季師長身后的殷連長,也警惕起來,手都摸到了腰間的槍上。
“都不要緊張,殷連長,洛溪,對吧,我想單獨和小木說會話,你們先出去一會,好嗎?”
洛溪和木鈴鐺對視一眼,看到她的默認的眼神后,轉(zhuǎn)身就走,殷連長則停頓了一下,才跟著洛溪后面出去。
“季師長,我不明白你剛才那話的意思。”
“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秘密,前幾年,軍中出了叛徒,我被日本人關(guān)進了無人知道的一個集中營。當時,如果沒有人搭救,可能就沒有現(xiàn)在的我了?!?p> 面對季師長突如其來的傾訴,木鈴鐺愣了一下之后,漠然給予回復(fù):“我只是一個孩子,你們大人之間、打打殺殺的事情,跟我沒關(guān)系?!?p> “從你第一天踏入惠州,我就注意到你了,不管什么原因,我都要感謝你出手幫助保安團,殺了那幾個特務(wù)?!奔編熼L沒有跟著木鈴鐺的回復(fù)來說話,繼續(xù)敘述自己內(nèi)心的感受。
“也許是逢場作戲呢?”木鈴鐺有點凌亂了,也擔心他的話,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口氣開始變得惡劣:“季師長,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p> “沖你說的這句話,即使你是逢場作戲,我也高興,謝謝你!”季師長眼中帶著溫馨,“好久以前,我就想說一句~謝謝你!
雖然很多事情,我想不明白,但是,你,不管是豐臣晴子,還是木子李,都是我季某的客人,永遠的座上客?!?p> 木鈴鐺心下一沉,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腫么辦,眼前的這位大叔太會自說自話了,她都沒辦法與他溝通了……
季師長也看出了木鈴鐺潛在的抗拒心理,就給了她一個強有力的安慰:“你放心,我剛才說的話,沒有你的同意,不會對第二個人說起。我明白這件事情如果暴露,對你來說,應(yīng)該就一個不小的麻煩?!?p> 木鈴鐺:呵呵,那你就把一切都忘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