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修煉讓李旦神清氣爽,上半夜修煉呼吸法鍛煉體魄,下半夜他修煉幾遍了寒玉掌。
畢竟現(xiàn)在的他常用的攻擊武技只有寒玉掌,像什么“龍牙伏天”或者“死亡判決”都是壓箱底的東西,輕易不能使用。
寒玉掌一共三境:冰霜、瀑雪、寒星。
因為寒玉掌是從煉獄世界直接吸收的,吸收過程中會帶有吸收者修煉的經(jīng)驗,所以寒玉掌一直都是一境圓滿冰霜。
從乾坤袋拿出一塊褐色巨石,這是他從武館順來的,玄鐵石比鐵還要堅硬,修習磨煉武技是再好不過了。
配合著飛痕步——飛雪,身影繞著巨石筆走龍蛇,閃爍身形,手上的寒氣涌動,每一掌都印在玄鐵石上,就看見巨石上出現(xiàn)一個個掌印。
盛夏的夜晚,掌印傳來的冰涼讓空氣出現(xiàn)了霧氣。
一雙雙綻放的冰花,帶著一絲絲致命的危險,一境霜花只要不斷的打在對手身上,就能麻痹身體,讓身體的反應慢下來。
這也是寒玉掌作為六品功法的強大之處,雖然攻擊的效果一般,但勝在出其不意。
就這樣一直持續(xù)到了太陽升起,腳八邁著八字步手里拿著幾個水果。
這東西可不便宜,在出來珍寶閣之前,李旦特意給腳八買的,玉簡有說明腳八喜歡吃什么,越稀有的果子越好。
然而越稀有的果子,都是拿來當作煉藥的材料,或者作為其他用途,于是他用50個白階元晶買了一百個顏色赤紅的果子——朱果。
相當于一顆最低級的靈植價錢,被走鴨子步的腳八一口一個,李旦每每想起都不由的心痛,畢竟算上丹藥的花銷加上留在武館的一筆錢,他現(xiàn)在只有2顆藍階元晶。
“看來自己要快點行動了!”
李旦之前的計劃是準備去黑澤林去獵殺血獸,這么做的目的有三。
其一,如果他擊殺人可以獲得靈魂,那么他在游戲里擊殺也怪也可以獲得靈魂,所以他準備去找血獸實驗一番,至于小鎮(zhèn)家養(yǎng)的牲畜他試過,沒有爆出過靈魂。
其二,血獸渾身都是寶,大部分武者獵殺血獸都是兩三個人一起,很少有人單獨去獵殺,收獲一般都靠獲得一些珍稀的血獸。
最后一點就是,武技的晉升光靠自己磨煉效果一般,飛痕步一境渡水突破至二境飛雪也是他在危難之際爆發(fā),才使武技有所精進。
之前在尤家的衣緞莊買的七彩鱗甲穿在身上,烏金寶鏡放在胸口的位置,一切準備妥當。
走在路上的時候還碰見了之前在煞雨樓的老熟人,田程。
當然田程認不出他來,雖然先天境的高手能感知到這個人的年齡,但田程明顯不是。
就看見他帶著幾個人,身上多多少少有些血跡,甚至有人的手臂胳膊上都露出猙獰的傷口。
每個人臉上都寫著頹廢,李旦對他的印象還不錯,至少比其他人還勸過他。
“田哥,這次又折了一個弟兄,而且獵物也跑了,就靠幾個血獸的材料都不夠買恢復丹藥的?!?p> 說完手里的帶血的長劍扔在了茶鋪的座子上,又說道:“上碗好茶?!?p> 茶鋪老板見過不怪的,從已經(jīng)備好的茶壺里倒出一碗茶水放在他的面前,茶壺也順手放下。
田程臉上的愧疚之色寫在臉上,之前說話之人,看見自己合作多年的伙計變成這個樣子,說道:“田哥要不算了,安安心心當個普通的外執(zhí)事,也不用帶著屠衛(wèi)去專門完成任務。”
沒有回答,喝了一口茶,小聲說道:“那天也不知道黑袍人怎么樣了!”
說起黑袍人,一直和田程搭話的人叫張桂,當屠衛(wèi)也有好幾年了,他遇見的第一個外執(zhí)事就是田程,也一直叫著田哥,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離開他,去找實力更強大的其他外執(zhí)事。
他也是這群屠衛(wèi)最強大的,有內(nèi)息境初期的修為。
聽見田哥說起黑袍人,他自然知道,四天前的夜里,田哥找他幫忙。
等他們到場的時候,半月酒館已經(jīng)打烊,他們一直等到第二天開店才進去,才被告知昨晚襲擊據(jù)點的是蠻族的殺手,已經(jīng)被小閣主殺死。
但田程并不覺得,作為和李旦說過幾句話的人知道,他只是想成為一個屠衛(wèi),然后因為他才惹上麻煩,所以他堅信李旦不是一個蠻族殺手。
張桂和田程的關系最好,所以他也知道田哥所說的,并且也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只是很好奇那位被自己當成大哥一樣的人,描述一拳就鎮(zhèn)殺了耿貴的人長什么樣子。
這時候的李旦從田程的身邊經(jīng)過,雖然有好印象,但也不至于直接拉他過來說自己就是那天的黑袍人。
看看自己的年紀,不被被人瘋子才怪,再說他們二人真不熟。
李旦這次的目的就是小鎮(zhèn)南邊的五十公里外的黑澤林。
對于小鎮(zhèn)的百姓來說,黑澤林一點都不陌生,來小鎮(zhèn)的武者大部分都是來黑澤林歷練的,中靈域南自國和千澤山域的緩沖地帶。
這里危險程度不比那些年頭久遠的禁地安全,而且這里不僅有來自血獸的危險,還有人族互相殘殺,和游蕩在黑澤林的蠻族。
而且蠻族也將這里變成了年輕一輩歷練的地方,這也就使得黑澤林在整個中靈域都變得有名,不僅僅有來自南自國的年青一代,就連周邊的幾個國家也會來這里歷練。
走出西面的小鎮(zhèn)城門,腿上貼上老爺子給的輕身符,一路風馳電掣向西而去,一路上的風景無心欣賞。
小鎮(zhèn)內(nèi),雪兒老爹的前面。
一股紫色異火把雜草燒的一干二凈,站在大火中央的付鳴雙目都染成了紫色的樣子。
上身的衣物已經(jīng)燒沒了,渾身赤膊,一道道似鞭痕的地方也冒出紫色的火焰。
站在邊上的白巖安靜的看著發(fā)生的一切,其實內(nèi)心已經(jīng)翻江倒海,“這是紫晶玄火圣體?付鳴難道是......”
回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見見付鳴的時候,冬天里,小小的身影走在小鎮(zhèn)的街道上,寬大的衣袍明顯是給大人穿的,卻被套在他小小的身上。
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臘月寒冬,街上的百姓都過著厚厚的皮襖,而付鳴卻不怕嚴寒。
那時雪兒的娘親才剛剛懷上雪兒,白巖走過去抱起了付鳴,把身上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付鳴身上居然滾燙無比。
比他還要熱幾分,問道:“你爹娘呢?”
付鳴眨了眨眼,顯然不理解白巖是什么意思,眼睛一直盯著不遠處的包子鋪,指著嘴巴,說道:“餓~”
摸了摸他的身上有沒有什么證明之物,在脖子上有一個荷包,荷包里面寫著一個名字——付鳴。
“沒想到付鳴居然是付家遺孤?!?p> 付家曾經(jīng)的頂尖家族,那時的家主付玄,身具紫晶玄火圣體,那可是風頭無量,最后加入守墓人,再一次和骨沙域的大戰(zhàn)中被人沙族的王族困死在一處古地。
和他陪葬的是兩個沙族的王族血脈弟子。
也就從那個時候,付家沒落,最后被幾家二流實迫害,被逼出了鎮(zhèn)族功法和傳承武技,而那幾個二流勢力最后也被守墓人滅了宗門。
只是最后付家的嫡傳弟子不見的蹤影。
“雖然付家沒落了,但現(xiàn)在至少也是一個二流世家,付鳴的爹娘就沒有想過回去嗎?”
在白巖思索的時候,付鳴然若火中魔神,全身冒出紫色玄炎,頭發(fā)一根根立起,嘶吼著、咆哮著,渾身的怒焰想要焚燒眼前的一切。
轟
小院的結(jié)界上出現(xiàn)一道道裂紋,又一道身影出現(xiàn),手里拿著一個巨大毛筆。
潑墨揮灑,墨汁浸入結(jié)界,裂痕有恢復如初,只是身影咬著牙,看起來是在苦苦堅持。
看著結(jié)界里的付鳴周幽滿眼的驚駭,看了眼同樣的凝重的白巖,自己帶著詢問的意思,得到的是老白的點頭。
傳音道:“居然是付家血脈,之前付家可是跟瘋了一樣尋找自家那位失蹤的嫡系子弟,沒想到會是付鳴?!?p> 白巖唯有苦笑,說道“我也沒想到當年救下的小孩子居然是付家嫡系最后的血脈。”
搖了搖頭,周幽拼盡全力輸送身體的真元進入毛筆玄器,在感覺到腳下的玄火的力量在變?nèi)?,松了口氣?p> “要是在繼續(xù)下去,我都不得不解開師門封印了?!?p> “辛苦了,周兄。”
慢慢的,付鳴渾身的玄火都收進了他的身體里,他自己也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白巖一個瞬身來到付鳴面前,一臉的擔憂,多年的養(yǎng)育,他早已經(jīng)把付鳴當做了兒子,盡管現(xiàn)在知道了他是付家的血脈,那種感情依然沒有變。
拿出一顆丹藥給付鳴服下,看他沒有受傷就送進了小屋內(nèi)休養(yǎng)。
“喝一杯嗎?”
兩人的交情言謝反而生分,所以白巖剩了那套禮節(jié)。
別看周幽一副溫潤君子的模樣,行事絲毫看不出拘謹,席地而坐。
土地被玄炎焚燒過后,褐色的土壤都帶著一點點紫色,堅硬猶如巖石。
兩人就這樣盤坐在小屋面前的地上,一個拿出兩壇酒,一個拿出幾幾點小菜,很有默契,看來兩人經(jīng)常這樣。
周幽拿昂貴的衣袖擦了下嘴角的酒漬,說道:“要是老石也在就好了?!?p> “是啊,老石也在就好了!”
“老白,你說老石為什么突然想通了?”
“可能那件事他始終就沒有放下過,當年他受的苦我們二人也不清楚,也就不言相勸?!?p> “不知他人苦,莫勸人大度,不好勸...不好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