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卿目送溫皓修出城,城外軍隊浩浩蕩蕩,她們腳下每一片凈土,生活中每一秒祥和都是這些將士用鮮血換來的,生活在這寸土地上的子民總是被這群勇敢的人保護的很好。
南宮以辰用扇子在溫景卿眼前一晃,“人都走遠了,怎么還不回去?”
“王爺怎么還在這?”
南宮以辰笑道,“卿卿覺得本王應該在哪?”
“王爺就不怕被當做人質抓起來?”
南宮以辰搖著折扇,氣定神閑,附在她耳畔輕聲道,“鐘離國除了你沒人能抓的住本王,卿卿如果想本王愿意給你當人質?!?p> 凌七搓了下手臂,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主子這么肉麻,簡直是……太嚇人了。
年年鄙夷的看著凌七,“看看你這單薄的小身板,渾身上下都沒二兩肉,這還沒到秋天就畏寒,以后可怎么辦呦!”
凌七伸手抓住年年頭上的小揪揪,“笨丫頭,你長本事了是不是?”
“小姐,救我……”
凌七手一松年年迅速跑到溫景卿身邊,轉頭對他做鬼臉,“略略略,哼!”
南宮以辰帶著溫景卿上了一艘小花船,年年歲歲剛想跟上去就被凌七推到另一艘船上,“主子和你們小姐有話說,你去湊什么熱鬧?!?p> 年年手握成拳狠狠的瞪了凌七一眼,看著溫景卿的船越漂越遠,“凌七,你,小姐,小姐……”
凌七撐船不緊不慢的跟在南宮以辰他們后邊,主子好不容易才能和溫景卿單獨相處,怎么能被這兩個小丫頭攪黃了,虧得自己機智多找了條船,“笨丫頭你在喊,我就把你扔進湖里喂魚?!?p> “你敢,我回去就告訴小姐?!?p> 歲歲向四周看了一眼,拉住年年的手輕聲說,“小聲些,如今兩國開戰(zhàn)在即,我們不宜與他們來往過密。”
花船搖搖晃晃往湖心劃,溫景卿和南宮以辰對面坐著也沒有什么話說,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你的傷怎么樣了?”
溫景卿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手,破皮的地方已經(jīng)結痂,紅腫也消了,“無事,快好了?!?p> 南宮以辰從袖中拿出一個玉瓶放在兩人中間的小幾上,“這個藥早晚各涂一次,傷好后不會留疤。”
溫景卿見玉瓶是上好的羊脂玉做的,想必里面的藥也彌足珍貴,沒有伸手去拿,“此物想必十分貴重,景卿不敢受此重禮?!?p> 南宮以辰拉過溫景卿的手將藥膏仔細涂在她手指上,口氣隨意道,“一瓶藥膏而已?!碧ы戳怂谎郏叭绾伪鹊眠^你重要?!?p> 藥膏聞著有種草木的清香,涂在手上冰冰涼涼,比皇甫淵賞給她的藥還好,南宮以辰動作十分溫柔生怕弄疼她,溫景卿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纏繞在指尖,面頰浮上紅暈。
兩人視線交匯,南宮以辰似笑非笑,眸中光彩四溢,“卿卿臉怎么紅了?”
溫景卿將手抽回去攏于袖間,不再看面前這張妖孽的臉,清咳道,“熱的。”
南宮以辰點頭正身坐好,嘴角噙著笑意,“嗯,本王也覺得今日很熱?!?p> 溫景卿被南宮以辰看的有些不自在,慌亂道,“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可當她將簾子拉開才發(fā)現(xiàn)船此時停在湖心,根本不是她想不想走而是她能不能走的問題。
凌七撐船離他們越來越遠,年年使勁朝她招手,“凌七,你沒吃飯嗎?快點!”
凌七鄙夷且不屑的冷哼,懟她道,“要不你來?”
溫景卿將簾子放下,她們船上連船夫都沒有怎么就劃到湖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