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穩(wěn)穩(wěn)停在鶴城大劇院門口,小李親自為謝瑯打開車門,“謝老師,到了?!?p> 謝瑯頷首,隨即看向辛初,“辛小姐,待會兒小李會帶你去休息室,等演出快開始時,小李會帶你入場?!?p> “謝謝!”
謝瑯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沒有開口,下車后與迎出來的劇院相關(guān)負(fù)責(zé)人往里走去。
小李從副駕駛座回頭客氣地說道:“我們從停車場直接上去。”
辛初點頭不語。
“怎么小李這次沒有隨謝老師一起演出嗎?”劇院部長代良與謝瑯并排走著,對于謝瑯這次將巡演選擇在鶴城大劇院作為首站,他自是與有榮焉。
謝瑯身邊這位助理,也算是走哪兒帶哪兒了,他還是第一次沒見到謝瑯身邊跟著小李。
“他在幫我做一件很重要的事?!?p> 謝瑯穿了一身深黑色西裝,不太起眼的顏色,簡單沒有特點的剪裁。
偏偏在他身上穿得顯得肩寬腰窄,沉斂而優(yōu)雅,如果不是代良認(rèn)識這衣服的牌子,還以為是國外定制。
恰當(dāng)好處的風(fēng)度,刻在骨子里的矜貴,不愧為當(dāng)世青衣第一人。
不過,代良總覺得剛才謝瑯說這話的時候,帶了一絲輕不可察的歡喜,想必確實是很重要的事了!
也或許是他的錯覺吧!
他從未見過謝瑯除了在舞臺上流露過其他情緒。
謝瑯把所有的喜、怒、憂、思、悲、恐、驚都給了舞臺,現(xiàn)實生活里的謝瑯總帶著恰到好處的疏離,被冠以溫柔的保護色。
“先去舞臺。”謝瑯說。
這是他的習(xí)慣,每回都會親自去舞臺反復(fù)調(diào)試道具,盡管在外人看來那不過是一些細(xì)微差距,甚至肉眼不可見。
但謝瑯每次還是會反復(fù)嘗試、調(diào)試很久,完善舞臺上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
今天演出唱得是《宇宙鋒》,用到的車旗,擺放的一桌二椅,手中提的宮燈等物,謝瑯皆是一一親自檢查,甚至連距離都精準(zhǔn)測量確認(rèn)無誤后。
這才去了后臺上妝。
小李走到謝瑯身后,輕聲道:“謝老師,已經(jīng)安排好了?!?p> 謝瑯正在貼片子,聞言“嗯”了一聲,等貼好了才開口:“桌上有紙條,你按照上面寫的,去買來,送到休息室,給辛小姐。”
小李拿過來看了一眼,隨即眸中掩飾不住的驚訝。
“怎么?”等不到小李的回應(yīng),謝瑯頓住動作,看過去。
“沒有沒有,謝老師您有什么需要嗎?我給您也帶點?”小李忙道。
話說完,小李就有些后悔,演出前謝瑯從不吃東西。
果然,謝瑯淡淡開口:“不必。”
“是,那我去準(zhǔn)備了?!毙±铍x開后臺,緩緩?fù)鲁鲆豢跉狻?p> 隨即又看著紙上的內(nèi)容泛起了難。
“這些…….都是什么……”
辛初在休息室玩了會兒手機,小李敲門進(jìn)來。
手上提起一大堆…….五顏六色包裝的……東西!
姑且稱之為東西,她實在無法從外觀上判斷是什么。
她微微一怔,“這些都是什么?”
小李將袋子放到桌上,為辛初解釋道:“這些都是謝老師吩咐我買的。”
又指著另外一個袋子,“這個是午飯,謝老師正在上妝,所以沒有辦法陪您用餐了?!?p> 說完,又從口袋里拿出一袋藥,“這個是活血化瘀的,您飯后記得吃?!?p> “會不會有點多了?”辛初望著占滿了一桌子的吃食,覺得“有點”這兩個實在是很委婉。
她打開袋子,“無花果?奶片?中華丹?五彩繩?干脆面?霸王別姬辣條?大辣片?真知棒?酸梅茶?豬油糖……..”
辛初莫名地看著這一堆市場上本該已經(jīng)淘汰的東西,一臉認(rèn)真的發(fā)問,“交代一下吧,你家謝老師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謝·機器貓·瑯?”
落花月西
《宇宙鋒》是梅老師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