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辛初倒了杯酒,坐在陽臺上吹著風,手上捧了一本京劇長談。
冰涼的酒液沾到唇角,耳邊響起謝瑯送她到樓下時溫柔的叮囑:“這段時間忌酒,忌辛辣以及刺激性食物?!?p> 唇角勾起,杯中酒一飲而盡。
耳機里宋薇與秋輕知熱烈探討的聲音依舊。
宋薇突然疑惑說道:“話說我大神每次演出結(jié)束后都會換裝以本人身份謝幕,但是今天沒有,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像是趕著去哪里似的。”
說完又補了一句,“哦我忘了,初爺沒去,她不知道?!?p> 正在刺激戰(zhàn)場的秋輕知被伏地魔陰了,聞言沒好氣地回:“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去見女朋友呢!”
“女朋友?我大神有女朋友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宋薇斬釘截鐵地否認:“不可能的,肯定是有什么別的事,大神才不得不拋下我們瑯花的?!?p> 辛初:“……”
秋輕知嗤笑一聲,似乎吐槽了一句什么,被宋薇明顯激昂的聲音蓋過了。
辛初沒有聽清。
“我要去學京劇,我明天就去圖書館找資料,找大師收我為徒?!?p> “你可拉倒吧,就你那公鴨嗓,以及你爬墻頭的速度,我敢打賭你明天早上就忘了?!?p> 宋薇生氣了,“你可以侮辱我,但你絕對不能侮辱我為了追星的毅力,大神是我的本命,你這等宵小休要胡言亂語?!?p> 說著就用戲腔唱了起來,咿咿呀呀地自我陶醉。
辛初與秋輕知同時扯下耳機,嫌棄又無奈嘆氣。
那邊宋薇顯然還不痛快,唱完又念道:“秋輕知你不要以為你年紀小,你就可以任性妄為,呔!當年要不是初爺和你姐姐我,你早就被院子里那群臭崽子打死了哇呀呀——”
十分義憤填膺又正氣凜然。
秋輕知嗤笑一聲:“那是初爺好嘛,跟你有半毛錢關(guān)系?躲在角落瑟瑟發(fā)抖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而且我對大神可沒意見,就你這爬一個墻頭就要種顆樹的德行,你是不是以為你能種出個熱帶雨林來?”
“放過京劇吧,它傳承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弱了,你別去嚯嚯了。”
“你看我初爺,看中誰從來都是直接上的,從來不背地里搞什么基礎(chǔ)學習深入了解這一套?!?p> “是吧?初爺?”
辛初煩躁地將手中的京劇長談煩躁地扔到一邊。
扯下耳機往房間里走去。
沒有聽到秋輕知后來的一句“明兒我去看你演出啊——”
次日清晨,辛初被電話驚醒。
她揉了揉腦袋,從床上坐起來,“喂你好!”
“你好,是辛初辛小姐嗎?”電話那頭一道甜美的女聲問道。
“我是辛初?!甭曇魩е唤z蘇醒后的慵懶,有些啞。
工作人員聽得耳邊微麻,“是……是這樣的,昨天您來藝術(shù)區(qū)參加我們海選的結(jié)果出來了,恭喜您通過了我們的海選,接下來會有十天的集訓,之后會再通過評選的方式,確定參加梨園慶典的人員名單,請您明天于10點來藝術(shù)區(qū)報道。”
“有問題嗎?辛小姐?!?p> 辛初眉心輕蹙了一下,很快回:“沒有,謝謝!”
“好的,那明天見了。”
“嗯,再見!”
辛初打開微信,找到與謝瑯的聊天窗口,有一條未讀消息,【辛小姐,記得吃藥再睡,好夢。】
發(fā)送時間是昨天21點。
她想了想,還是回了句【抱歉,昨天睡得早沒有看到,謝謝關(guān)心,傷口已無大礙?!?p> 謝瑯的微信很干凈,朋友圈沒有內(nèi)容,有可能設(shè)置了三天可見或者不對她可見,但從他封面是原始圖,以及頭像是一株陽光下的綠植來看。
他就是沒有內(nèi)容。
這樣原則性強的人會為她開口改變面試結(jié)果嗎?
已知條件太少,無法推理任何結(jié)論。
她切回頁面。
來自謝瑯的消息框上靜靜躺著兩條新消息。
-起來了?你起床先換藥,外敷的藥在粉色袋子里,內(nèi)服的藥在藍色袋子里,上面有用量,吃完早餐再吃。
-不想動的話昨天買的手提袋里有Wispa gold,先墊一墊,旁邊有一張名片,是我朋友開的一間小飯館,點餐可以打折。
辛初眼睫自然輕垂著,投下一片清影,清晨的陽光落在她平素清冷的臉上,模糊了輪廓,看起來格外柔軟。
落花月西
新增已知條件,初爺是否能推出結(jié)論? 謝瑯:穩(wěn)住,不能嚇跑媳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