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康嚇得屁滾尿流,施展平生所學(xué),以最快的速度向山谷逃竄。
吼,吼,吼……
嚇跑趙康,四十個傀儡,同時爆發(fā)出整齊的吼聲,這吼聲響徹山谷!
秦川終于支撐不住,腳下一軟,從兩人高的巖石上掉下,幸好被兩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傀儡接住。
兩個傀儡,將秦川抬到秋雨桐面前放下,秋雨桐卻還未從震驚中清醒。
一個傀儡推了推秋雨桐!
……
“你們誰是真的?”秋雨桐想要從一堆秦川中,找出真正的秦川,很明顯她失敗了。
秦川輕輕咳嗽兩聲,用極其微弱的聲音,在秋雨桐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后撲在秋雨桐懷中,臉正好埋在,埋在……
扶好秦川,接過一個傀儡遞來的布袋,從布袋中拿出一只紙鶴,秋雨桐將紙鶴捧在手心;
按照秦川昏睡前所授,運轉(zhuǎn)體內(nèi)靈力對紙鶴吹了口靈氣,手中紙鶴撲騰幾下翅膀,在秋雨桐掌中飛起,落在前方空地;
一聲尖銳的鶴唳聲響起,一只白鶴出現(xiàn)秋雨桐眼前,在幾個傀儡幫助下,秋雨桐抱著秦川,騎上白鶴飛向青山鎮(zhèn)。
目送白鶴飛走,四十個傀儡逐漸變得透明,最終變回四十顆細(xì)小的綠豆掉在地上。
半個時辰后。
青松觀前,滄水江畔,一棵歪脖子柳樹下,醉醺醺的老道士,拿著一枝柳條從滄水中釣出一尾青魚!
將青魚放入袖中,老道士伸了個懶腰!
白鶴掠過青松觀上空,支撐白鶴形態(tài)的靈力耗盡,白鶴忽然變回一只紙鶴;
秋雨桐和昏睡的秦川,從萬丈高空墜落,只有練氣境中期修為,秋雨桐無法御空而行,在這種高度墜落,即便是開光境界修士,也很難再有機(jī)會活命。
大仇未報,我卻也要死了嗎?
爹娘,女兒不孝!
秋雨桐緊蹙的眉頭漸漸松弛,看著被自己緊緊摟住,相處不到一天的秦川。
擁有廢品靈根,明明只有練氣境初期修為,卻能施展那么多高深法術(shù),你身上一定也有很多故事吧?
秋雨桐微微閉上眼睛,也將秦川摟得更緊!
老道士打了個哈欠,看了眼天空,懸掛在秦川腰間布袋,另一只折好的紙鶴,從布袋內(nèi)飛出,一聲鶴唳響徹萬丈高空,又一只和之前一模一樣的白鶴出現(xiàn),一雙鶴爪把下墜的兩人抓住。
白鶴救下兩人后,老道自言自語一聲:“這徒弟沒白收,知道我喜歡喝萬花釀……”推開破舊的木門,老道士走入長滿雜草的道觀。
秦川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半個多月來,秦川每次睡醒,都會習(xí)慣性的檢查自己修為。
睡了一個飽覺,秦川神清氣爽,體內(nèi)靈力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修為也提升了許多。
照這種修煉速度,用不了三年,秦川修為便一定能突破到練氣后期。
睡覺就能提升修為,這種修煉方式讓秦川很滿意,但這樣的修煉速度,讓秦川很不滿意,如果用三年才提升一個小境界,那么黃花菜都要涼了。
不行,必須要想個辦法出來。
丹藥,我需要丹藥!
秦川想著,掀開蓋在身上的蠶絲被,翻身下床!
怎么感覺涼涼的?
秦川看了一眼襠部……
褲衩呢?我怎么什么都沒穿?
嘎吱!門被人推開。
秦川條件反射,滾回床上,一把扯過被子,將赤裸的身體蓋住,透過粉色帷帳,秦川看到一女子走了進(jìn)來。
“你是誰?我怎么在這里?”
昨晚的事,秦川還記得很清楚,在他昏迷前,害怕趙康忽然回轉(zhuǎn),便將折紙成鶴的催動法門,教給了秋雨桐,按理說此時應(yīng)該和秋雨桐在一起才是。
“公子,你終于醒了?”
這是,秋雨桐的聲音?可這人怎么和秋雨桐一點都不像?
秦川想著,秋雨桐掀開床帳。
和前兩日不同,秋雨桐素面朝天,臉上沒涂抹任何胭脂水粉。
這區(qū)別也太大了吧?化了妝的秋雨桐,雖然有幾分姿色,但怎么看都像是個庸脂俗粉;
如今不施粉黛,沒有了昨日的庸俗氣,雖無黃裙少女那般高貴出塵,倒也是亭亭玉立,像是某個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
“公子,你這樣盯著人家,人家怪不好意思的!”看到秦川表情,秋雨桐微微低頭,慢慢轉(zhuǎn)過身子,嬌滴滴的說道。
別以為長得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
看到秋雨桐嬌作的模樣,秦川心里冷哼一聲道:“不好意思?你還會不好意思?我的褲子呢?”
“公子昨天看了人家,人家總要看回來才公平嘛!”秋雨桐狐媚一笑,撇過頭來,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對著秦川眨了眨,又道:“公子,昨天你折的紙鶴,人家十分喜歡,可就是怎么也折不出來,公子可否教教人家?”
原來,是想學(xué)折紙成鶴!
折紙成鶴,分為折紙和成鶴兩個法門,昨晚情況危急,秦川教了秋雨桐紙鶴的催動法門,但卻沒教授折紙的方法。
秋雨桐已經(jīng)試著折了一夜,但無法折出和秦川一樣的紙鶴,所以想到這種辦法。
“如果我不教又當(dāng)如何?”秦川裹著被子,冷聲問道。
“人家還是第一次,學(xué)到這么高深的法術(shù),公子真的忍心,讓人家只會一半嗎?”秋雨桐說著,雙眼微瞇,伸手就要去扯秦川身上蓋著的被子。
流氓,女流氓!
秦川裹著被子,往后拱了拱,急道:“你別過來……有話好說,別掀被子成不成?”
“這么說……?”
“我教你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秋雨桐話未說完,秦川便打斷道。
其實昨天教授秋雨桐催動折紙成鶴時,秦川便已經(jīng)有將完整法術(shù)傳她的想法,此時秋雨桐居然威脅自己,秦川才想起要加一個附加條件。
“公子,請說!”秋雨桐感激中夾雜著幾分得意,眼中狡黠之色一閃而逝。
“十壇萬花釀!”秦川早就知道,秋雨桐是萬花樓頭牌,更知道萬花樓的萬花釀遠(yuǎn)近聞名,每一壇萬花釀都價值千金。
秦川還清楚記得,離開青松觀時,師父的叮囑,他只喝萬花樓的萬花釀!
如果知道,我用折紙成鶴換了萬花釀,師父不會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