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旅程(1)
趙安匆匆忙忙的站起身來,打開門,
陳一微笑的說道“現(xiàn)在起床洗漱剛剛好,時間夠用”,眼中依舊如大霧一般。
只是大霧,不是白內(nèi)障。
趙安開過門,轉(zhuǎn)身就向洗漱臺跑去,著急的跑步姿勢已經(jīng)成為了,外八字。
這姿勢,絕對的天下一絕,簡直就是不入流的,黑鐵級別的,乾坤大挪移。
陳一看了一眼趙安,“不用著急,時間還早”。
趙安回頭看了一眼陳一,滿是疑惑的問道“幾點到?”
陳一只是笑著說道“早點到??!”
早點到,這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是的。
趙安咳嗽一聲,覺得自己被什么無形的力量拉扯著,喘不上氣,“怎么回事,見鬼,怎么會喘不上氣,我不是病了吧!”陳一用右手摸了摸喉嚨,左摸摸右摸摸摸,一副神經(jīng)兮兮的樣子。
陳一走到趙安身邊,拿起趙安放在洗漱臺上的牙膏,說道“衣服穿反了!”
所謂撞鬼,只不過是衣服穿反了,人才,可造之材。
趙安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才發(fā)覺,衣服的背面正對著自己,真想驚訝的大罵一句“我C.”
趙安并沒有慌張的把衣服脫下來,擺正在穿上,而是好奇的問道“你拿我牙膏干什么??”
這個問題很關(guān)鍵,不明不白的虧,咱可不能吃,除非它好吃。
陳一也沒有什么奇特的表情,只是說了一句“我那牙膏沒有了,用一點。”
就是這么隨意,就是這么熟。
趙安聽到后緊忙的說了一句“等一會?!?p> 陳一沒有動,他知道,趙安不會因為借一點牙膏小氣。
“我先用點,你在拿走,要不我用什么?。 壁w安把牙膏拿到自己的手里,拿起牙刷在上面擠了一點說道,“你拿走吧,走的時候放在你那,到醫(yī)院宿舍在還給我。”趙安既然先刷起了牙,牙膏的泡沫已經(jīng)從嘴角滲透出來。
說的也是,總不能拿手指頭硬蹭吧?
“那我拿走了??!”陳一舉著牙膏,在趙安眼前晃了一晃。
趙安嘴里含混的說道“拿走,拿走!”一臉的淡定從容。
這架勢,要是別人不知道他在刷牙,還以為吐白沫,中風(fēng)了呢。
是巔峰,癲瘋。
陳一則是拿著牙膏,到自己的宿舍刷起了牙。
刷完牙后,陳一把牙膏,牙杯等放在一個塑料袋子里,裝進了行李箱,把毛巾也裝好放進了鐵皮的行李箱子中。
“這床鋪的被怎么拿??”陳一不知如何是好,看著行李箱子中還有著地方,把那個小巧的枕頭往里面塞了一塞,一條腿跪在行李箱上壓著,使里面的東西不冒出來,用力的拉上拉鎖。
看著剩下的夏涼被和鋪的東西,只能卷上一卷拿著了。
被是最難的,只能向卷餅一樣打包,就是不能吃。
陳一出門時,先把行李箱推出來,把被放在行李箱子的上面,一出門發(fā)現(xiàn)了衣服已經(jīng)擺正的趙安,肩頭扛著被,手下推著行李箱,很好的表演,什么叫做卷鋪蓋走人。
場面一度震撼。
陳一把鑰匙放在門上的門沿上,說了一句,“學(xué)弟們,這個宿舍交給你們了,你們可要好好繼承你們學(xué)長們留下的遺產(chǎn)??!”說完把手放下,把門關(guān)上。
這是傳承嗎?
只能說,鑰匙這個東西,是學(xué)校幾十年的固定財產(chǎn)。
學(xué)校是有規(guī)矩的,人走了,把鑰匙留下交給下一任的接班人們,不可以拿走當(dāng)做紀(jì)念品,后果嚴(yán)重,很可能讓學(xué)弟們到了宿舍門口,只能望門聲嘆。
鑰匙,不是項鏈,就是穿上繩子,也是鑰匙。
“你行李也這么多??!”趙安看了一眼,陳一放在門口的行李,說道。
“一樣的東西,走吧?。 标愐挥糜沂值母觳矈A起鋪蓋卷,左手拎著行李箱,準(zhǔn)備下著不遠更是不近的四樓。
兩個人搖搖晃晃的,在樓梯上緩慢的邁著步子。
主要是走不快,
噫吁嚱,危乎高哉,下樓之難,難于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