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yī)脾氣大(3)
王華鹿坐下后,她的活潑性格可是不好壓抑,小聲的說道“你知道嗎?咱們醫(yī)院有個門診,患者特別多,我在樓下多看了一會,場面真是壯觀?!?p> 剛到醫(yī)院的時候,以為一樓就是人群密集場所,誰成想是被一個人給包了,這件事確實是不可思議,這可場面恐怕只有在清朝能夠看見,清朝有一位名醫(yī)叫做葉天士,患者不絕,雖然有一些傳世的醫(yī)書,據(jù)說都是他口述,徒弟們幫他寫了,他只顧給患者看病還忙不過來,還哪有什么多余的時間寫書,乾隆皇帝倒是給他親手寫了一塊匾,天下第一,還讓這位大醫(yī)在皇宮當御醫(yī),葉天士看到皇宮這么多御醫(yī),自然就是回到家鄉(xiāng),繼續(xù)給父老鄉(xiāng)親們看病,也不愿意在皇宮束縛住手腳,更不愿意更那幫御醫(yī)搶飯吃,要是真留在皇宮,其余的這些位御醫(yī),還不被乾隆這位老板給解雇了,葉天士也不想樹大招風不是。
只見過樓下這位大醫(yī)罵人,也不知當年的那位天下第一的葉神醫(yī),是不是也罵人,還是神醫(yī)都有這癖好,葉天士的名字,起的就好,天士,一聽就高端大氣上檔次,一聽就是神醫(yī),這名字也能拿出手,要是叫其他名字,聽起來也就不像神醫(yī)了,就比如樓下這位,許瘋子,怎么聽都不像是神醫(yī),怎么聽都像是從精神病醫(yī)院出來的,有可能沒摁住,就偷偷跑出來了。
陳一一聽王華鹿這么一說,噗嗤的笑出聲,主任也是順著方向看了一眼,呂老師也回頭看了一眼,少男少女整個蘇格蘭調(diào)情也不是不行。
陳一有點小尷尬,還是小聲的喝王華鹿說道“我今天早上特意早起去看了一下盛狀。”
王華鹿聽到這,沒有絲毫的驚訝,知道他一心想要學中醫(yī),想要當神醫(yī),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如此執(zhí)著。
陳一這時嘆了口氣,說道“要是以后我也有如此多的患者,那就好了?!?p> 這是陳一的夢,可是夢歸夢,終究不是真的,陳一背書倒是流利,可是被老師說沒有悟性,這就好像是對一個健康人說,你得了癌癥,無藥可醫(yī)一樣,簡直就是最大的打擊,人就是靠著夢想才能展翅高飛,這時來了一位拿著剪刀的人,說幫你把羽毛剪光,飛的太高恐怕是太危險,這時也只能送他離開千里之外,自己默默地傷心。
陳一在學校的時候,可以說是享受了太多的榮譽,這些榮譽也使得他飄飄欲仙,飛的高自然也要摔得慘,當在飛到幾千米高空,幾乎觸摸到太陽的時候,老師對他說,你沒有悟性,學中醫(yī)不僅僅是要靠死記硬背,更要靠悟性,中醫(yī)是玄之又玄的東西,書上寫出來的,終究不是你自己的,因為要融匯貫通,老師在無意間,也許沒有其他的惡意,只是好意告訴他怎樣學習,可就是這么一句話,讓他從高空墜落,差一點就摔死,還好他自己皮實,當初一定不相信,現(xiàn)在也是有點不相信,書上每個病都很完整,每個癥狀,脈象,開什么藥,用什么方,甚至就差頭發(fā)絲一般的東西沒有了,簡直就是說的很細致,照書上開方,這病要是不好,這書就不對,還需要什么悟性。
王華鹿不經(jīng)意的說道“不是每個學中醫(yī)的,以后都是神醫(yī),只要不是庸醫(yī),那就對得起患者。”
這話自然說的有些晦氣,但是也是事實,不是每個學金融的都是股神,股神畢竟只有一位,要是有第二位,剩下的這一位也不能封神。
陳一聽到著,自然也是知道她說的是對的,可是這個悟字,從何談起,就好像是,道可道,非常道,道出來就不是道,那老子的五千言道德經(jīng),是道還是不是道,道又在哪里?
“能不能不說這些晦氣話,說點好的,以后說不定就成功了,畢竟失敗是成功他媽,哪有什么直接就能成功的好事?!?p> 陳一自知這些道理,畢竟身邊就坐著一位中醫(yī)學碩士,還在為了五塊錢在奮斗。
上午的時間相對較慢,查房的時間卻很快的來臨,這幾次都是陳一拿著病歷,也不是陳一有多勤快,科室的年輕男同胞就這么一位,要是不拿,總不能讓女同學拿病例,說上一句,鍛煉身體對身體好這樣的屁話。
主任站起身,挺直腰板,調(diào)整笑容,這笑容自然是半真半假,一半是上班應該干的,一半自然就是患者好了,心情還是會有些開心。
呂老師這時既然回家睡覺去了,走的時候很瀟灑,主任說去查房,他則是脫衣服走人,這要是讓其他人看到,豈不是要說他不負責任,他要是不回家睡覺才是不負責任,像是喝多了一樣,走路都快搖搖晃晃的了,這要是給下錯了要,還不是頭疼醫(yī)屁股,來個本末倒置,咳嗽開瀉藥,患者是不敢咳嗽了,一咳嗽就拉,那誰能受的了。
主任還是走在前面,一個病房一個病房的走,還好的是,都沒有一些什么狀況,問了幾句后也就沒有什么可問的了,只有一個患者讓主任十分擔心。
“大姨,好點了嗎,有沒有什么不舒服?!边@句話就好像是主任的口頭禪,到那個病人那里,準是先問一句。
大姨看著主任過來,也是放下了手里面的書,陳一自然是認得這本書,鬼故事大全,這大姨的叫喊聲,在陳一的耳朵中,也是久久不能散去。
主任知道這個患者的底細,知道她受過喪女之痛,這個打擊確是一般人受不了的,最近的精神狀況還是不錯,但是語言還是有些混亂,誰也猜不出下一句她要說什么。
這時大姨看了看主任,又看了看主任身邊都是陌生的面孔,第一句話既然說“那個呂醫(yī)生呢?”
大姨的主治大夫就是呂老師,每次都是他自己過來詢問病情,也是他給開藥,選擇治療方案,由于每次呂老師都是風風火火的,但是說話卻很溫柔,這種反差給大姨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詢問病情自然要溫柔,干的活太多,自然要動作快,在醫(yī)生和護士眼中,這些都早已經(jīng)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