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七炮走后,官連任抽了一根煙,思索了良久。
中午,他把任意來約到一個僻靜之處,神情慌張的說:“不好了,出事了”,
“咋了,”
“昨天那幫人到局里了,要告你開設(shè)賭場.........”,
“什么,那怎么辦.....你不是把他們搞定了嗎.........”,
“哪有這么容易,早上周七炮就帶著人到局里找我,要和我談條件,不然就告你開設(shè)賭場,要不是我把他壓下來,你今天就進局子了,,..”
“什么條件.............只要有的談就行”,
“他要和我們合伙”,
“那怎么行,這種生意怎么能合伙呢”,
“你有把柄在他手里,他要告你我也沒有辦法”,
“那他說怎么合伙呢........”
“他表哥輸?shù)腻X他不要了,算是股份......”
“什么,那可是他輸?shù)腻X,你可不能答應(yīng)呀”,
“他表哥輸了多少錢”,
“幾千塊錢吧,具體我也不知道,都是店員收錢”,
“不就幾千塊錢嗎,讓他到店里去看店,就當(dāng)請個看場子的”,
“啊,”
“要不然怎么辦,你這生意是見不得光的,要是他搗亂,我也沒有辦法”,
“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有,要不他告你,要不你把他表哥輸?shù)腻X退了”,
“這.............讓我想想”,
任意來腦殼都炸了,年關(guān)正當(dāng)生意好的時候,怎么會冒出來個周七炮,原來那個老男人就是周七炮的表哥,我靠,我以為逮個冤大頭呢,
就在前幾天,周七炮的表哥就像傻逼一樣,三千五千的壓大小,一圈子人都圍著他看,開始贏了幾把,后來越壓越輸,每次帶的錢都輸光,接連幾天,就輸了十來萬元,任意來樂的嘴都捂不住了,認為他是賭癮發(fā)作,沒有想到他是來砸場子的,現(xiàn)在他把錢輸光了要告我,這可如何是好,我可要想個兩全之策呀,不然下場就像任意去一樣。
任意來的小眼睛迷了一會兒,說道:“要想撈錢,黑白兩道都要有人,你是白道的,周七炮是黑道的,我想會會周七炮,請你把周七炮約出來,我要和他聊聊,”
“好吧,今天晚上,我讓周七炮到你店里去找你,你和他好好談?wù)劇保?p> 周七炮走后,官連任就撥通了周七炮的電話。
官連任心想:“你個狡猾的狐貍,要不是周七炮告密,我還蒙在鼓里,我給你忙前忙后你才給我兩千塊錢,簡直是打發(fā)要飯的,我非讓周七炮好好的教教你咋做人,欺人太甚了”,
晚上,周七炮悠哉悠哉的來到了任意來的店里,任意來早在門口等候,見到周七炮,笑瞇瞇的打了招呼,邊遞煙邊自我介紹道:“周老大,歡迎光臨,我就是店老板,官連任的哥哥任意來,在這等您多時了”,
“哈哈,你就是老板呀,據(jù)我所知,官隊長的哥哥在省城工作,你是他干哥哥吧”,
“表哥,是表哥,哈哈哈......”,
“我表哥在你這里輸了不少錢吧”,周七炮開門見山。
“嘿嘿,他是想贏我的錢嘞,”
“我就想知道他在你這里輸了多少錢”
“他輸多少錢無所謂,我就想知道你想要多少錢”,
“哈哈哈,爽快............任老板果然大氣”,
“你開個口吧,如果合理,我滿足你............”
“我就要你一個月的利潤,不多吧”,
“周老大真會開玩笑,我小店才開張,全指望年關(guān)賺一筆,你太獅子大開口了吧”,
“你認為你有和我談判的余地嗎”,
“你多少也要給官隊長一點面子吧...........”,
“呵呵呵,我希望我們之間的事情不要讓官隊長知道,他可不懂這其間的奧妙,我表哥在你這里輸了多少錢,是怎么輸?shù)模倚睦镉袛?shù),我想你也不會和官隊長說的這么明白,我更不會說的”,
“既然你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無話可說,大家都是明白人,無非是掙錢嘛,我把店交給你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收入全歸你,一個月之后我收回,你看怎么樣”,
“好,夠意思,成交”,
“我們丑話說在前面,這電玩生意就是賭博,有輸有贏,你運氣好的話可以贏錢,運氣不好的話會貼本,無論你輸贏如何,你表哥輸?shù)腻X也就一筆勾銷了,以后不要再提了”,
“那是當(dāng)然”,
“那這一個月我就休息過大年去了,我把我的兩個店員交給你,你要好好對他們喲”,
“哈哈哈,一定一定,從明天開始算起........”,
任意來和兩個店員交代了幾句,把周七炮介紹給他倆,讓他倆服從周七炮,然后就拜拜手說:“祝你好運,一個月之后見”,
周七炮認為撿個便宜,喜滋滋的揮手道:“慢走,祝你春節(jié)愉快,哈哈哈........”,
任意來走在路上,暗笑一聲:“果然是個傻逼,想玩我,門都沒有,哈哈哈”,他老謀深算,熟知電玩的機關(guān),電玩在他手里已經(jīng)被裝了遙控,輸贏全在他的操控之下,他只要往他腰間的遙控器輕輕一按,就可以讓周七炮血本無歸了.....
但是周七炮為什么這么有恃無恐呢,他連官連任的面子都不給,是不是有更大的后臺,我現(xiàn)在還不能得罪他,他不就是想要錢嗎,我讓他掙個十萬八萬的不就行了嗎..........不行,還是不行,他要是嘗到甜頭了,會得寸進尺的,萬一他把店霸占著不給我了怎么辦,
到底是唆使他到我店里鬧事的,哦,我想起來了,是任六金,官連任說周七炮是任六金的戰(zhàn)友,他們一定親密無間,一定是任六金唆使的周七炮,官連任也沒有給自己撐腰,一定是他不方便說話,這下我就想通了,這個任六金,太可怕了,他一定是和任風(fēng)吹一頭的,我一定要想辦法鏟除他,任意來想著想著,牙齒咬得咯嘣咯嘣作響,新仇舊恨一下子全部涌上心頭,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猛地又折回頭朝電玩店走去。
到了電玩店,見周七炮紅光滿面的坐在吧臺旁,店里又多了幾個小混混,正在聽店員在講解,他心里暗叫一聲“不好”,原來是他擔(dān)心店員把電玩的秘密傳授給周七炮,看來周七炮已經(jīng)安排人專研了,他不顧周七炮的問候,把店員喊到門外,耳語了一番,得知傳授的只是一些維修技巧,方才放心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