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樹梢照射進來,漏在意欣白皙的臉頰上形成一坨血紅的玉。
好久沒有睡的這么舒坦了,只不過一想到要跟他同住屋檐下就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
走到衛(wèi)生間,用冷水灑了灑臉使自己清醒過來,睜開半瞇的眼睛,看著鏡子里唇紅齒白,因為長期營養(yǎng)不良消瘦的臉頰,她都快不認識了。
猛然想到老舍先生的一句話:“以前沒有胭脂,姑娘的臉只為心上人紅,后來心上人負了姑娘,姑娘從此愛上了胭脂和浪蕩。”
如今她與老舍先生筆下的姑娘又有何區(qū)別呢?
“咚咚咚”敲門聲隔著衛(wèi)生間的門傳進來。
意欣用毛巾擦了擦臉,無可奈何的走出去,把門打開。
敲門的是昨天的女傭,她恭敬道:“意小姐,少爺請您下樓用餐?!?p> “好,我知道了?!北蝗水敾实郯愕膶Υ?,真別扭。
早飯過后,意欣看著景淮驅車離開,就趕忙回到房間,把行李拖下樓,女傭攔著:“意小姐,少爺吩咐我們照顧好您,還請不要為難我們?!?p> 意欣懊惱的將行李一推,氣的直跺腳。半晌,她望著兩個女傭,嘴角含笑:“既然這樣,那我就多叨擾幾日了”她隨意往大堂的黑皮沙發(fā)上一坐,打開電視便有模有樣的看了起來。
兩個女傭過了許久,都覺得意欣沒有想走的決定了,這才離開各忙各的。
意欣看似在看電視,實際一直在觀察別墅的情況,這會兒大堂沒人,她悄悄的打開門,怕行李箱發(fā)出聲音,只好提著。
順利走出別墅,她長長的呼出氣,轉頭看著那座巨大奢華的別墅,心想:景淮,我們就此相忘于江湖吧。
她轉頭就走,再也不留戀這個地方。可沒走幾步,一輛賓利車行駛在她面前,她正要磕那輛車的車窗,誰知道車門突然打開,一看到走下來的人立馬就準備繞過去拔腿就跑。
她穿的是輕薄的白色衛(wèi)衣帶著帽子,被他從后方輕輕一勾就倒退了幾步。
“你想去那?”景淮看著她的后老勺,輕聲問。
意欣轉過身去,直勾勾的盯著他明亮的眼眸,絲毫不領情的冷聲道:“管你什么事,我是生是死,是流浪街頭還是街頭乞討都跟你沒關系,曾經我后悔跟你有過牽連,現(xiàn)在我不想重蹈覆轍,求你饒了我,我已經累了,沒有時間在陪你玩這種愚蠢至極的愛情游戲!”
景淮垂眸,眼神透著絲絲縷縷的憂傷,意欣看狀不知是心疼還是懊悔,手掌不覺間緊緊捏拳。
頃刻間,景淮望著她,眼眸里含著寂寥:“你回答我三個問題,我就讓你離開”
意欣不說話,低了低頭默認可以。
“你還愛我嗎?”
“不”
“為什么不愛?”
她猶豫了一會兒,道:“不想愛了”
牽強的理由卻牽動著她燥熱的心,她不敢再去直視他的目光,微微低下了頭,逃避的看著路邊被車輪碾壓的枯草。
最后一個問題他許久才發(fā)聲,聲音變的嘶啞:“要是沒有當年那件事,你還會離開我嗎?”
“不會!”這是她回答最快的一個問題,景淮眸里變的驟然驚喜,先前的傷感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