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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夢思無邪

第156章 變卦(下)

少年夢思無邪 一粒沙白宋 3210 2021-01-28 15:41:59

  蘭澤宮內(nèi),岫溪講到此處,座中其他三人異口同聲地哦了一聲;這三人之中,要屬靜以望最為開心。

  想起岫溪與那人打的賭,花若問道:“所以,你哪日在西風(fēng)王宮內(nèi)見人學(xué)狗叫了嗎?”

  “你才學(xué)狗叫!”岫溪不滿道。

  “唉,愿賭服輸啊,雖你是姑娘家,可是你跟人打了賭啊!”花若振振有詞道。

  岫溪接著將這日的事繼續(xù)向三人講來。

  這日,在八角亭中,岫溪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無邪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喂!我說,你到底是誰?”岫溪沖著無邪的背影喊道。

  無邪聞聲轉(zhuǎn)過身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問的怎么樣了?算命先生的話可與我所言相合?”

  “合是合,但是,你們說的都是鬼話,合不合又如何?”岫溪撇嘴道。

  “年輕人,要謙虛!不要意氣用事?!睙o邪循循善誘道:

  “不管你信或不信,下面的話,我只說一次,你可聽好了。

  這每個人的人生,都是由幾千幾萬個選擇所組成。若是一個人做選擇時,因為不了解自己的真實想法而總是背叛自己,那真的就太對不起自己了。這樣的一生,必然是一個悲劇?!?p>  “悲劇?那可不好,我可不要活成悲劇。”岫溪喃喃自語道。

  “就是嘛!好好的人生,這還沒開始呢,怎么能就讓它過成悲劇呢!”無邪朗然道。

  “可……”岫溪來回扯著手上的絲帶,低聲道:“現(xiàn)在后悔,好像也已經(jīng)晚了……我都……到這兒了……”

  無邪精神為之一振道:“不晚,一切都還來得及!”

  岫溪嚷道:“你知道個什么!太晚了!還有八天……”

  無邪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道:“實不相瞞,我乃是這西風(fēng)王御用的占卜師。我不但精通天文地理,而且熟知奇門法術(shù)。姑娘如是有真心想做的事,或想去的地方,我保證能叫你如愿以償。”

  岫溪欣然道:“此話當(dāng)真?”

  “當(dāng)然。”無邪篤定道,“所以,姑娘有想要去的地方或者想要做的事嗎?”

  “有是有,可是……”岫溪腦海中浮現(xiàn)父親在自己改變主意要嫁西風(fēng)之后那副怒不可遏的樣子,一臉憂戚道:“可是,我怕會連累道很多人……會讓他們很難做……”

  “唉,姑娘,該堅定的時候,就必須要堅定。

  尤其,若是與這終身幸福相關(guān)的事,該麻煩的人還是要麻煩,該連累的也必須要勇敢去連累,大不了,以后有機會再向?qū)Ψ劫r禮道歉,或者找機會將功補過就是?!?p>  “那道也是……”岫溪喃喃道,“可你不知道,我可是……”

  無邪阻道:“什么也別說了,聽我的,趁現(xiàn)在還來得及。若是你做出了決定,就趕緊行動吧!在等下去,恐怕就真的遲了。”

  岫溪遲疑道:“那……你會幫我嗎?”

  無邪點了點頭:“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p>  “那好,我們何時動身?今晚如何?”岫溪問道。

  “要走現(xiàn)在就走?!睙o邪道。

  “現(xiàn)在?”岫溪望了望這路上偶爾三兩來回的人,一臉猶豫,”這大白天的這么多人,合適嗎?”

  無邪答道:“正因為人多才合適;若是等到晚上,夜深人靜,你但凡弄出一點兒響動,驚動了侍衛(wèi),整個宮里都要被攪得雞飛狗跳,那時候才真是一發(fā)不可收拾?!?p>  岫溪撓撓頭,若有所思道:“說的也是哈!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

  在西風(fēng)國大王子無邪的掩護下,岫溪的馬車暢通無阻地穿過重重關(guān)卡;無邪最終將其送到了遠郊處。

  臨別前,岫溪向無邪道謝,望著岫溪那張不諳世事卻透著一股誠摯的臉,無邪只是淡然地笑笑,腦海中竟不知不覺地浮現(xiàn)起吳竹羽的笑容。

  “這二人有何相似之處嗎?”無邪心中納罕著。

  夕陽中,看著岫溪的轎子越行越遠,無邪喃喃自語道:

  “韓不識啊韓不識,你還真是不識這時務(wù)之人。

  明知這深宮之內(nèi)多少癡情未能報償,多少情誼皆為辜負,你又到底為何要如此呢?

  她究竟與其他的女子有何不同嗎?”

  夕陽中,無邪長長地嘆了口氣。

  “曾經(jīng),以至純至真之心來待你的人,卻為你所害。如今,你縱使救了這個丫頭,又能替你贖回多少罪呢?”

  蘭澤王宮內(nèi),聽完岫溪講完整個奇遇般的故事后,三人這才恍然。

  靜以望摸著又隱隱作痛的牙花子,舊事重提道:“話說,你方才給我的那個石頭到底是咋回事?你是想用它來砸死我未果,所以又想騙我吃下自己噎死自己是嗎?”?岫溪一臉不屑道:“哼,自己沒見識,也不知道問。好東西到你手里,倒都給糟蹋盡了。這喜糕是一定要就著熱湯一起,才能真正發(fā)揮出它絕佳的口感與風(fēng)味,你倒是好,上來就直接用牙咬,這能怪我嗎?”

  “呵呵,不能,真的不能。這只能怪我自個兒沒見識?!膘o以望摸著臉道。

  一旁的花若沉思片刻后問道:“你說,幫你逃出來的人,乃是西風(fēng)王御用的占卜師?”

  岫溪點點頭道:“嗯!他就是這么跟我說的。”

  “據(jù)我所知,這西風(fēng)王確實有一位私交甚好的道友……”花若欲言又止道。

  “你是說,我那離經(jīng)叛道的師叔?”靜無風(fēng)問道。

  “嗯?!被ㄈ酎c點頭,繼續(xù)說道,“盛傳,你師叔與你師傅因理念不合分道揚鑣之后,遍投奔了西風(fēng)國,與西風(fēng)王及其兒子韓亦儒私交甚好。只是……那個老頭兒據(jù)說是個顛倒是非之人,他……又怎么會肯幫助岫溪呢?”

  岫溪聞言,糾正道:“不對!怎么是老頭兒,人家年輕著呢,看起來也就……也就和你們一般大吧!”

  花若一臉訝然地與身邊的靜無風(fēng)與靜以望交換了個眼神后,繼續(xù)問道:“同我們一般大?所以,他看起來是不是……膚色雪白,雖為男子,但仍然長得異常艷美?”

  岫溪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點頭道:“對!就是長得挺白,跟我這般白,這五官嘛,還真是有幾分女子氣。所以,你認知這個?”

  花若點點頭:“我想,這屋里除了你,我們?nèi)齻€應(yīng)當(dāng)都認識?!?p>  “他若不是自己口中所言的占卜師,那他到底是誰?”岫溪好奇道。

  靜以望長吸一口氣道:“他,就是你要嫁的那個人的兄長?!?p>  “?。俊贬断荒橂y以置信的表情,“是他的兄長?那他為何……要幫我逃婚呢?真是奇了怪了。”

  花若笑道:“其實,也不奇怪。無邪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沒有之一;而方才聽你所言,他大概是知道你心有所屬,為了不想讓你一輩子活在遺憾中,所以,他就順手幫了你、也算是幫了他弟弟韓亦儒一個小忙,也算是一舉兩得,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當(dāng)然要不為了!這若是讓他弟弟知道,他親手幫著放走了自己的準(zhǔn)新娘,這弟弟能放得過他嗎?”岫溪瞪眼道。

  靜以望若有所思道:“說得也是啊。先前在銜山時我們就早有耳聞,那個韓亦儒可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主兒,就他在銜山做質(zhì)子的這段時間,可謂是諸惡作遍、貽害鄉(xiāng)里?。∪羰撬馈?p>  花若截口道:“不會的。不就是一樁婚約嗎?首先,這西風(fēng)國倒不會這么玩兒不起;其次,就算他玩兒不起,憑他現(xiàn)在的實力,他不能、也不敢怎么樣;最后,這韓無邪對付他弟弟,那是有一手的,韓亦儒怕這無邪怕得要命,所以啊,即便是知道韓無邪放走了這準(zhǔn)新娘,他也不敢拿無邪怎樣的,所以嘛,我們就不要再在這里杞人憂天了?!?p>  “說得也是,”靜以望道,“見機行事吧!擔(dān)心也沒用?!?p>  “正是!”花若正色道,“不過,某人可別忘了自己答應(yīng)的那三件事哦?”

  “誰?哪三件事?”靜以望一頭霧水;岫溪也好奇道:“就是啊。”

  座下,當(dāng)然唯有靜無風(fēng)知道花若說的是二人就岫溪婚事打賭一事,靜無風(fēng)當(dāng)即低頭會心一笑道:“放心吧,記著呢!”

  靜以望和岫溪望望花若,又望望靜無風(fēng),兩人互相做了個鬼臉。

  話說,這日蘭澤王宮是來了兩個人:岫溪是一個;那另一個,乃是一個呱呱墜地的男嬰。

  季赤府中,一早侍從就傳來喜報:芳菲夫人誕下一子。

  季赤喜出望外,這才終于舍得高抬貴體,前去探望自己剛出生的兒子;然而,對于一臉倦容,臥床休息的芳菲夫人,季赤卻是連個正眼都沒再看上一眼。

  對于自己日夜思念、翹首以盼的歸人,芳菲夫人等到的并非溫情與呵護,而只有冷漠和無情。

  待季赤及其母一行數(shù)人離開后,芳菲夫人悲傷欲絕,當(dāng)晚便抱了剛出生的兒子跳水自盡,幸而被巡夜的宦官發(fā)現(xiàn)。

  芳菲夫人淚水漣漣,連喊著:“也對。老天爺終歸是有眼的,我兒還太小,本就不當(dāng)隨我這苦命的娘喪命于此的。”

  說罷,她將兒子塞給宦官后倉惶逃離,直奔宮中的心湖而去,待人將她從湖中撈起時,人早已經(jīng)僵硬。

  話說這出生當(dāng)日便沒了娘的孩子,幾經(jīng)輾轉(zhuǎn),終于抵達他奶奶圣穆夫人的懷抱,雖然不贊同兒子奪人小妾的行為,但是這突然而至的外孫對圣穆夫人來說,仍是一份上天的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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