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鳳清兒以為寧輕雪必死無疑的時候,寧輕雪憑借著驚人的毅力,緩緩地攀附著藤蔓,進(jìn)入到了一處十分隱蔽的山洞之中。
說來這處山洞也是奇怪,遠(yuǎn)遠(yuǎn)看去從沒有發(fā)現(xiàn)這是一處洞,洞口更是看不見,只見到是一處平白無奇的崖壁而已。但當(dāng)她觸摸到這山洞的洞口后,這神秘的空間便突然顯現(xiàn)而出了。
寧輕雪爬進(jìn)這個山洞時,已經(jīng)是全身乏力,她再沒有多余的力氣去做任何的事情,直接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深呼吸著,呼吸著這從鬼門關(guān)里出來的新鮮空氣。
她艱難地順著藤蔓爬到這個山洞,足足爬了有半個小時,這幾乎使盡了全身的所有力氣。此時的她,不僅四肢酸軟疼痛,而且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頭昏目眩。此刻,她實在是太累了,一股倦意朦朦朧朧地將她的眼皮拉下,就這樣,她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寧輕雪聽到耳邊響起一個聲音,這使得她一下子從夢中驚醒過來。因為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使得她至今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但是當(dāng)她看見那血淋淋還生疼的雙手的時候,她卻明白了,這一切都不是夢。
那如果不是夢,到底又是誰在叫她呢?這里除了她以外,沒有其他的人了吧?
就在寧輕雪迷惑之際,那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這個聲音莫非來自山洞的深處?寧輕雪一邊想著,一邊用后背倚靠著墻壁艱難地起身,她拖沓著沉重而疲憊的雙腳緩緩前行。
忽然,便是一頭撞上了一處透明的屏障,那屏障猶如透明的玻璃,雖然能看見前方的一切,卻又無法穿行,十分詭異。
寧輕雪揉揉撞疼的腦袋。
透明屏障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位身穿素衣袍服的白發(fā)蒼蒼的老婆婆,老婆婆正盤腿坐在石床上。
老婆婆見寧輕雪過來緩緩抬起頭,看向她,接著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小丫頭,你終于過來了!”
那聲音猶如已經(jīng)許久未開口說過話一般,嘶啞得有沉悶。
寧輕雪看見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先是一驚,突然冒出一個山洞,本來就是奇奇怪,現(xiàn)在竟然還多了一個更奇怪的老婆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她謹(jǐn)慎地說道:“你你是誰?”寧輕雪的眼神里充滿了警惕,卻沒有一絲恐懼,她畢竟也是經(jīng)歷過一番生死的人,她連死都不怕,更何況是眼前這樣一個奇怪的老婆婆。再說了,這樣的情況,她怕也沒有用,她也逃不出去。
老婆婆,看見寧輕雪不怕她,不禁覺得有趣起來,她聲音詭異地問道:“怎么?你不怕我?”
“怕怕什么?我為什么要怕你這樣一個糟老婆子?”寧聽雪覺得此人并非什么善類,因為那人渾身都彌漫著一股若隱若現(xiàn)的殺氣,而且她的靈力也十分充沛,若非封鎖在屏障之內(nèi),自己恐怕也是有危險的。
面對著這樣一個人危險的人物,她要更加小心。
寧輕雪又看了看旁邊的幾副白色骸骨,和眼前這一個奇怪的老婆婆,這幾個人很有可能便是死在這個老婆婆的手上。
真是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還以為從鬼門關(guān)里逃出來了,想不到現(xiàn)在又站了回去,她只覺得自己是倒霉到家了!
老婆婆沒想到寧輕雪竟然會這樣說?心里覺得更加有趣,她被困在這里太久太久了,終于來了一個好玩的人。
寧輕雪見老婆婆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大笑出聲,更是一頭霧水。
“什么?你說我是糟老婆子?那你是沒見過我年輕時候的樣子!”老婆婆捋了捋耳旁垂落的白發(fā),接著說道:”我年輕時風(fēng)華絕代,艷驚四座,就連當(dāng)時的星辰帝國的王都拜倒在了我的石榴裙下呢?!”
寧輕雪自然是不信,她只覺得這個婆婆是在吹牛,心中暗笑:“這老太婆還真能編,還迷倒星辰帝國的王呢?”
老婆婆眼神轉(zhuǎn)向?qū)庉p雪,似是恐嚇道:“你這小丫頭片子,膽子還真不?。∠氡啬阋彩强闯鰜砹?,那幾幅骸骨便是我所殺!還敢如此對我說話?”
“為什么不敢?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死的有骨氣一些!”寧輕雪倔強(qiáng)地嘟嘟嘴,眼神堅毅的說道。
老婆婆又是哈哈大笑起來,身上的殺意頓時消失,看來她對寧輕雪的敵意已經(jīng)褪去。
“好,有我當(dāng)年的樣子!我倒是喜歡你這個丫頭!”
寧輕雪被這個怪婆婆的一番話,弄得是一頭霧水,她明明能感覺到,當(dāng)她觸碰到屏障的時候,這個老婆婆殺意凜然,想對她下手了,怎么現(xiàn)在突然畫風(fēng)一轉(zhuǎn)又說喜歡自己呢?
“那既然你說喜歡我,就是不殺我咯?”寧輕雪也是直白地問道。
“不殺了,不殺了,殺了就沒人陪我玩了?!崩掀牌判Φ?,“日后,你便叫我花仙子!或者是花婆婆!”
“什么?這個糟老婆子竟然還想讓我叫她花仙子,這個我可開不了口,她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了美若天仙的仙子不成,這到底是自戀到什么程度呀?”
寧輕雪雖然心里這么想著,卻不敢說出口,如今老婆婆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緩和下來,自己便也不想與她杠上了。
畢竟現(xiàn)在自己身受重傷,還落在了這樣一個不知道如何才能逃出去的山洞里,與這樣一個怪婆婆一同相處在此,兩人的關(guān)系緩和了,對她的好處自然也不小,最起碼不會再有性命之憂。
“我還是叫你花婆婆吧!花婆婆,晚輩寧輕雪!”說完,寧輕雪扶著墻壁上坐了下來,她現(xiàn)在滿身是傷,而且全身無力,此時的她,身體十分的虛弱。
“寧輕雪,名字倒是不錯?!被ㄆ牌盼⒉[著眼睛看了看她,思量了片刻,然后向她拋來了一個白玉藥瓶,說道:“這是上好的療傷藥,你服下吧!”
寧輕雪快速地接過了拋落在自己手中的小玉瓶,對于花婆婆突如其來的好意,先是一驚,然后謹(jǐn)慎的打開來嗅了嗅。
她自幼學(xué)習(xí)藥理知識,對藥的辨別自然會比常人更強(qiáng)。更何況,她與這來路不明花婆婆還不熟悉,不知道這到底是療傷藥還是毒藥呢?那些森森白骨還在眼前躺著,這不由得她不繼續(xù)保持著警惕。
玉瓶打開后,濃郁的藥香瞬間蔓延而開,讓她頓時渾身舒爽,整個人都感覺好多了。
花婆婆見到寧輕雪竟然在用嗅覺判斷藥物的屬性,眼神里透著奇異的光芒,她笑瞇瞇地道:“沒想到,你這小丫頭竟然還是個煉藥師?我原以為你只是一個種草的小藥農(nóng)呢!”
寧輕雪也是一怔,心想:“這個花婆婆還真有點本事,怎么什么都能猜出來?”
“唉,我算哪門子的煉藥師呀,我要是真是就不會掉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坑洞里了?!睂庉p雪并不愿意透露太多,只是自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