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白蓮花表妹4
只見她婷婷起身,雖未施粉黛,但素色的小臉上明媚陽光,白皙的皮膚,因為常年不見日光,泛著蒼白的色澤,一襲粉色的布裙也難掩她的容色。
她微微勾起唇角,一瞬間,天地黯然失色。
連院中的梧桐好像也靜止了。
鳳棲梧桐,難道她就是鳳,自己就是草雞嗎?
這一刻,劉若花不得不承認(rèn)那老頭說的話,但為什么?!她會生的比自己還好看!她不甘心,明明自己在江南的時候是城里第一美人!所有人都比不上自己,而一個小小的村姑,居然比自己好看!
她不相信,也不愿意接受!
看著旁邊的俊偉男人因為看方錦而紅了臉,她好像受到了蠱惑,不管不顧的大喊。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青天白日,竟然與男人幽會!”
然后她看到這個漂亮女人僵硬了臉色,接著像是收不住打擊的搖搖欲墜時,自己心里是止不住的痛快!
伏城變了臉色,慌忙扶住看起來要昏倒的方錦,呵斥道:“住口!”
劉若花更得意了:“我難道說錯了嗎?!孤男寡女的,居然白天單獨的待在院子里,也不知道那會是不是正在卿卿我我!”
伏城的臉?biāo)查g沉了下去,正要再次呵斥,有一個聲音比他更早。
“住口!哪里來的女娃娃,空口白牙亂說話!我方家清清白白的,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個女娃娃撒野!”
原來是方父回來了。
今天,方家父母到了鎮(zhèn)上買好東西,恰巧趕上方仁休沐,方母記掛著自己的女兒,于是三人就急急忙忙趕回來了。
正巧就看到劉若花污蔑方錦的一幕,瞬間就氣炸了,自己的閨女自己放在心尖上疼,什么時候讓她吃過這種委屈!
方母也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了。
而方仁也不像原劇情里面一見鐘情了,眼睛里反倒是流露出厭惡。
方錦簡直要笑了,這劉若花第一次當(dāng)真是出師不利呀!這一開頭就被方家厭惡,以后怕是難以翻出什么風(fēng)浪了。
只不過為什么與劇情里不太一樣了?難道是因為自己到來改了劇情?但不管怎么樣,這是方錦喜聞樂見的。
并且她才不會放過她。
她嬌聲道:“這位姑娘,我與伏城大哥清清白白,斷斷容不得你這般污蔑,況且,我們大門敞開,外人一看便知,我們只是同處在一個院子里,并未……并未進(jìn)行不軌之事!”
盈盈的大眼睛里蓄滿了淚水,仿佛只要再說一句稍微嚴(yán)重一點的話,這淚水便會落下。
這般柔弱的方錦看的伏城心疼不已。
他沉聲道:“姑娘,我伏城與方家交好,今日只是受方大叔之托,前來照看方家妹妹,姑娘所說,伏城不接受!方家妹妹也不接受!希望姑娘向方家妹妹道歉!”
這時候,劉若花看著方家一家人,終于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蠢事,她急急忙忙拿出自己慣常的白蓮花手段,裝的可可憐憐:“對……對不起,方姐姐,是妹妹說錯話了,妹妹也是眼花了,希望妹妹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妹妹一次吧!”
“誰是你姐姐?這位姑娘,你好像弄錯了,咱們沒什么關(guān)系。”方錦勾唇。
意思是,我方錦不接受你的道歉。
這下,劉若花終于抓住白蓮花表演時刻了,下一瞬,臉上就掛了兩串淚珠,大眼睛控訴的看向方錦,仿佛方錦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了。
方錦又道:“哦~,眼花了?姑娘,你肩膀上有……”
方錦故意停頓著。
果然,劉若花只瞄了一眼,立馬尖叫:“啊——蛇!蛇!……”,然后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接著方錦伸出手,從劉若花的肩膀上拿掉那片花色的樹葉,嘲諷道:“有……一片樹葉,果然,姑娘真的是眼睛不好使啊,那這次就算了吧!希望下次姑娘別再眼睛不好,發(fā)生這樣的事了?!狈藉\故意咬重了“別再眼睛不好”這幾個字。
聽著這嘲諷的話語,劉若花眼淚掉的更厲害了。
劉若花咬牙,這還是第一次遇見對手了,她不得不抬出自己的身份,沖一旁的方母叫道:“姨母,我是沈茹的女兒!”
沈茹是方母的妹妹。
方母驚訝了,又皺眉:“你是若花?”似乎又不太確定。
方母經(jīng)常也會跟自己唯一的妹妹有書信來往,只是最近兩個多月都沒收到妹妹的來信了,妹妹也在信中提到了劉若花,只是在沈茹的言語中,劉若花不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見到的樣子。
她不想承認(rèn)這是妹妹唯一的女兒!
她沉默了一會,又問:“你說你是劉若花,那你娘呢?為什么只有你自己?”
“若花家中遭逢巨變,姨娘與我回來投奔姨母,只是姨娘在來的路上受不住勞累去了,若花沒辦法只得自己前來。”劉若花說著,仿佛又想起母親去世,一時傷痛難忍,又哭泣起來。
“這是姨娘的手信?!?p> 方母接過手信,確實是自己妹妹的筆跡。
她表情難掩悲傷,對方父點點頭,自己的妹妹確實沒了,這確實是自己的侄女。
一時間,氣氛有些安靜。
最后,還是方父打破了沉默:“這件事算了,反正也沒外人在,以后這件事再也不準(zhǔn)再提,若花……若花以后就好好住在你姨母家,也別難過了?!?p> 這件事就以劉若花亮明身份而結(jié)束了,劉若花也像原劇情中的一樣,成功的住進(jìn)了方錦家。
不過,這件事最高興的不是劉若花,而是伏城。
他在走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癡漢笑,這讓方錦迷惑不已。
伏城確實開心,因為方父說“沒外人”,那自己是不是也算是“內(nèi)人”了?一想到這他就興奮地忍不住再次露出癡漢笑。
這是不是代表方父接受他了?愿意讓自己娶錦錦了?自己以后是不是可以經(jīng)常去看錦錦了?要不,自己明天去提親?還是先不去了,先問問錦錦,錦錦同意了,他就去提親,把錦錦娶回來。
伏城開開心心的回了家。
如果方父知道他的想法,會忍不住潑他冷水:他什么時候同意了?哪里看像是同意了?!他只是認(rèn)為這個城小子不會亂說話,并且最近一年他也經(jīng)常往自家來,這算是自己人了吧?
不得不說,這又是一個美麗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