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虞適可而止,舒爽的哼哼一聲,瞧了眼癱軟在榻上的母女,眉頭緊皺。
回想自己這兩年的所作所為,天虞悠然一嘆,他越來越不認識自己了,前世的他雖然身為黑道大哥,可他向往的是做一個好人,做事有著自己的原則,可現(xiàn)在的他已然面目全非。
不過他并不后悔,自從蘇御被帶走后他就道不明的不詳預感,如一柄利劍懸于頭頂,促使他想方設(shè)法的變強。
突然他法眼凝視虛空,只見氣運金鯉不安咆哮,于氣運金海中不停的打轉(zhuǎn)。
天虞心知不妙,接著就是五位先天高手破門而入,分別擊向眉心、心臟、后心、手臂和雙腿,封死了天虞的所有退路,天虞當機立斷,撐起了蒼白色的護體靈光,不過倉促施法,自然擋不住五位先天高手全力一擊,光照被一擊而碎。
不過反震之力也讓五人身形微微一震,就是這一震,為天虞爭取了一個眨眼的時機,就是這毫厘只差,祭出了放在一旁的棗靛旗,厚重的清光圍繞,將天虞點綴的如同仙人,五人的打擊不過讓光罩濺起點點漣漪。
五人像是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奈。
天虞看五人偷襲了自己后還想全身而退,哂笑一聲,抓住本命拂塵一扔,萬千絲線對視將臉色大變的幾人捆束其中。
天虞來到幾人身前,冷冷道:“你們是蔣紹文手底下的那幾個吧!”天虞地位崇高,自然早已經(jīng)將部落的高手了解了個徹底。
為首之人冷哼道:“天虞祭司,識時務者為俊杰,我家公子即將執(zhí)掌長右,你不妨為自己打算打算。”
天虞看著趾高氣揚的五人,調(diào)笑道:“吾投靠他有什么好處?”
大漢一聽就來了精神,他們的任務本是趁機殺掉天虞,可計劃失敗被縛,只能采取說和的方式,此刻聞天虞反問,暗道有戲,連忙道:“只要祭司效忠公子,不僅大祭司的位置是你的,就是她們也是您的!”他看看床上的蔣夫人母女,露出男人都懂的神色。
“神他媽都是我的!這些本來就是我的,拿我的東西來收買我,馬云都沒你會做生意。”手中拂塵一緊,幾人在絕望聲中被攪碎成泥。
天虞殺掉幾人后,抖了抖拂塵上的碎末,厭惡的將血污掃到一邊,轉(zhuǎn)頭看向大殿的方向皺了皺眉頭,直接化光遁了出去。
時間回到天虞帶著蔣夫人離開不久之時,族長蔣遙山志得意滿,帶著長右高層在他的大殿中飲宴,歌舞陪襯之下,數(shù)壇子烈酒下肚,就是見神武者也變得略微昏沉,更不提俊楠這些體弱的祭司。
不大一會兒,就有不少好漢挨個喝到了桌子底下。
蔣紹文這時端著酒杯對蔣遙山道:“父親,孩兒敬您一杯!”
蔣遙山看著這個大兒子,眉心皺成一個川字,他對這個不爭氣的大兒子越來越失望,特別是有了兩個小的之后。不過今天這樣的大喜日子,他也不好太撫他的面子,接過酒杯仰頭貫下。
將酒杯隨手放在一旁,又轉(zhuǎn)身與俊楠等人搭話。
蔣紹文雙拳緊捏,看著不屑于多看自己一眼的父親,喃喃道:“是你逼我的…”
向跟隨他多年的大漢使了個眼色。
大漢點頭,默默的腿了出去。
少卿,大殿之外就響起了一陣砍殺之聲,蔣遙山等人以為是族人喝醉酒了鬧事,原始的部落,信奉的就是實力至上,自然一言不合就開干,這樣的事情每年遇到的多了,他們也沒過多在意。
不一會,大殿中就彌漫了絲絲血腥之氣,在場的人哪個不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怎么會忘記鮮血的味道,一眾微醺的人猛然晃晃腦袋,怒吼的望向門外。
只見大漢帶著上百武者進得門來,左手提著一些死不瞑目的頭顱,右手抄著滴血的長刀。猙獰的看著高高在上的眾高層。
蔣遙山大喝道:“你是要造反不成?”
大漢一語不發(fā),對族長的訓斥毫不理睬,徑直對蔣紹文行禮:“拜見公子,不,族長!”身后百人齊聲大喝:“拜見族長!”
蔣紹文仰天大笑:“免禮!”
上百武士聞言,這才緩緩起身。
蔣遙山氣的發(fā)抖:“吾劈了比這逆子!”同時揮起右手,想要一把擒住蔣紹文,可往日氣血如龍的他,今日卻連揮手的動作尤為艱難,都差點栽倒在地,要不是他有驚人的平衡能力,只怕要當場出丑。
眾人見狀大驚,蔣遙山可是見神強者,一拳就能打碎一座宮殿,一聲大喝就能驅(qū)散鬼魅,可剛剛卻連拳風都帶不起,顯然受了某種暗算。
各自也連忙調(diào)動血氣,法力,檢查自身狀況,在努力多次也沒有絲毫反應后,皆是心中一沉,看著囂張狂笑的蔣紹文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蔣紹文笑的更加猖狂,走過來提著蔣遙山的脖子道:“老東西,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才是長右部落之主,你沒想到,會有這一天吧!”
蔣遙山不屑道:“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蔣紹文人狠話不多,猛然一拳擊打在蔣遙山的丹田之上,只聽見一聲慘叫,其在巨大的疼痛下躬的像煮熟的大蝦。
蔣遙山此刻的身體像一個篩子,失控的真氣源源不斷的從丹田裂縫中噴涌出來,且把縫隙越漲越大,最后發(fā)出噗的一聲,蔣遙山就像泄氣的氣球一般,軟趴趴的癱倒在地。
“這樣又如何?”腳底踩著往日不可一世的父親,蔣紹文怒吼。
“族長!”眾人大驚失色,他們不敢相信,宛若神明的族長就這么被廢了功力。
幾個心腹見如此情形,皆想要救駕,可同樣深中化功散的他們那里能有什么建樹,不過三兩下,就被大漢等人放倒在地,口吐鮮血,個別反抗激烈的當場就被祭旗,鮮血撒在雪白的大理石上,使得原本輝煌的宮殿攜帶了充滿故事的滄桑感。
蔣紹文環(huán)視左右,道:“還有誰不服吾當這個族長?”
……
眾人低頭,不敢與之對視。
“吾…不服!”一道蒼老之聲悠悠從殿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