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麟無奈,朝他伸出手。
皇甫鈺修遲疑片刻,還是走了過來,將自己的手放在她手心。
君麟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那你也不能放血了呀,我月事起碼五天,難道這五天就靠你的血過活嗎?那到時候我好了,你掛了,我豈不要哭死?”
皇甫鈺修沉吟片刻,道:“好,那我在想別的辦法?,F(xiàn)在說說你吧,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君麟張了張口正要說話,身下又是一股熱流涌出。
君麟腦袋一暈,白眼一翻,差點暈過去。
剛剛才好一點的臉色頓時又不好了。
皇甫鈺修難得有些著急,趕緊扶住她,關切道:“還好嗎?”
君麟強撐著清醒,點點頭:“等會兒再說行嗎?先抱我去浴桶,這被子扔了吧,弄臟了?!?p> “好!”
皇甫鈺修應君麟的要求,又重新將她放進浴桶清洗了一下,而后給她換上月事帶。
他全程都是閉著眼的,這下不止耳根紅,連臉都紅了。
被子已經(jīng)被弄臟了,全是血,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君麟的衣服也不能穿了,皇甫鈺修又拿出自己的袍子給她換上。
兩個人明明沒見過幾次,卻相處得非常自然。
等君麟把自己搞利索了,已經(jīng)虛弱到了極點,臉色泛著青灰色,看上去很是嚇人。
皇甫鈺修趁她不備,又劃破自己的手腕,接了一杯血遞到她面前。
君麟問道熟悉的血腥味,頓時怒了:“皇甫鈺修!”
皇甫鈺修緊抿唇瓣,執(zhí)拗的伸著手。
“不需要!”君麟如果還有力氣,肯定要把他抓起來打一頓,可她沒力氣,只得扯過被子蒙著自己的腦袋,眼不見心不煩。
皇甫鈺修一直保持那姿勢沒動。
可是這次君麟不依他了,久久沒動靜。
皇甫鈺修沉默片刻,將杯子放到一邊,輕輕扯著君麟被子,嘴里還小心翼翼道:“最后一次,以后不會了。血都流了,你不喝,豈不是白流?”
難得對她這么溫柔,沒有讓她自重保持距離啥的。
君麟心也軟了,而且她真的很需要血。
于是,君麟泄氣一般掀開被子,露出自己的臉。
皇甫鈺修微微一笑,重新將杯子遞給她。
又喝了一杯血,君麟感覺舒服了許多。
皇甫鈺修全程在一邊看著她的動作,視線在她那被鮮血染紅的唇上停留了很久,最后別開頭去:“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吧?到底怎么回事?”
君麟將杯子遞給他,無奈道:“這事說來話長,其實我一直都這樣,你也應該猜到了,我和別人不一樣?!?p> 皇甫鈺修點點頭:“這個我知道,你不像是普通人?!?p> 君麟輕扯嘴角:“其實認真算起來,我根本不是人?!?p> “嗯?”皇甫鈺修一時間沒聽懂。
君麟無奈道:“我是血族和人類所生,身上流著血族的血,也流著人類的血。本來血族的女子都是沒有月事的,可我不一樣,因為身體里流著人類的血,所以也和普通女子一般來月事,仿佛被詛咒了似的,每到這幾天還會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這對我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p> 也是我唯一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