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六哭喪著臉,看夜一那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一步指指他的胸口,嘴里更是一通噼里啪啦:“習慣習慣,你說得好聽?。课以谶@里待了三個月了,整整三個月,每天都要對那些賤男笑,還得防止他們毛手毛腳,你看看我的嘴,我嘴都笑僵硬了。你這大哥怎么當?shù)?,怎么當?shù)模粸槲仪笄檫€幸災樂禍,我打不死你個妖精變的!”
她每說幾句都要戳夜一一下,每戳夜一一下夜一都要往后退一步,最后都直接退到墻角了。
夜一服了,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是是是,所以我才來給你支招啊,你要不要聽?”
夜六一聽趕緊停下了動作,瞬間換成一副諂媚的笑臉,討好的拍了拍夜一被自己戳的地方:“當然當然,哎呀大哥早說嘛,衣服被我戳皺了吧?我給你捋一捋哈!”
夜一很是受用,傲嬌的哼了哼,睨了緊閉的房門一眼:“想解禁,就得學會曲線救國。瞧見沒有,榮安郡主,讓她給你求情去,保管有用!”
夜六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夜一無奈又認真的點點頭:“別看主子現(xiàn)在怒氣沖沖,不信你看著吧,不過半個時辰,主子絕對會消氣?!?p> “我才不信呢!”夜六撇撇嘴,這個世上對她來說最可怕的人,皇甫鈺修敢稱第二,那沒人敢稱第一了。
夜一翻了個白眼:“等你見識過主子怎么會待她的就理解我說的話了。!”
扔下這句,夜一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只剩發(fā)愣的夜六!
……
廂房里!
君麟跪坐在床上,低垂著小腦袋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皇甫鈺修陰沉的看著她,面無表情的俊臉,眼里閃著陰霾。被他這么盯著,君麟感覺心頭一陣寒風掃過,感到冷飚飚的。
忽地,皇甫鈺修轉(zhuǎn)過身伸手往桌上一拂,茶壺茶盞落地即碎,發(fā)出陣陣聲響。
君麟默默的咽了咽口水,知道這次是真的惹怒他了。
從來不知道,皇甫鈺修發(fā)火居然這么恐怖的,就連她也感覺到了幾分壓力!
“君麟,你非要這么自以為是?在給別人東西之前就不能想想你給的東西是不是別人需要的嗎?”
終于,皇甫鈺修背對著她沉沉開口,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
君麟聞言一愣,濃濃的委屈之情涌上心頭。
自從他們確定關(guān)系以來,這還是皇甫鈺修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她。
皇甫鈺修仿佛沒有感覺到她的委屈,自顧自怒道:“我不需要你多管閑事,也不需要你越俎代庖,長生不長生的我也不稀罕,你有什么資格對我的事指手畫腳?”
“你說話啊,平時不是挺能……”
久久沒聽到君麟吭聲,皇甫鈺修轉(zhuǎn)過身去,說了一半的話戛然而止,愣愣的看著君麟。
只見不知什么時候,床上的小女人早已淚流滿面了。
“怎么哭了?”皇甫鈺修語氣輕柔下來,心底的火氣頓時被慌亂取代,他大步走到君麟面前,想替她拂去淚水,卻被君麟一巴掌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