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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臨之下

第四章 大勝鹿鄉(xiāng)谷

仙臨之下 保護我方妲己 3083 2020-05-28 07:26:49

  五郡聯(lián)軍行至鹿鄉(xiāng)谷時,這鹿鄉(xiāng)谷地形有些狹窄,自然有人提出要謹(jǐn)慎行事。

  攬郡郡守尤浦聞言,示意諸君稍候,隨后徑自一人打馬向前。沿著谷中道路走了一小段距離后,尤浦勒住馬兒,手搭涼棚朝高處望去,入目之處盡是枯樹黃草,哪里有半分活人的蹤跡?當(dāng)下有些好笑。

  不過行軍打仗畢竟不是兒戲,尤浦伸手揮了揮,示意探子近前,到兩側(cè)高處去探查一番。

  兩名探子各自沿著了道路兩邊往高處走去,只是這坡道上荒草太高,不多時就只能看到還剩兩個腦袋,在草叢里一隱一沒了。

  尤浦靜靜的等著,直到兩個腦袋爬到高處之后,又各自探出一只手來,沖著尤浦揮了揮。尤浦見了信號,這才轉(zhuǎn)頭沖身后幾位郡守?fù)P手,示意可以通行。

  只不過尤浦不知道的是,那兩名探子身前已經(jīng)各自中了一箭,此時已經(jīng)是兩具尸體了。之所以還在行動,只是因為易安派了幾個精干之人,正馱著探子的尸體繼續(xù)往高處走罷了。至于沖他揮手,則是易安的人在沖他揮手而已,反正隔得遠(yuǎn),根本看不清衣袖上輕微的差別。

  五郡聯(lián)軍開拔之時,張汐身邊的那只鸻鳥,忽然伸出爪子勾住了張汐的衣袖,往后拖動,似乎是在說不能向前。

  這只鸻鳥自從被張汐救了之后,就一直跟著他。它是海鳥,離了海邊便不會找食,所以每每餓了就會張嘴沖張汐討食。這鳥如此有靈,張汐自然喜歡的緊,更何況它還是被鮫人送到自己手里的,哪里舍得讓它餓著,便經(jīng)常找些粟粒,果種喂它。至于小蟲,鸻鳥似乎有些吃不慣,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養(yǎng)了好幾年,張汐在大多數(shù)時候都能明白它的意思,便打眼往谷地的高處看去。只不過和尤浦一樣,他什么都看不見,荒草太高了。

  張汐指了指高處,沖鸻鳥問道:“鴻兒,你是說那上面有人嗎?”

  鴻兒是張汐給金眶鸻取的名字,寓意很簡單,就是希望它能和鴻鵠一般,無憂無慮,不用再受海鷗欺負(fù)。

  鴻兒似乎聽懂了一般,停在張汐的小臂上,連連點頭。

  張汐知道鴻兒聰明,而且養(yǎng)了多年,自然是愿意相信它的。只不過那攬郡的郡守尤浦將軍,可是親自派人上去探查過的,又怎么會有問題呢?

  胯下的馬兒本有意跟上其他幾位將官的馬,但是被張汐勒住,不滿的打了個響鼻。一位前將聽到動靜,轉(zhuǎn)頭來看,見張汐不動,便出言喝道:“張汐,為何還不行軍,還要我來請你不成?”

  軍中對話可不是都跟街坊鄰居似的的客客氣氣,張汐停駐不前,那他身后的百人部隊便也不會向前,如此一來便有誤軍之嫌,那前將自然是出聲怒喝。

  “將軍息怒,末將斷言,那谷上定有伏兵?!庇绕趾网檭褐g,張汐選擇了相信鴻兒。

  “笑話,尤浦將軍已經(jīng)親自探查,根本沒有伏兵,難不成尤浦將軍的判斷,還不如你這小小的百夫么!”前將已是有些怒了。五郡聯(lián)軍各自為戰(zhàn),但是軍銜之間的制衡還是不變的,那前將正是攬郡的軍官,見渤郡的小小百夫延誤軍機已是不悅,沒想到居然還敢懷疑己方將帥的判斷,便直接出言譏諷。

  “哼?!睆埾辉倥c他多言,命自己的副官帶軍慢行。自己徑自打馬朝雷謖的將旗方向趕去。官大又怎樣?你又不是我的上官,什么玩意么,呸!

  “大帥!大帥!”張汐既然已經(jīng)選擇相信鴻兒,便直接驅(qū)鞭趕馬,一邊出聲呼喚雷謖。

  幾個郡守一起回頭瞪他,心中各是一陣無語,特么的,就不知道加個姓氏么?

  張汐被瞪的有些心虛,但眼下事態(tài)緊急,也顧不得那么多了,連馬都來不及下,直接就喊道:“雷將軍,山上有伏兵!”

  雷謖認(rèn)出了來人是破關(guān)山驛有功的張汐,聞言趕緊抬頭朝高地看去,只是這會兒五郡聯(lián)軍才是剛剛動身沒多久,易安的伏兵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沖下來,這一眼看過去自然還是什么都沒看到。

  尤浦有些不悅,道:“雷將軍,你帳下的人,都是這么不知禮數(shù)的么。”他這話面上說的是張汐百夫之身,見了主帥不曾下馬便直接進言。但是眾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尤浦實際上是在說雷謖手下人狂妄,懷疑他的判斷,讓他很沒面子。

  雷謖面帶疑色,沖張汐問道:“你是如何得知?”

  張汐被這個問題問的有些傻眼,如何得知?總不能說是自己養(yǎng)的鳥說的吧。那還不得被軍棍打成傻子。只是他心中對鴻兒的示警卻是絕對相信的,人看不到是因為站的矮,鴻兒在天上飛半天了,它既然示警,就肯定不會錯。

  只是面對雷謖的疑問,張汐一時不知作答。不過還好他腦子轉(zhuǎn)得快。在其身旁有不少將領(lǐng),他們的馬背上都有他們善使的各種兵器,當(dāng)下一伸手,從一位先鋒官的馬上搶過一把弓來。那先鋒官剛要伸手去搶,雷謖一揚手示意無妨。緊跟著張汐又在先鋒官的怒視下,再抽了幾支長箭捏在手里,沖著高處連連射出幾箭。

  高處易安的部隊訓(xùn)練有素,有兩個兵丁被亂箭射中,但卻只是怒目圓瞪,躲在草叢里死死瞪著那馬上的張汐,恨不得馬上沖下去咬死他去..

  張汐并不知道山上的人具體藏在哪里,他只是朝著鴻兒往返的地方,盡量往高處射而已。不過就算他知道人藏在哪也沒用,他雖然能把箭射出去,但是也就僅限于此了。拉弓,開箭,剩下的全都交給天意,這就是張汐對弓箭的理解。

  不過好在他力氣大,而那先鋒官的弓和箭都是良品,在他蠻力之下,幾支箭矢都飛上了高處,落在了易安部隊的身上。雖然那兩個人硬抗住了沒吭聲,但是人能忍,馬可不能忍。張汐運氣不錯,一股腦射出去的箭里,飛的最高那支落在了躺在草叢里的戰(zhàn)馬身上。

  是的沒錯,易安部隊中的馬此時都是躺著的。馬并非是傳言中說的那樣,躺下了就是死了,實際上馬群在夜里多只會留有幾匹馬站著放哨,剩余的馬匹,則會有不少都是直接躺下睡覺的。而且經(jīng)過訓(xùn)練后,馬還能和狗一樣坐下,甚至屈腿跪下。

  草叢能輕松隱藏人,但是卻不好隱藏馬,所以易安早早下令把馬都安撫好,不可以輕舉妄動。只不過這下慘了,箭矢穩(wěn)穩(wěn)的插在了馬屁股上,這馬哀鳴一聲就躥了起來。

  易安在遠(yuǎn)處目睹了這一切,心中大恨,這是天亡我也啊!

  撤兵是不可能的,五郡之軍啊,若是把后背暴露出去,恐怕連郡城都見不到,就要被追殺成渣渣了。

  別無選擇,易安含恨下令:“沖鋒!”

  傳令兵豁然起身,將一直緊緊握在手中的牛角號舉在嘴邊,深深一口氣入肺里。

  “突兀兀兀兀~~~~”雄渾的號聲,奏響了起了這場易安軍注定要失敗的伏擊戰(zhàn)。

  易安的反應(yīng)很快,但是谷道中五位郡守的反應(yīng)也不慢,那馬剛一跳起來,他們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第一時間做出反應(yīng)。

  谷道狹窄,殳兵排不上用場,矛兵快速沖了上來,緊緊護住郡守后撤,戈兵擴散開來,在最外圍形成一圈防護,一手長戈,一手方盾,牢牢架起一層防護。

  五郡聯(lián)軍若是已經(jīng)入了谷地腹部,恐怕是沒辦法這么迅速做出調(diào)整的,只不過眼下才是初入谷口,地勢還算開闊。雖然擺不開殳兵那丈長的兵器,但是戈兵擺好陣勢之后,騎兵若是強沖,也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不過眼下這些都不重要了,即便易安的騎兵一次沖鋒就能沖破戈兵防御又能如何?就好像鱷魚的嘴巴那么長,若是只有門牙進了口袋,是就能包住的么?

  易安的騎兵完成第一波沖鋒后,只是留下了五郡的兩百余名戈兵罷了。兩軍對壘,易安雖有鐵騎,但是包圍圈被拉扯,眼下又拉不開距離,已經(jīng)注定要敗了。

  此戰(zhàn)易安被擒,但是易安不服。天時地利人和俱備,偏偏冒出一個百夫小吏,拿著弓箭刷刷幾箭便破了自己的伏兵之計。

  不過可惜,五位郡守這會兒沒興趣跟易安講什么戰(zhàn)場禮儀。馬上就要入冬,若不速速把川郡拿下,恐怕全軍都是要挨凍了。眼下易安被擒,川郡的郡城已是探囊取物了。

  自古以來,動兵多是由春季始發(fā),少有秋季發(fā)兵打仗的。

  道理很簡單,行軍打仗,打的就是糧草兵馬。春季發(fā)兵,即便戰(zhàn)事吃緊,僵持不下,也可以有充足的時間繼續(xù)收集糧草。但若是秋季發(fā)兵,戰(zhàn)事一旦拖沓,大雪落下,萬一輜重出現(xiàn)延誤,那么前線的全軍將士就要面臨無糧之冬了。

  到那時,別說去打下敵城,就連能不能帶著全軍的將士,在敵人的地盤上保得性命,都是為未可知的。

  易安有些節(jié)氣,在五郡守帳前立而不跪,寧死不降。怒笑聯(lián)軍將帥無能,還不如一個百夫看的透徹。尤浦惱羞成怒,抽劍斬下了易安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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