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聽到司馬學(xué)智的來意后,表面平靜,內(nèi)里卻是波濤洶涌,聯(lián)姻意味著他也有得到司馬氏支持的可能。
至少司馬表明了不會把雞蛋放進(jìn)同一個筐里,明面上就不能太傾向蕭塵。
如果不是首司家力挺蕭塵,蕭塵憑什么和他斗?
“不知大皇子意下如何?”
“首輔放心,我必不會虧待司馬氏族的女兒?!?p> 議完了這件事,司馬學(xué)智拿出一張名單,他已經(jīng)根據(jù)大皇子定的名單作了一些修改,“大皇子看看這份名單有沒有什么異議?若是同意,今天我就著人遞上去?!?p> 大皇子看著名單,邊看邊點點頭,他需要的位置司馬學(xué)智至少有一半都保留了,也算各讓一步吧。
“這名單我沒意見,只是我之前遞了一份名單給父皇。”
“無妨,下官也遞了,都是供陛下參詳?shù)?,不到最后定下的那一刻都不算?shù)?!?p> 蕭澤點點頭,“好,不日上朝,我會支持首輔的名單人選。”
“大皇子英明。送入府的側(cè)妃還望大皇子以后善待?!?p>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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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又抬了個三個側(cè)妃去澤兒府里?”明宗聽到豆兒的稟報有些難以置信,這司馬老賊到底想干什么?
“是,聽回報,大皇子是還蠻高興的?!?p> “這個蠢貨,難怪今天司馬學(xué)智重新遞了一個擢拔的名單?!泵髯跉獾煤毝急淮盗似饋?。
豆兒沒有吭聲,皇上介意的從來不是立長立嫡,而是他本人不能做主,空有天下之主的稱號。
司馬家的存在才是明宗心中最介意的,可是礙于清心真人的存在,皇帝又不能真的對司馬家做什么。
明宗看著吏部新遞上來的名單就知道,司馬學(xué)智和蕭澤已經(jīng)達(dá)成一致,這一盤棋他又輸了。
豆兒細(xì)聲細(xì)氣道,“陛下,老奴有一個計策不知道當(dāng)不當(dāng)講?!?p> “說?!泵髯谥蓝箖翰粫y開口。
“五月的祭祀,陛下不如以身體不適讓皇子代替祭天,代表陛下祭天只能是一個人?!?p> 明宗哈哈哈大笑起來,“此計甚好,嘴上說的好聽誰不會,讓澤兒看清楚,見真章的時候司馬老賊到底幫誰?。俊?p> ————
司馬彥昌躺在搖椅上閉著眼睛,“祭祀的事你怎么看?”
“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是太子祭天。”司馬學(xué)智回道。
司馬彥昌緩級睜開雙目,“你也會說于情于理,既然是情理之中的事,陛下怎么會料不到,他這是做給大皇子看的?!?p> “可是,總不好讓大皇子代替皇上行祭祀啊,太子也不能答應(yīng)啊。”
司馬彥昌沒有答話。
律政殿。
蕭塵正在練習(xí)模仿原主的筆跡,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大的破綻了。
得知要代天子祭祀后蕭塵就有些期待,不是因為這儀式,祭祀步驟繁復(fù),麻煩的得很,只是最后完全成祭祀后可以和觀主聊上一聊,這才是蕭塵感興趣的事。
雖然知道原主的是沒有修仙資質(zhì)的,但蕭塵還是對修仙這條路充滿了好奇,畢竟這是他來自的現(xiàn)代社會里根本沒有的東西。
“金寶,那觀主真的是不老不死嗎?”
“據(jù)說數(shù)百年沒變過容顏。”其實金寶也沒見過,他也是聽說,但人人都這么說。
“那還真是神奇,孤還真想見識一下?!?p> 所有的皇室成員在出生后都會抱去給清心真人看一眼是否有修仙的資質(zhì),所以,蕭塵等于從沒見過清心真人。
金寶拱手道,“殿下祭祀那天就可以見到清心真人了?!?p> 殿下邊寫字邊說道,“誰說我要替父皇祭祀了?”
金寶睜大了眼睛,“殿下,您是太子,陛下身體抱恙自然應(yīng)該您去呀?!?p> “到了祭祀的前一天你就去報御醫(yī),說孤頭疼,可能是春獵摔的舊傷發(fā)作了?!?p> “殿下,金寶不明白?!?p> “你不必明白,照我說的做,在此之前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是。”金寶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習(xí)慣蕭塵這么飄乎的下令方式了,他不必明白,照做就好了。
司馬瑩萱忍著好奇心一遍遍的摸著信封,蕭塵將這封信交給她,讓她帶去給司馬學(xué)智就再不肯多說別的。
司馬瑩萱本來說了一句,“本小姐不是信使?!?p> 結(jié)果金寶按蕭塵叮囑的回道,“您要是不去,奴才只能找側(cè)妃去辦這事兒了?!?p> 整了半天,先來問她司馬瑩萱還是給她面子了,還是她自己挑破這一層的,還得承蕭塵給她面子的人情。
司馬瑩萱坐在馬車?yán)镆魂嚉鈵?,可是現(xiàn)在的蕭塵讓她發(fā)不出火,雖然來了三個妹妹,但蕭塵幾乎雨露均沾,而且還總是讓司馬瑩萱多上那么一兩次。
司馬瑩萱將信交給司馬學(xué)智后就回了后院尋母親。
“萱兒,你怎么回來了?”白容很驚訝,女兒才回宮幾天,怎么又回府了,以為女兒和太子鬧了別扭。
“太子讓我回來給父親送封信,母親,這幾日可好?”
“我挺好的,那三個丫頭有沒有和你爭寵?”為了抬庶女入東宮的事,白容和司馬學(xué)智鬧了一場,終究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司馬學(xué)智說的沒錯,太子不可能一輩子只守著司馬瑩萱一個人過,而且女兒到現(xiàn)都沒有子嗣,不若讓庶女去做側(cè)妃,不論誰生了孩子也都可以計在司馬瑩萱的名下。
“她們敢?娘,你放心好了?!?p> “那太子對你有沒有變化?”
這話可問住司馬瑩萱了,蕭塵并沒有刻意疏遠(yuǎn)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不住在同一寢殿了,還是蕭塵變得比以前忙碌了,兩人似乎有了距離。
而且蕭塵本人也有些變化,那首傳遍京都的《寓意》,要不是太多人作證,司馬瑩萱怎么也不能相信是蕭塵寫的。
“見面時倒沒什么太大變化,就是見面的時候變少了?!?p> “那另外三個人中他有專寵誰嗎?”
司馬瑩萱搖搖頭,“沒有?!?p> 在司馬瑩萱的意識里,爭寵不是爭男人,是爭口氣,她又不稀罕蕭塵。
白容對宅內(nèi)的事梳理的清楚,但她卻不知道怎么把這些技能告訴女兒,有些東西只能意會不可以言傳,可以做卻不能宣之于口。
看女兒還沒有摸到門道的樣子,白容略有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