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袤的淺褐色沙礫下露出長條形白色巖石,這片景色原始而遼闊。
此地的氣候已經(jīng)不像沙漠里干澀,鼻尖可以感受到溫暖的濕潤。一座座小喬灌木叢生長出的綠島給眼睛填了少許放松。
可梅青若卻并不覺得附近的綠島和善,搖曳的樹葉草叢里明明有刀光在閃,帶著殺意。
努貼將軍帶著士兵伏在灌木從里,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等待了一夜。
“沖--殺了他們?!?p> 努貼將軍一聲號令,從周圍綠島里竄出一眾身披黑色鎧甲的士兵。刀鋒上寒光閃閃,他們圍攏著包上來。
“抱住我?!?p> 徐翰川一愣,“啊?這不好吧……”
青馳馬陡然揚蹄加速,魁梧的身材越過士兵頭頂,一眨眼就把戚木國士兵遠遠甩在身后。
突然的加速讓徐翰川差點從馬背掉下去,他一伸手從后面攬住梅青若的細腰。
“失禮失禮!!”
“抱緊我,不要掉下去?!?p> “好!”
徐翰川只覺得四周生風,他說的話都幾乎聽不清楚。
努貼將軍打了一聲唿哨,對士兵們大喊:“不能讓他們跑了,全部追?!?p> 一只族鷹從天上盤旋降落,努貼騎到它的背上,升上天空。
馬蹄留下幾縷煙塵,青馳很快消失在戚木國士兵們的視線里。但努貼將軍給他們下了死命令,它們拼命朝著青馳遠去的方向追去。
花神醫(yī)抬頭看著天上轉(zhuǎn)悠了幾天的族鷹,自從徐翰川和梅青若離開,戚木國的族鷹就在監(jiān)視著花神醫(yī)的木樓。
花神醫(yī)又恢復(fù)了孤高自傲的神色,他就這樣站在頂樓雕花閣樓外憑欄遠眺,狹細的眼睛里閃著晨曦的輝光。
今天的羅撲湖是無色的,幽深的湖底是吞噬一切的黑暗。任憑頭上的族鷹發(fā)出兇戾的鳴叫,花神醫(yī)并不屑一顧。
青馳馬如同天馬下凡一般,快得根本無法用肉眼看清它的蹄影,努貼騎著族鷹在天上更能感受到青馳馬好似踏空而行的神速,那動作像是一條在海底暢游的皇帶魚,所過之處只留下長長的殘影。
族鷹努力撲扇著寬大的翅膀才竭力追上青馳馬,梅青若舉劍對著撲下來族鷹砍出一劍。族鷹靈敏地躲過,空中留下一道劍影,族鷹也被甩在后面。
嘣--
努貼搭弓射箭,隨著弓弦繃回,一只飛快的利箭沖著青馳射出。
梅青若眉梢一緊,不詳?shù)念A(yù)感涌上心頭,飛箭速度太快,又從背后射出,恐怕青馳馬難以躲開。
伴隨著刺耳的破空聲,飛箭轉(zhuǎn)瞬即至,青馳側(cè)眼瞥見了,馬蹄慌亂,發(fā)出一聲緊張的馬鳴。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徐翰川突然挺身一躍,用他的身子擋住了飛箭,鋒利的箭頭從徐翰川的右胸前穿透,帶出刺眼的鮮血。
梅青若瞳孔驚大。青馳馬也發(fā)出一聲似悲似怒的叫聲,帶著兩人揚蹄飛奔遠去。
徐翰川的鮮血如同撒豆子一樣甩在空中,他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
“你堅持住,我們?nèi)フ一ㄉ襻t(yī),你沒事的?!泵非嗳粽Z氣從來沒有過的慌張,“駕--”盡管青馳馬已經(jīng)疾蹄如飛,梅青若還在不停催促它跑快點。
青馳馬也拼盡全身力氣,如血一般的汗水從它的身上流出來,它咬緊牙齒不顧一切地狂奔,每一步都仿佛要踏碎大地。
花神醫(yī)站在頂樓上,遠遠看到馱著兩人飛奔而來的青馳馬,他立刻跑下樓取自己的藥箱。
記得帶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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