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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海中走出的冥主

第二章 守闕城

禁海中走出的冥主 會飛的瓢蟲 4343 2020-05-25 15:52:09

  在父母失蹤之后和弟弟相依為命的路銘無論做什么事都會反復推敲反復算計,因為沒有依仗想要在守闕城這個只信奉金錢與實力的地方活下來實在是太難,太難。

  修士橫行,家族盤踞,宗派大行其道,一個不注意惹到不該惹的人即使是城主說沒也就沒了。

  所以深知武力至上的路銘從小就決定成為一名修士,但是修行一道實在是太過艱難,與天爭命與人爭渡,即使薄有天資的他也是花了近十年才夠的上魂宗的門檻。

  不是沒有一些小門小派或散修看中路銘的資質,可是路銘都一一婉拒,原因說出來要不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恐怕自己都不信。

  樊籠神域修行之道多的數(shù)不過來,但總得來分的話大概能分三種,修陽元的元陽修士戰(zhàn)力無雙,修五行的五行修士詭異莫測以及像魂宗那樣的冥元修士更是陰狠毒辣的代名詞。

  凡人想踏上修行之路取決于對基礎靈元和陰陽五行的感悟程度,但基礎靈元這第一步往往就阻斷了九成的人,連靈元都感悟不了談什么修行。

  要是按照十個人中有一個能感悟靈元的概率加上樊籠神域龐大的人口基數(shù)來說,修士雖然算不上遍地都是但也不至于如此的鳳毛麟角,原因全在于對陰陽五行的感悟接納上。

  不像靈元那般挑人,雖各有不同但陰陽五行每個人都能感悟,但是難就難在常人即使能吸收到體內(nèi)卻根本不能存留。剩下的能吸收接納且不論效率如何,這樣的人就是在人數(shù)過百萬的守闕城年輕一代中也找不出來一百個。

  路銘對于基礎靈元的感悟與吸納遠超普通修士達到了九成還要多,按照樊籠神域普遍的共識這樣的天才對于陰陽五行接納根本不會出問題,但偏偏放在路銘身上就出了意外。

  不知為何路銘排斥五行元力,而陽元更是連感應都感應不到,唯獨對陰陽中的陰也就是冥元才算是正常。

  曾經(jīng)有五行主修火元力的散修對基礎元力感應超過九成而且還未拜師的路銘垂涎若渴,但在測試路銘對五行一道的感應時對于結果大跌眼鏡,不甘心的又繼續(xù)測試陽元更是讓人難以置信,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感應不到陽元?雖然最后對于冥元的感應倒是超乎旁人,但可惜的是散修根本沒接觸過冥元連修行之法也沒有,收徒的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

  也是從那時起知道自己只能成為冥修之后,路銘想盡辦法去打聽那里能學到冥修之法,但是在清源州冥修修士本就少見,冥修宗門更是少之又少,機緣巧合之下才知道了清源州第一冥修宗派魂宗每隔十年會在守闕城挑選一名弟子。

  自此將魂宗作為自己唯一一條出路的路銘在沒資源沒教導的情況下憑借基本上人手一本的基礎元訣硬生生在十六歲時修煉到靈元八重,并勝過同境的六人之后,才勉強夠得上魂宗的入門資格。

  守闕城

  臨塵醫(yī)館

  紅鸞寸步不離的守在依舊昏迷不醒的路遠身邊,王羽和胖子也不間斷的陪在一旁。

  王羽踢了胖子一腳,指了指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合眼的紅鸞,胖子會意站起來走到緊緊握著路遠手的紅鸞身邊輕聲勸慰道:“紅鸞你去休息會吧,兩天了飯也不吃覺也不睡就喝了點水,你身體扛不住??!”

  紅鸞動也不動依舊還是原來的姿勢,過了良久才用極其沙啞的嗓音道:“我沒事,阿遠不醒過來我沒胃口吃飯?!?p>  胖子無奈的回頭看了看王羽,兩個人都是干著急。

  “醫(yī)藥費欠了多少了已經(jīng)?”,紅鸞輕輕的摸了摸全身都被包扎住的路遠,輕聲詢問。

  “唉,錢的事你別管,我回家找老爺子已經(jīng)說過了,他下午就送來?!蓖跤鹨舱玖似饋砗团肿硬⒓缈粗鴽]有一點人樣的路遠。

  隨即又到:“阿遠三四天是醒不過來了,安神醫(yī)剛才和我說如果阿遠一周天能醒就算是奇跡了,你就別硬撐著了,回家休息一晚明天再來,不然的話任叔任阿娘也不放心你?!?p>  紅鸞慢慢的扭了扭已經(jīng)僵硬的脖子,回過頭盯著王羽淡淡道:“如果一周醒不過來呢?”

  被紅鸞那沒有一絲感情的眸子盯著,即使是從小玩到大的王羽也有些發(fā)怵,遲疑了一下回道:“如果一周還不醒可能以后永遠都醒不過來了?!?p>  “哦,”紅鸞好像失了魂一樣,又轉過去靜靜的看著路遠,“誰下的手查到了嗎?”

  胖子咽了口唾沫,擔憂的看了看王羽用眼神示意要不要說,后者搖搖頭。這時候要是說了誰能攔的住實力僅次于路銘的紅鸞去復仇,去了除了是死根本沒有第二種結果。

  “銘哥還沒信兒嗎?”,見兩人不說紅鸞也不追問反而問起了路銘的信息。

  胖子搖搖頭,“按照路爺爺所說,銘哥即使最快也得到明天下午,前提還是他有足夠的靈元石。”

  胖子說完屋子里又陷入了靜謐,除了呼吸聲連一絲聲響都不再有,胖子和王羽怕紅鸞再出意外也不敢走,幾個人就這么陪著躺在床上還不知道能不能醒來的路遠,祈禱著路銘趕緊回來,路遠趕緊醒過來。

  ..........

  另一邊,從魂宗出來已經(jīng)連續(xù)趕路兩天的路銘果真陷入到胖子所說尷尬的境地,沒錢了。

  清源州很大,魂宗位于清源州西北部而守闕城恰好在最東南臨靠無邊禁海,兩日前就開始用僅存的靈元石趕路的路銘今日終于花了個干干凈凈,一塊也不剩。

  一籌莫展的路銘站在青荷渡思索著怎么才能弄點回去的路費,可是從早上到現(xiàn)在中午了還是沒找到一個好路子。

  不過幸好去魂宗時帶的那些金葉子沒有花掉,路銘找了個小店進去點了兩個菜先填飽肚子再說,畢竟還沒到避俗辟谷的境界,兩天來一直在趕路現(xiàn)在猛地停下來就覺得實在是不吃不行了。

  正當路銘狼吞虎咽時忽然聽見鄰桌兩人提到守闕城,稍稍放慢點吃飯的速度后路銘打量了一下兩人一眼就瞧出來這兩個書生打扮的人是女扮男裝,而且估計還是那種常干這種事的人,細節(jié)滿滿,連喉結都用障眼法弄出來來欺騙常人的視覺。

  要不是路銘常年混跡市井,這種假喉結的障眼法自己也會估計絕對會錯把兩人當成真的男人。

  坐在路銘這邊的少女穿著長衫還故作豪邁的將一只腳踏在凳子上眉飛色舞的對另一個看起來扭扭捏捏的少女道:“憐兒,這次太公百歲壽宴,咱倆去守闕城親手抓一條橫公魚,太公肯定會笑得合不攏嘴,然后我趁機和太公說訂婚的事,肯定能再拖個幾年的?!?p>  憐兒小心的環(huán)顧一周見最近的路銘也在專心吃飯沒人注意自己和小姐才輕聲說道:“小姐,我可是聽說橫公魚難捉的很啊,咱倆能成嗎?”

  少女白了她一眼,不屑的說道:“有我辦不成的事嗎?一條魚罷了,又不是什么妖獸,說捉它本小...咳....本公子都不用等第二天?!?p>  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的路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實在是忍不住了,橫公魚要是向這位小姐所說的那樣那橫公魚就不會成為修士都難求一條的奇珍了。

  話音剛落就被嘲笑的白璃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怒視著旁邊的這個瞇瞇眼白的簡直不是個男人的家伙,剛進來時就就覺得這個家伙不是個好人,青色的瞳孔肯定是一些邪修才有的東西,自己不搭理他,沒想到他竟然敢嘲笑自己,真當自己的靈元五重是擺設不成?

  “壞東西,你笑話誰呢?”,白璃怒目而視,旁邊的憐兒也連忙站到小姐身邊氣鼓鼓的看著路銘。

  壞東西?路銘一愣,說自己的嗎?低頭看了一下,一身白色的長衫雖然因為這兩天趕路有些臟了,但也不想那些凡俗劫道之人的打扮啊,再說了潑皮無賴之事也已經(jīng)好多年沒做了,壞東西這個稱呼倒真讓路銘陷入了迷惑。

  “這位公子,壞東西從何說起?。俊?p>  “呵,一雙青色的瞳孔,不是修煉邪術導致的嗎?明知故問!”

  “對,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憐兒也緊隨小姐開口應和。

  路銘一愣,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公子太武斷了,在下的青曈不是修煉來的,乃是天生所致。”

  路銘輕聲辯解的這一幕要是讓魂宗那些師兄弟或者師姐師妹看到恐怕要驚掉眼睛,因為剛入門沒幾天只是有人說了他一句,“瞳孔長成這樣不像是人的眼睛“,路銘就敢在一個人都不認識的情況下把那人打成重傷,事后雖然自己也傷的不輕且受了重罰,但也正是因為此事奠定了他當代第一狠人,第一不講理的諢名。

  “那你無緣無故嘲笑我做甚?”江湖經(jīng)驗尚淺的白璃還處于講道理的階段,聽路銘說自己瞳色天生如此她也不懷疑。

  路銘笑了笑,請兩人坐下開口道:“剛聽見兩位公子說要去捉橫公魚,在下笑了出來確實是在下的失禮,在這先道個歉?!?p>  白璃正襟危坐,見路銘道歉心里的偏見頓時煙消云散,現(xiàn)在只覺得這個笑起來瞇瞇眼的少年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那請問這位朋友,我剛才說的有什么地方不對嗎?”

  路銘笑道:“橫公魚確實不是妖獸,這點公子應該很清楚,看公子也是一個修行之人,既然不是妖獸的橫公魚都這么珍貴,想必公子應該知道珍貴在何處吧?”

  白璃疑惑的和憐兒對視了一眼,遲疑道:“不是因為壽命長,長的好看而且有點難捉嗎?”

  路銘聞言搖了搖手指笑道:“前兩條都對,但是第三條說的不太準確,不是有點難捉而是特別難捉,難到即使是修士去捉和普通人去捉幾率也相差無幾,完全靠的是運氣而不是實力?!?p>  “你怎么知道的?”白璃半信半疑。

  “因為在下就是守闕城的人,而且曾經(jīng)有幸捉到過幾條?!甭枫懖[著眼看著兩人微微一笑。

  “誰知道你是哪里人,即使騙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憐兒倒是比自己小姐更謹慎,對路銘這個陌生人所說不全相信,當然這和膽小縝密的性格倒也脫不了干系。

  “那我就先和你們說一說守闕城和禁海吧!外人很少知道的一些秘辛,等兩位聽完再做判斷?!?p>  打定主意要靠這兩個女扮男裝的小姑娘回家的路銘倒也不嫌麻煩,一改在魂宗時冷漠寡言的行事風格反而耐心的和兩人聊了起來。

  “清源州東南最大的城市守闕城,毗鄰禁海也是清源州唯一一個擁有入禁海淺水域的港口,大概人口在百萬左右,萬通商行的總行口就在此處。城主陌玄心,修為不知,但是根據(jù)他擔任城主六年來守闕的治安越來越好來看,此人境界絕對不低,極有可能是中五境中的后兩境修士?!?p>  路銘喝了口茶水,看著眼前兩個捧著臉聽得聚精會神的少女微微一笑繼續(xù)道:“守闕城有一石碑高達百丈就佇立在城中心根據(jù)記載起碼有數(shù)千年歷史,因為守闕城起初就是圍繞這石碑建造的。不過奇妙的是除了石碑最頂端巨闕二字剩下的任誰也看不懂?!?p>  “那,那石碑上寫的到底是什么啊,幾千年了耶,一個能看懂的都沒有嗎?”白璃喃喃自語,將信將疑。

  路銘笑著點點頭,“一個都沒有,不過有一個說法倒是很靠得住,有大能修士說那是一篇上古傳下來的修行之法,誰能被石碑認可這功法就能自然而然的看得懂?!?p>  白璃聞言躍躍欲試,上古功法啊,誰不眼饞?哪怕只有半篇流傳出來恐怕也會鬧得整個清源州雞犬不寧。

  “兩位還要聽禁海的一些事情嗎?”路銘出言打斷白璃的臆想,瞇瞇眼笑著唯獨看向后者。

  早就看出來這兩人乃是一主一仆的路銘心里清楚能不能讓這個小姑娘對自己感興趣才是回守闕城的關鍵。

  “好了,好了”,白璃搖搖頭道:“禁海就不用說了,現(xiàn)在相信你是守闕城的人了,剛剛是我們錯怪你了”

  路銘笑而不語,只要兩人不傻就會考慮請自己這個能捉橫公魚的守闕城土著出謀劃策。

  事情發(fā)展果真如路銘所料,白璃兩人扭過去嘀嘀咕咕半天后,憐兒睜大眼睛嘟著嘴猶豫半天,在白璃偷偷用手戳了戳她后才鼓起勇氣道:“請問,請問閣下忙不忙?能幫我們捉條橫公魚嗎?”

  說完唰的一下小臉紅的簡直就跟燙熟的蝦一樣。

  路銘笑了笑,卻頗有興致的打量著仰著頭裝模作樣沒在聽的白璃,慢慢的慢慢的,白璃都覺得自己臉紅到了耳后根了。

  “閣下到底愿不愿意?”終于繃不住的白璃佯怒惡狠狠地問到。

  “愿意”,路銘淡然一笑不再逗這個面皮薄的要命卻偏偏喜歡裝出一副大大咧咧模樣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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