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和你去一趟無盡深淵?我只是想要你的劍譜,你卻是想要我的命??!這女人的心,咋就這么歹毒呢!
于是張樊張嘴就是口吐芬芳,“小娘皮,你長得一般,想的倒是……正合我意!”
你沒聽錯,就是‘正合我意’!
就連曹瑩都沒想到張樊前后的轉變居然如此之大,難道他又想趁機對自己下手?
其實張樊自己也不想腦回路這么新奇的,誰叫你提的這個交易方法符合修為中間商的業(yè)務范疇呢?如果不是為了賺你點兒差價,你以為我拿命去拼是為了什么?嘗嘗海的味道?
“口說無憑,我們簽訂契約。”
看著曹瑩手中突然出現(xiàn)的一個卷軸,上面布滿了奇奇怪怪的符文,然后曹瑩竟然就這么對著這個卷軸神神叨叨的念了一些聽不懂的鳥語,只見其手上泛起淡淡的靈力波動,頓時在卷軸之上便是出現(xiàn)了靈契二字。
要不要搞得這么正式!
你這單方面拿出來的契約,搞這么一套我也不懂的流程,這誰敢簽??!這要是一個不留神,把腎都賣給你了還要給你去拼命,那我不是虧大發(fā)了!
“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
話還沒說完,腦海中便是讀取出了契約法則,頃刻間便是烙印完畢,“信任雖然很重要,但你說的沒錯,口說無憑,還是得簽訂契約!”
接過契約卷軸,先前那些聽不懂的鳥語此時竟是被張樊信手捏來,然后同樣伸手按在卷軸之上,泛起陣陣靈力波動,留下靈契二字。
首簽達成!
誰能想到這個契約竟然就是自己的首簽業(yè)務呢?
干房產中介賣房子肯定是要走正經流程的,沒想到做修為中間商也得有這樣的流程,只不過流程簡單了許多,最終都還是歸結到簽字畫押。
將契約卷軸還給曹瑩,“那么現(xiàn)在我是不是可以用這串風鈴換這冊劍譜了了?”
按照房產中介的流程,簽約之后,一手交首付,一手交鑰匙,所以張樊需要用風鈴將劍譜換到手,才能得到自己的首簽獎勵!
確認契約卷軸無誤后,曹瑩將劍譜拿出,交換了風鈴。
“首簽流程完成!可從對方靈技中選擇一種獲得,并提升一階!”
雖然同樣是從對方的靈技中選擇獲得一種,但是卻多了一條附加,并提升一階!
也就意味著自己不僅可以得到曹瑩學會的一種靈技,而且還可以在這個靈技上比她要更強一個階梯!
不錯,這個首簽獎勵很豐厚??!
那么問題的關鍵就在于曹瑩究竟有多少靈技供自己挑選了……
才剛剛進城,便又再次出城的張樊不緊不慢的跟在曹瑩身后,目光一直停留在這襲黑裙之上。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雖然長相一般,但是身條兒子,是真的正!
“漬,我只是想挑選一下你的靈技,為什么偏偏就是定不下來心呢……”
是的,張樊絕沒有褻瀆的意思,一直盯著,實在是因為這襲黑裙的靈技實在是太多了!自己一個個的了解,一個個的篩選,可不就一直盯著了。
關鍵是這背影還如此誘人。
而這也是張樊沒有想到的,一個御獸宗的普通弟子,所學的靈技,竟然是天劍門下三劍弟子李長風的兩倍還多,實在是出乎意料。
“而且她的靈技竟然大體能夠分成三份,一份御獸,一份馭蟲,一份煉體;其中御獸和馭蟲最多,煉體則只有兩種靈技,一種是基礎煉體術橫練術,一種竟然是高階鍛體術‘蠻荒訣’!”
將所有的靈技都了解了之后,張樊發(fā)現(xiàn)曹瑩的靈技根本就沒有適合自己的啊,不論是御獸還是馭蟲,都不符合自己喜歡正面剛的性格啊。
想我堂堂七尺男兒,總是躲在一些蟲子靈獸身后算哪門子事?這和躲在女人身后吃軟飯做軟蛋有什么區(qū)別?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蠻荒訣最適合自己了!”
成功選擇蠻荒訣,一股股異力突然從自己的血肉經脈之中傳來,就連自己的心臟,跳動都在這一瞬間更加的強勁有力。
體魄在悄然之間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握拳,便感覺仿佛可以一拳轟碎一切!
變化整整持續(xù)了十數(shù)息,不僅僅是血肉經脈的變化,甚至就連張樊的體型樣貌都在這短短十數(shù)息之內發(fā)生了變化。
略微感受一下,便是咧嘴一笑,“這樣的體魄,別說一口氣上五樓了,就是一口氣上五十五樓我都不帶吃高鈣片的!甚至我都有信心挑戰(zhàn)一下泰森的夜戰(zhàn)記錄!”
同時也終于明白,為何前面的這襲黑裙身段會如此誘人了。
“好看嗎?”
清冷的聲音將張樊從幻想中拉了回來,“看了這一路我都忍了,但是你能不能把你那猥瑣的笑容收斂一下,就差流口水了,我真的不明白,你這樣的人,為什么能夠得到神府的認可。”
如同背后長了眼睛一般,將張樊的姿態(tài)盡數(shù)吐露,然后停下腳步,“要是那天下午就殺了你,應該就沒這些事了吧?!?p> 聞聲,張樊移開目光,癟了癟嘴,“看一下又不會少你塊肉……”
“你再說一遍?”
已經有絲絲黑氣從黑裙之中散溢,盡管對曹瑩的靈技已經了如指掌,但是這些黑氣,依舊讓張樊察覺到了一絲極其危險的氣息,哪怕重傷,拼死之下,她依舊可以要我的狗命!
“我們需要多久才能到達你說的地方?”
急忙轉移目光和話題,這些黑氣才緩緩被收回黑裙。
“半個月?!?p> 得知具體的時間,二人繼續(xù)前行。
只是在第三天的時候,曹瑩突然停了下來,本就因為受傷的緣故氣色不佳,更是突然臉上沒了血色,這一停,就是半天。
第五天,曹瑩再次停下,蒼白的臉上突然泛青,調息了整整一天后才再次前行。
第十天,毫無征兆的,曹瑩張嘴吐出一口黑血,黑血之中,有一只極其微小的甲蟲掙扎了幾下之后便是徹底沒了生息。
“你的靈蟲,死了三只了?”
默不作聲的張樊先前只是猜測,這一次終于確定,每次曹瑩停下來,便有一只靈蟲死亡,停了三次,便死了三只。
而且從這一只靈蟲被其吐出來看,這只靈蟲,應該是對其很重要的一只靈蟲。
“加上那天晚上的兩只,已經死了五只了。”
曹瑩這一次并沒有停下來,甚至都沒有看一眼那只死在自己血泊之中的靈蟲。
這是張樊怎么都沒有想到的,僅僅只是吸了一口那株神秘花植的花香,竟然會給曹瑩造成如此巨大的創(chuàng)傷,那株花植,究竟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