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鄭重聲明:本文純屬虛構(gòu),請勿模仿,請勿對號入座,希望大家看文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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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二點,田家灣的林家村還是靜悄悄一片,只有昆蟲、青蛙此起彼伏的響聲,農(nóng)人們經(jīng)過一天的勞作還在黑甜的夢里酣睡著。
位于林家村西側(cè)的林榮生家卻有了動靜,林玉妮推了推自己身邊睡得昏天黑地的大姐林春妮,輕聲道:“大姐,到時間了,快起來,要去推磨磨豆腐了,快點!”
說完她輕手輕腳地爬了起來,利索地穿好了衣服,轉(zhuǎn)頭看林春妮還在酣睡中,完全沒任何動靜。
林玉妮不禁嘆了口氣,唉,真拿這個大她四歲的大姐沒辦法,她今年12歲,大姐16歲。
這個姐姐平時精明得要命,比吃、比穿她第一名,干活、做事就懶屁股,磨磨唧唧的,整天變著法想偷懶,哪有一點長姐的樣子哦。
林玉妮沒辦法,只得又去搖了搖林春妮,道:“大姐,醒醒,你再不出來今天的豆腐花我不分給你了?!?p> 林春妮早醒了,她又不是豬,被她二妹又推又搖還不醒,姑娘家的沒個警覺性可不好,她只不過是想賴會子床罷了。
林春妮一邊慢吞吞地起身,一邊嘴里還嘟嘟囔囔道:“唉,玉妮啊,你說咱姐倆的命咋這么苦吶,人家常說世上有三苦:撐船、打鐵、賣豆腐。咱家這行當(dāng)可真磨人,每天都要三更半夜起來,可憐我這花季少女備受摧殘啊,皮膚長了好多痘痘,還怎么美?。俊?p> 林玉妮正在床邊疊她倆蓋的破薄被,聽見大姐的報怨,她也不以為意,呵呵,聽習(xí)慣了,她轉(zhuǎn)頭看了看屋子西側(cè)小床上躺著的三妹林燕妮,毫無動靜,她松了口氣,三妹前幾天摘棗摔破頭昏了過去,醒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也不黏人了,老喜歡一個人坐著發(fā)呆,不理人。
林燕妮是家里的老幺,長得又標(biāo)致,爹娘還是很看重她的,林春妮、林玉妮平時兩人也不敢招惹她。
林玉妮道:“噓,大姐,你說話小聲點啊,別吵醒了小妹!”
林春妮撇撇嘴,斜著眼朝林燕妮小床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哼,你說咱爹、咱娘偏不偏心啊?咱們兩個七歲的時候就出來幫忙磨豆腐了,燕妮子今年也八歲了吧,咋不叫她起來干活呢?她活也不干,還每天一個雞蛋吃著,咱家這點家底經(jīng)得起她這樣胡吃海喝的?你再比比,我們兩個正經(jīng)干活的人一個禮拜都吃不上半個雞蛋,真讓人憋屈,都怪咱爹娘偏心太過。哼!”
林玉妮勸道:“你比她大八歲呢,你咋好意思惦記一個小孩子的雞蛋,再說她前幾天不受傷了嗎?吃點雞蛋補(bǔ)補(bǔ)身體是應(yīng)該的,不然到時候作下什么病癥就不好了。唉,這樣吧,我把今天我那份豆腐花多給你一點,你別嚷嚷了?!?p> 林春妮滿意地點點頭,心道她這個二妹還是比較上道的,知道有好吃的要讓著她這個大姐,這樣才對頭嘛,以后有啥事,自己也罩著她點,這樣聽話的跟班可不好找哦。
兩人規(guī)整好自己,就摸黑離開了屋子,管好房門,一前一后往后院豆腐坊方向去了。
林燕妮聽到她們關(guān)門的聲音,才慢慢睜開眼睛,眼里一片清明,她早就被林春妮和林燕妮發(fā)出的各種聲音給折騰醒了,只不過她暫時還沒想好怎么面對她們。
前幾天她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到了這個陌生的平行空間,她找了家里唯一能表明時事的幾份報紙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里和她前世完全不同,報紙上提到的新聞、人物、事件她完全不知道,完全是聞所未聞。
林燕妮心里感覺太震撼了,完全懵了,過了幾天她才慢慢適應(yīng)過來,畢竟家里的人沒變,家里還是那么窮,感覺還是很親切,心就慢慢定了下來,明白她現(xiàn)在生活的這個空間應(yīng)該就是一個架空平行世界,她不是以前那個林燕妮了,以前的生活有太多眼淚和遺憾,希望此生能痛痛快快地活一世。
想到這里,林燕妮不禁捏了捏自己的小拳頭給自己鼓勁,一切還來得及,畢竟她現(xiàn)在才八歲,人生剛剛開始!
林榮生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幾下,老式陳舊的木床立即發(fā)出了吱吱嘎嘎粗糲的響聲,睡在他身旁邊的老婆潘玲子也頓時醒了過來。
潘玲子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道:“妮子他爹,要起來了嗎?幾點啦?”
林榮生利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透過霧蒙蒙的木格窗戶看了看外面,天邊依舊黑乎乎的一片,不見一絲光亮兒,回頭應(yīng)道:“妮兒她娘,估計二點時分吧,老時間了。你再睡會兒也省得,我先到豆腐間做做準(zhǔn)備工作去?!?p> 潘玲子哪躺得住哦,她瞇著眼瞅了瞅自家男人林榮生那精瘦精瘦的身材,一點贅肉都沒有,都是長期勞作慣了的鄉(xiāng)下人,男人當(dāng)騾馬使,女人當(dāng)男人使。
她身體也不太好,主要是做姑娘的時候生活太苦了,吃不飽,穿不暖的,導(dǎo)致底子太差。
嫁到林家以后干點重活就累得不行,家里主要還是靠林榮生忙活著,再加上她嫁到林家后連著生了三個閨女,接著又幾年懷不上下一胎,想生個兒子的念想越來越重,卻每每落空,村里的老娘們可沒少在背后嚼舌頭埋汰她,說她是生不出兒子的廢物點心。
潘玲子是個軟和性子,聽到閑言碎語心里氣得很,但又不敢當(dāng)面和那些個潑婦開撕,只能背地里抱著小閨女林燕妮落淚,將自個心里的委屈說給小燕妮聽聽。
一想到燕妮,潘玲子不禁皺起了眉頭,她這個小棉襖前幾天和二女兒還有村里的小孩子到張老師家的竹林去摘大棗,不小心踩斷樹枝掉了下來,摔著了頭,昏了過去,二妮子抱著昏迷不醒的小燕妮回來的時候,潘玲子嚇得差點昏死過去。
燕妮兒雖然是個小女娃,但耐不住她長得好看啊,小小年紀(jì),眉清目秀,瓜子小臉一點點,一雙眼睛也亮閃閃的,比自家的大女兒、二女兒可出彩多了,據(jù)林家村的老人們念叨,說小妮子長得很像她已經(jīng)過世多年的婆婆,那可是田家灣遠(yuǎn)近聞名的美人。
潘玲子尋思著要是自己今后再生不出個男娃來,有個如花似玉的小女兒留在家里招婿也不是不可以,當(dāng)然本地人是沒人愿意上門的,但凡家里有口吃的,也不會愿意去當(dāng)人家招女婿,太憋屈,也會被村里人看不起,還有啊,生下的小孩也得跟丈人家姓,如此這般,本地男子是沒人愿意的,不過找個外地的,窮苦地方的,也還是有希望的。
再加上自己女兒漂亮,這招女婿的計劃又多了些成算,潘玲子心里暗暗琢磨著,所以小燕妮越漂亮她就越有底氣。
所以潘玲子看到摘棗落地昏過去的小女兒嚇得魂飛魄散,立即沖上去打了二女兒一個大耳光,打完,她自己也嚇了一大跳,二女兒玉妮被打懵了,她從未見過她娘潘玲子生過這么大的氣,
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里還抱著昏迷不醒的三妹,這都是什么事啊,妹子淘氣也要算她頭上,她不禁悲從心起,哀哀叫道:“對不起娘,是我沒看好三妹,娘,你原諒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