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和清平兩個在老尼姑清和房間內(nèi)的密室里待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出來。
出來的時候,兩人頭發(fā)也散亂了,灰色的粗布衣服上也沾上了泥,神情疲憊,但情緒還是很亢奮的。
這一趟密室之行真的來得太值了,她們兩人現(xiàn)在身上都背了一個大大的包裹,里面裝了很多成塊的金子還有一包包金沙,沉甸甸的。
密室的盡頭就是水月庵禁地的入口,禁地的湖泊里有豐富的金礦資源這個秘密清遠也終于知道了。
她們拿到的金子就是兩個潛伏在水月庵多年的煉金人耗盡一生的心血積累下來的。
這倆個煉金人利用尼姑的身份做掩護在水月庵偷偷淘金,日夜勞作,最后又累又病,死在密室里。
她們到最后都舍不得離開煉金室,淘金成了她們一輩子的事業(yè),始終割舍不下。
她們用了很多年才積累下來的大量金子和金沙都被清遠和清平兩個人瓜分并拿走了,為他人做了嫁衣裳,自己卻一點也沒享受到,真是何苦來著?
煉金者的尸骨還保持著盤腿而坐最后圓寂的姿勢,旁邊的青磚上也刻著她們最后的心愿,希望有緣進入密室的人能把她們?nèi)胪涟苍帷?p> 但清遠和清平兩個看到她們發(fā)黑的尸骨都打了退堂鼓,不約而同地選擇視而不見,略過了。
誰知道她們身上有沒有毒呢?連尸骨都發(fā)黑了,嚇人。
死都死了,就沒必要這么麻煩了吧?待在哪里都一樣,不必再多此一舉了。
清遠和清平忙著打包金子去了,沒工夫搭理死人的心愿。
兩人走出密室前都發(fā)了毒誓,出了這里,里面發(fā)生的種種際遇絕不向除她倆之外的任何人泄露。
她們將徹底遺忘這一段經(jīng)歷,就當從來也沒到過這里。
如果違反了誓言,那么她們將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兩人發(fā)完毒誓,心里都松了一口氣,很快就出了密室,把一切恢復回原樣。
清平看著清遠按記憶把密室的入口,即清和衣柜里的物品原樣擺好的時候,心里暗暗稱奇,
這個清遠也不簡單吶,居然能過目不忘,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清平有沒有想除掉清遠的念頭呢?畢竟如果沒有清遠,她就可以獨占密室的寶藏了不是?
可是到目前為止清平倒還沒有這個想法。
她對清遠又一種說不出的感情,不是姐妹,而是對同伴的那種感情。
說同伴可能也并不太確切,更多的可能是旗鼓相當對手的感覺吧,惺惺相惜。
清平這人天生心性涼薄,心狠手辣,世界在她眼里一片荒蕪,很無趣。
如果連對手也沒有的話,就更沒有意思了。
另外對手存在的意義還在于能提醒她要時刻保持警惕,對人、對事不懈怠,因為落后就會挨打。
和清遠這個心機女比著玩挺好的,看她好像在照鏡子,世界上另一個畸形的人確確實實地存在著。
兩人出了密室之后的幾天里,心里仍不能平靜,還頗有些忐忑不安,看任何人眼睛里都帶著警惕,生怕有人發(fā)現(xiàn)她們拿了金子。
但密室之行仿佛如同一場夢境,隨著密室入口的封閉也只存在她們倆的記憶里了。
水月庵的秘密依舊掩蓋在綠水青山中,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