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金洪很多年都過著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他哪吃過這種苦,遭過這種罪???
他現(xiàn)在身上奇癢無比,用手到處去抓,卻又撓不到點子上,就是那種“隔空撓癢癢”的感覺,簡直讓人抓狂,到最后他全身上下都抓得沒有一塊好皮了,那鉆心的癢還是止不住。
最后陸金洪實在沒轍了,只能倒在地上打滾止癢,泥土地上又是血又是泥,把陸金洪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狼狽到了極點。
在這期間,老羅頭都像一個幽靈一樣蹲在角落看著陸金洪反復(fù)掙扎,除了喘氣不發(fā)出一點聲響,看得聚精會神,仿佛著了迷。
陸金洪咬緊牙關(guān),牙齒都快要被他咬碎了,嘴里流出了血,但他還在堅持,他不想向老羅頭求饒啊,真的不想!
不過他身上的酷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呢?陸金洪真的有點絕望了,他也不能確定自己能否挺得過去?
陸金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一旁觀看的老羅頭常年古井無波的眼睛里卻冒出了點點精光,難得來了些興致。
老劉送來的這個新家伙脾氣還挺犟哈,夠味,而且還能經(jīng)受住他的秘藥“肉骨燒”的考驗,說明其意志很頑強,質(zhì)量不錯啊,他喜歡!好久沒有遇到這么高質(zhì)量的玩物了,新來的這個玩物挺好,耐折騰,可以可以!新的游戲又要開始咯!老羅頭搓搓手,有點興奮。
過了一會兒,老羅頭看陸金洪已經(jīng)折騰到精疲力盡,滾也滾不動了,只趴在地上不斷地發(fā)出“啊啊啊,啊啊啊,啊??!”痛苦的哀嚎聲。
算了,今天也看過癮了,就這樣吧,不能一次就玩壞了,那可就不可算咯!老羅頭站起身來,從兜里掏出一個小藥瓶,往陸金洪跟前一丟,就拍拍手,鎖上小黑屋的門揚長而去。
陸金洪掙扎著撿起小藥瓶,瓶身上寫著“秘藥”兩個字,陸金洪他已經(jīng)受不了了,也不管這藥是不是有詐了,先用了再說,不過就是現(xiàn)在死和等會兒死的差別,真要是毒藥也好,早死早超生!
陸金洪把藥瓶里的白色粉末涂在他身上的各個傷口處,一涂完,他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那種從骨頭里透出來的麻和癢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痛呢還是有點痛,但已經(jīng)在正常人可以忍受的范圍之內(nèi)了。
陸金洪說不出自己心里是個什么滋味,總之他這剛是出了綁匪窩,又進了狼窩吧?這個老羅頭真的很危險,那他還能逃得出去嗎?陸金洪也不太有把握了。
你還別說,老羅頭的那個秘藥還真的挺管用,不過就十來天的功夫,一直堅持用藥的陸金洪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期間他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第一次偷襲失敗不代表他以后也會失敗,絕對不能被敵人給嚇住,男人嘛寧可站著死,也不要跪著生。他陸金洪永遠都是叱咤風云的真男人。
陸金洪決定再戰(zhàn)!他分析了一下上次偷襲失敗的主要原因就在于老羅頭有武器,而他赤手空拳什么都沒有。
那他要到哪里去弄武器呢?陸金洪環(huán)顧他住的這個小黑屋,除了墻角的那堆稻草別無它物。那個稻草堆是老羅頭給他睡覺用的,既當床也當被子,就是睡在里面扎得慌。
稻草?陸金洪腦子里靈光一閃,有了,他可以用稻草搓根繩子出來,趁老羅頭不注意的時候勒住他的要害處,不怕他不投降。
稻草繩陸金洪還是會搓的,說干就干,他在某個夜黑風高的晚上真的搓了一條稻草繩出來,試了試,很結(jié)實!陸金洪把它偷偷藏在身上耐心地等待下一次偷襲機會的到來。
又一天早晨到來,老羅頭又佝僂著背到小黑屋給陸金洪送吃食來了。
不過跟以往不同的是老羅頭的腦袋上還裹了個藏青色的頭巾,纏了一圈又一圈,頂在腦袋上,看著像個種地的老農(nóng)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