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的呼啦啦的時候,我奶奶出來了。
“老天爺?。∽屛蚁却嫖覍O子去死吧!二姑娘,你燒靈靈的衣服干什么?我孫子還好好的活著呢!”
“王靈靈!你給我出來!讓你爸把五萬塊錢給我,我們家給你買的三金都給我拿出來!”
是段西風(fēng)的媽來鬧了,或許是段西風(fēng)為了成全我姐,離完婚,收拾我姐的東西時,才說和我姐離婚了。
段西風(fēng)的母親還拿著舊社會婆婆的款,等著兒媳婦給她做飯呢!
猛的一聽兒子媳婦已經(jīng)離婚了才傻了。兒子走了才回過神來和我姐來清算。
“我姐在你們家也沒有什么!兩年了才這么點東西,你也好意思來要,全在火里了,想要就去拿吧!”
段西風(fēng)的母親在我奶奶的籬笆墻上把了一根竹竿,從火里往出來扒拉,沒想到火越來越大了。
他媽所幸在我奶的院子里面撒起潑來。
“左右鄰居們都來瞧一瞧,看一看,他們王家拿了我們家的彩禮,一分錢都沒有陪嫁!
媳婦到了我們段家,我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才兩年啊!她們王家就不認(rèn)帳了,我的五萬塊錢就打了水漂了!
孫子生下來都不讓我見一面,這是逼著我去死啊!”
村里一向看熱鬧的人很多,很快我奶家的院子里圍滿了人。
段西風(fēng)看著他媽,眼神都變了,他估計也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母親這般光景。
我去了我姐屋里,怕她哭,怕她一生氣,小丫頭沒有奶吃。
我姐一如既往地沉默著,一只手騰出來拍著孩子。
我在窗戶里看著我奶奶拿著掃帚往外掃那堆灰,嘴里面不干不凈的和段西風(fēng)他媽對罵著。
她們兩個是棋逢對手,一個不輸一個。
段西風(fēng)看不了兩個潑婦罵街,騎著摩托車走了。
見村里的人最后幫腔我們家,段西風(fēng)的母親覺得撒潑打滾也無計可施,只好敗下陣來落荒而逃。
可誰知,接下來的日子里她每天都來,也不進(jìn)家門,遠(yuǎn)遠(yuǎn)的罵街。
我們都不去理會,我奶奶卻很有精神,每天都和那個瘋婆子大戰(zhàn)幾個回合,八十歲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多精力?
我承認(rèn),我酸了,她是我姐的奶奶,也也同樣是我奶奶,她從來沒有維護(hù)過我一次,一次都沒有…
西安那邊一個又一個的電話催我回去,我又怕我走了,我們家這四輩子孤兒寡母會任人欺負(fù)。
我奶奶再厲害,也是個八十多歲的老人了。
我拿了我的全部積蓄,在市里買了一套房,將房子交給我舅舅去裝修了。
然后在我住的酒店租了一間房,交了半年房租。
將我姐和我媽安頓好之后,我就去了西安。
到了西安后,我就忙的忘乎所以。
天南地北的去忙,有些字必須得我簽了才能生效。
我依舊是酒不離身,不然閑下來真的會瘋的。
我覺得身上的責(zé)任重大,上有八十歲的奶奶,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外甥。
我顯然沒有意識到這是血緣的魅力,不然我不會去管曾經(jīng)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奶奶,也或許她在保護(hù)我姐的時候我就原諒了她。
三更半夜,我接到一個電話,剛迷糊的我整個人都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