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從哪里知道我們家的,第二天早上起來,和往常一樣,我要去表哥他們家。
這個暑假我要好好的玩,然后兢兢業(yè)業(yè)的工作,在人民醫(yī)院當護士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一開門,就看到了高大帥氣的段西風。
我怕我媽看見他,我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出了出租屋的大院,他也跟著我跑。
他今天穿了一身西服,看起來比之前精神很多,但是大夏天的他不熱嗎?
我從小到大就喜歡那種壞壞痞痞的男生,穿著機車服,酷到?jīng)]朋友的那種。
看了看他,我笑了,他也跟著笑了。
我走在前面奔奔跳跳的,一雙腳掌一高一低,一左一右的轉換著,一會兒又在跳房子…
我表哥他們見我們兩個一起來的,立刻一種看好戲的感覺。
暑假回來,還是牛興國當家,魏安邦還是各種拆臺,沒有大人在的時候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態(tài)。
“歡迎加入!”
牛興國伸出友好的手來,段西風趕緊握著了。
“你確定你跟對人了嗎?還笑?昨天晚上跟我們一起晚的可是二表妹,今天變成這二貨了!”
魏安邦立馬發(fā)難了!
段西風一臉懵圈。
“不會吧!”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哎!段西風,昨天二表姐像個仙女一樣,今天大表姐的穿著,你看白色T恤,破洞牛仔褲,你真的是跟錯人了!”
魏嬌嬌也趕緊饒有趣味的問段西風。
段西風撓撓后腦勺,不知所措的想著。
“行了,你們不要逗他了,再逗,靈靈可跟你們惱了,我可不管!不過以后,誰有家屬都可以帶來!”
大表哥切了一大盤西瓜,又洗了一盤葡萄,我們坐在一起看電影,今天看的電影是《海上鋼琴師》英文原版的。
這電影我們一起看過好多次了,我們上過高中的大哥哥,大姐姐輪流翻譯給每年新家入的弟弟妹妹們。
今年我們隊伍又壯大了不少,我的姨們就剩兩個沒結婚了,舅舅們也還有三個也快到了結婚年齡了,這全都是牛興國的功勞。
“我看不見城市的盡頭,我需要看見世界的盡頭。拿鋼琴來說,鍵盤有始也有終,并不是無限的,音樂是無限的。在琴鍵上,奏出無限的音樂,我喜歡。可是走過跳板之后,前面的鍵盤,有無數(shù)的琴鍵。無限大的鍵盤怎奏得出音樂?——不是給凡人奏,是給上帝奏。我生于船,長于船。這艘船每次只載客二千,既載人也載夢想,但范圍離不開船頭與船尾之間,我過慣那樣的日子——陸地?對我來說,陸地是艘太大的船,是位太美的美女,是條太長的航程,是瓶太濃的香水,是篇無從彈奏的樂章。我沒法舍棄這艘船。我寧可……舍棄自己的生命。反正,世間沒有人記得我,除了你,只有你知道我在這里。你屬于少數(shù),原諒我,朋友,我不能下船?!?p> 我翻譯完這段,電影到了尾聲,我們又一起練字,一起畫畫…
對于我來說,這是最后一個暑假了,我要工作了,以后要養(yǎng)家糊口的。
由于各種因素,我反而是這群人里面最早上班的人,牛興國還有兩年才大學畢業(yè),魏安邦是要接手他們家家業(yè)的,他比我們其他人都要辛苦的學習,其他人都是要好好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