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太太死了,沒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時候去的。
人類大約是能夠預(yù)知死亡的,韓老太太走的很安詳,她穿著自己的老衣,梳著光滑的頭發(fā),人們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都不知道她走了幾天。
那些日子,馬建南忙的暈頭轉(zhuǎn)向,不知怎得,疫情又嚴重了,城里也封了。
馬建南每天向城里送幾次貨,天寒地凍,回到家已經(jīng)是深夜,所以沒時間去看望村里的老人。
電話那頭,馬建南似乎很難過,我也很難過。
“人都會老的,也會死的,她今天年九十了,這一輩子值了,你就不要難過了!”
“老公!謝謝你,有你真好!”
我回村里面辦養(yǎng)老院的事情,羅幕也是支持的,他一直說,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不過一切等孩子安全出生。
我的小腹已經(jīng)高高隆起,羅幕不允許我亂跑,羅蔓和王靈靈不定時的來替我檢查。
我每天閑來無事,就是泡上一壺水果茶,坐在陽臺曬太陽,看看書,聽聽音樂,再研究研究美食,日子過得很愜意。
最近羅幕也沒什么事情,大多數(shù)陪著我。
他喜歡聽我肚子里的聲音,然后講故事給胎兒聽,還讓我吃這吃那,搞的我胖了不少。
過年去羅家老宅,羅幕的父親似乎很高興,只和羅幕吵了幾句,他給了我一個大紅包,說是給孫子的。
哎!有錢人的見面禮就是這么樸實無華,嶄新的一摞鈔票,我當(dāng)然沒有拒絕,也拒絕不了。
吃飯的時候也算和諧,原來那天那個女人就是羅幕的繼母,她和羅幕的父親有一個女兒。
大概這就是羅幕和他父親水火不容的原因吧!
我是不是最近宮斗劇看的有點多,我只在表面接受她們娘倆對我的好,回過頭來,我把她們送我的東西扔的遠遠的。
年夜飯沒吃幾口,我就對羅幕說不舒服想要回家去。
羅幕緊張的跟什么似的,一邊帶我回家,一邊給羅蔓打電話。
等車子出了羅家老宅,我才對羅幕說沒事了,羅幕又打了電話給羅蔓,說我應(yīng)該是胎動了,現(xiàn)在沒事了。
還是回到自己家里舒服,羅幕將中午母親送來的餃子煮好,我們兩個一起吃。
過年了,就要一家人高高興興的。
羅幕的繼母一定也不希望有外人打擾他們一家三口的年夜飯,估計過去的每一年,羅幕都會多少有給他們添堵吧!
各自過各自的生活,各自安好!
第二天一大早,羅蔓還是來了,她說有點不對勁,我還是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
我有一點點荒,我很害怕,王靈靈讓我去她們醫(yī)院,羅幕開車前往,羅蔓也在車上。
羅蔓也跟著進了B超室,醫(yī)生在檢查,誰都沒有說話,我特別緊張。
“孩子大人都很好,你不是護士嗎?緊張什么,大過年,浪費資源!”
醫(yī)生打了單子,交給了姐姐,姐姐一看大叫起來:
“二丫,雙胞胎!雙胞胎!怪不得我聽胎心的時候一會兒強,一會兒弱的?!?p> “我猜的不錯!讓羅幕多陪陪你吧,現(xiàn)在你可是羅家的重點保護對象!趕緊告訴羅幕吧!她一定等急了!”
我一直聽著醫(yī)囑,認真的檢查,直到五月端午節(jié),我的一雙兒女呱呱墜地。
從懷孕再到生產(chǎn),我第一次體驗了生命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