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會遵循對你的諾言,既然你已經(jīng)將嘉靈視作未過門的妻子,那你平時就該多陪陪她,為她分擔(dān)些神垕城的事務(wù),而不是將全部精力投入偃術(shù)之中,還有天南地北地走鏢,向護鏢這種事,你大可交給青龍白虎他們?nèi)プ??!?p> “晏嘉靈既然被授以代行神垕城的行政事務(wù),她自然要殫精竭力的為百姓著想,全心全意地投入公事之中,我與她道不合,交集少些也實屬常事,更何況不過是一場聯(lián)姻罷了,我對她并無情感,這樣相處對我們彼此都好?!蹦蠈m克柔漠然道。
“嘉靈出自相星世家,晏家世代長公子都擔(dān)任天辰鑒的相星官之職,是神垕城的名門望族,在百姓中也頗有聲望,深得民心。他的哥哥便是現(xiàn)任相星官陽廣靈,嘉靈是嫡出,若非是女兒身,怕是早成為連你見了都要禮讓三分的相星官!我們天極山莊雖然在江湖上聲名顯赫,民心所向,可與傳承千年的天辰鑒相比,資歷終究淺薄些,更何況嘉靈受百姓愛戴,被稱為‘女相’,能娶她為妻,是你小子天大的福分?!蹦蠈m傲宇將其中的成破厲害一一向南宮克柔道來。
“你讓我娶她不就是為了鞏固你的天極山莊嗎?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也不必與我說了,我聽了太多次,也煩了,”南宮克柔頓了頓,又道,“我最后說一遍,天極山莊的位置你趁早擇取其他的人選,我既然與你做了交易,換得了自由,便不想與這天極山莊再有任何瓜葛,你有你的山莊,我亦有我的鏢局?!?p> “無論你愿意與否,天極山莊的位置我始終都會為你留著,嘉靈是個好妻子,你可莫辜負了她對你的一片心?!蹦蠈m傲宇輕嘆,苦口婆心道。
南宮克柔沒有搭腔,見南宮傲宇話已說完,他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承載著痛苦記憶的地方,對于他來說這里唯有莫叔可以給他微末的溫暖,除此之外就只有無盡的苦痛。娘死在這里的那一刻,曾經(jīng)的那個弱小的南宮克柔便已經(jīng)死了。
“柔兒,先別急著離開,你我父子二人許久沒有促膝長談了,今日能否陪著為父品一品香茗?!蹦蠈m傲宇低聲道,卸下了往日的正顏厲色,語氣中甚至帶著一絲請求和挽留。
“我與你沒什么好談的,品茗我倒是有些興趣?!蹦蠈m克柔的面龐冷若冰霜,說罷,他便提起袍子入座,并未招呼南宮傲宇。
見南宮克柔留了下來,南宮傲宇十分高興,卻并未喜形于色,他能留下已經(jīng)是奢望。
莫總管急忙準備好茶具和洗器,見剛剛沏好的茶涼了,便又沏了一壺新茶,他為南宮傲宇和南宮克柔分別斟上茶水,茶香四溢,香氣沁人。
“少主,這是今年新下來的第一茬玉川龍井,試試看?!蹦偣転槟蠈m克柔介紹道。
南宮克柔將白瓷茶杯攢在手中,用手輕輕地煽動絲絲縷縷的熱氣,他呡了一小口,眉微微一皺。
“莫叔,這茶可是在翁茗軒取的?”南宮克柔隨口問了一句。
“正是,翁茗軒的翁道長親手交給我的,知道莊主喜品茗,翁道長每年的這時都會備上上好的玉川龍井。若少主喜歡,我便再讓翁道長為你準備些,送到鏢局?!蹦偣芑卮鸬?,他又為南宮克柔取來了消腫的藥膏和冰塊,為他消腫。
翁道長是曾經(jīng)隨南宮傲宇出生入死的老大哥,功法更是高于他,也正是有翁道長的扶持,天極山莊才能橫掃敵手,撥出一切反對之音,成功創(chuàng)立。若不是當(dāng)年魔界發(fā)難,翁道長為了救南宮傲宇殘了雙腿,恐怕今天的莊主之位就要讓賢了。翁道長是南宮傲宇心底永不泯滅的一道傷疤,盡管這些年他大大小小的善事做了不下數(shù)百次,仍無法洗掉深入骨髓的負罪感。
翁道長是個淡泊名利的人,對于每一次抉擇都無怨無悔,他放棄了莊主之位努力養(yǎng)傷,坐輪椅的他靠自己的雙手在茶業(yè)打拼出一番事業(yè),成為神垕城茶業(yè)的龍頭。
“不勞煩莫叔了,我若是想飲,自己去翁茗軒便是?!蹦蠈m克柔淺笑道,翁叔叔待他視如己出,南宮傲宇冷落他的這些年,便一直是翁叔叔在照顧他,翁叔叔對他來說既如生父又如良師,這茶的滋味我又怎會不知?
南宮克柔取了些面霜上在紅腫的臉頰上,莫總管想要搭手,被他拒絕了。
“柔兒,你何時新添了一把佩刀?還有,你的白蓮玉玨呢?”南宮傲宇敏銳的目光落在了南宮克柔腰間的匕首上,匕首嵌入刀鞘之中,刀柄古舊泛烏,刀鞘倒是嶄新些,烏鐵熔鑄的鞘子低調(diào)而不失華貴,上面還鑲了幾顆紅色的晶耀,刀鞘上紋路和圖樣都精美萬分,實在讓人難以挪眼。他未查尋到白蓮玉玨的蹤影,眸子瞬間禁斂。
“這刀不是我的,我與人不小心拿錯,我拿了她的刀,而我的玉玨則在那人之手?!蹦蠈m克柔風(fēng)輕云淡道,便繼續(xù)品茗。
“白蓮玉玨是你與生俱來之物,對你來說意義重大,你可知是何人拿走了玉玨?”
“這個你就不必操心了,我只有安排!”南宮克柔淡淡道。
“那我能否看一下這把刀?”南宮傲宇總覺得這把佩刀有些似曾相識,與柔嘉有幾分相似,不過多了一個鞘子,而柔嘉并無刀鞘,所以他也有些不大確定,決定親自查看一番。
“不必了,就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而已,又不是什么名刀?!蹦蠈m克柔輕描淡寫道,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將匕首交給南宮傲宇,若是讓南宮傲宇知道了那姑娘是誰,怕是會害了她。
“那你可要妥善處理好此事?!蹦蠈m傲宇見南宮克柔不愿他參手,念著與他的約定,便不再深究。
“少主,少主……”朱雀橫沖直撞地破門而入,朱砂色的衣裙上濺著血跡,額頭的傷口不停地流血,眼角還掛著淚痕。
“朱雀,你真是越來越膽大妄為了,視規(guī)矩如糞土,你難道不知道沒有莊主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擅闖丕及居嗎?還如此衣冠不整,成何體統(tǒng)?”莫總管氣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他給門外的護院使了個眼色,“來人,把朱雀護法趕出去!”
“朱雀護法,對不住了!”護院抽出腰間的驚雷棍,棍身電閃雷鳴環(huán)繞。
護院們剛要動手,便被南宮克柔一掌給擊退了。
“莫叔,我知道您剛正不阿,規(guī)矩繩墨,可朱雀是來找我,跟莊主并無半點關(guān)系,我既已應(yīng)允,還望您不要追究?!蹦蠈m克柔擋在朱雀的身前,義正言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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