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圣人的出現(xiàn),讓九龍城里的修士們紛紛抬頭看了過去。
相傳,圣人法力無邊,無所不能,其威能沒有人可以揣度,簡直就是行走在世間的神明,讓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畏。
對于許多修士們而言,圣人這樣的大人物可不多見,多看一眼就是多一分吹噓的本錢。
尤其是今日九龍們里發(fā)生的事情,雖然被鄭一戩嚴(yán)厲禁止流傳,但九龍城的修士們依然還是隱約得知了情況。
大家都很期望看到圣人出手,懲戒賊子的那一幕。
渴望看到圣人,是有多么的強(qiáng)大,以期對自身的大道有所參悟和幫助。
“拜見圣人!”
九龍大殿前,鄭一戩率一眾弟子叩拜。
九龍圣人從半空中踏步而下,氣場很強(qiáng),壓得周圍人喘不過氣來。
九龍圣人看似年邁老朽,但卻精神矍鑠,兩只眼睛跟小太陽一樣絢爛,周身靈氣氤氳沸騰。
九龍圣人還未開口。
他身邊的一名九龍門大修士淡淡開口詢問:“一戩,宗門里出了什么事情,為何要緊急傳音給我們?!?p> “圣人,諸位長老師兄!”
鄭一戩跪在地上,五體投地,聲音悲切:“今日弟子奉命主持新弟子入選儀式,卻遇到一少年帶多位大修士前來?!?p> “他們假借拜師九龍門的名義,入殿后偷用秘寶,毀壞圣人金身。”
“那賊子毀了圣人金身,弟子自是反抗,組起劍陣,卻無奈被他破去?!?p> “他身邊的侍女,還威脅要?dú)⒘说茏??!?p> “最后弟子明言已傳音圣人,或許是他畏懼圣人之威,故作不屑,卻又倉皇而逃了?!?p> “弟子無能,實(shí)在攔不住他們?!?p> 鄭一戩隱去了其中的細(xì)節(jié),著重強(qiáng)調(diào)了寧緣和侍女們的“惡行”,將自己塑造成弱勢受傷的一方。
鄭一戩的話讓九龍圣人面色一沉,也讓他身后的諸位九龍門長老面色大驚,紛紛涌入九龍大殿。
眾人看到了。
那倒塌呈現(xiàn)跪姿的九龍圣人金身。
這是大羞辱!
“太放肆了!”
長老們氣得渾身發(fā)抖,其中一名長老怒意瑩然的喝問:“這是哪里來的賊子!敢如此辱我九龍門!”
“一戩!那罪人現(xiàn)在何處!”
面對長老師兄們的問話,鄭一戩心中更覺委屈,對九龍圣人磕頭不止,泣聲大喊:“都怪弟子實(shí)力不濟(jì),沒有保護(hù)好圣人金身!讓我九龍門遭此大辱!”
“弟子恨不得與他拼死!”
鄭一戩凄慘受辱的摸樣,讓人聞之淚下:“可那賊人狡猾,已經(jīng)不知跑向何方了?!?p> “一戩!那群賊人實(shí)力強(qiáng)橫,趁著宗門高手盡出,才趁機(jī)來襲?!?p> “不過是小人行徑罷了,你莫要自責(zé)。”
“如今我等已歸,自會為九龍門雪恥,為你出氣!”
“那群賊人,今日必死!”
長老師兄們紛紛勸慰。
“掌門?!?p> 一名長老看向身邊的九龍圣人,進(jìn)言道:“那賊子應(yīng)該還沒逃走,不如施展妙法追尋?抓捕回來!”
“中州竟然還有如此無恥之人?”
九龍圣人面色陰沉似水,冷笑連連:“本座不在宗門,便欺九龍弟子,真是不知死活!”
看到九龍圣人周身沸騰著怒意靈光,鄭一戩忍不住心中暗喜。
圣人發(fā)怒,整個九龍城也要抖三抖。
那個少年和侍女,死定了!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敢欺凌羞辱我九龍門!”
九龍圣人話音落下,一道靈寶長劍自腰間飛沖了出來。
“唰!”
“吟!”
劍吟之聲清脆響起,那修長的劍身散發(fā)著翠綠光輝,氤氳之間,靈氣逼人。
“先天靈寶!九龍圣劍!”
有識貨的九龍們弟子忍不住失聲驚呼,滿臉的羨慕和畏懼。
這可是先天靈寶??!
只有圣人及以上的大修士才可駕馭。
在九州大地,法寶眾多,大抵分為法器、法寶、后天靈寶、先天靈寶、后天至寶、先天至寶、證道帝器。
修行之路,財(cái)侶法地缺一不可。
而法寶,便是“財(cái)”!
普通修士最多只能得到法器、法寶之類,再厲害的法寶,太過稀少,尋常不可得,都屬于大家族、大道統(tǒng)。
鄭一戩盯著九龍圣人身邊的長劍,艷羨不已。
先天靈寶。
多少修士一輩子都見不到幾面。
先天靈寶亮出,已經(jīng)代表了九龍圣人的決心。
九州修士,逆天而行,豈能隨意被人欺負(fù)。
若是連自己的圣人金身被人毀了都不敢吭聲,以后又有什么臉面說自己是西洲第一圣!
“哼!”
九龍圣人一語不發(fā),靈氣逼人的眸子盯著倒塌在地的圣人金身,感悟著金身其中的圣人靈識,似在沉思著什么。
他施展圣人無上妙法,感悟金身靈識。
剎那間,時(shí)光倒流。
九龍圣人在此刻化身圣人金身本體,他借圣人金身的雙眼,看到了圣人金身倒塌的那一幕,也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眾多新弟子。
更是看到了,嘴角掛著一抹淡淡溫和笑容,和“自己”對視的寧緣。
那個面如冠玉的氣質(zhì)少年,輕搖著折扇,雖是凡人,但目光深邃,好似能劃開時(shí)間長河的隔閡,與自己對視。
在看寧緣的那一剎那。
九龍圣人心中巨震!
“是......是他!是大帝府的那位!”
曾經(jīng)的一面之緣,讓九龍圣人牢記心間,不敢遺忘此人的容貌。
如寧大帝親口之言,這個少年,未來定是九州人族的驕陽!是人族之無上瑰寶!地位尊榮,無人可及!
便是圣人、至尊,也不及他分毫!
因?yàn)?,他是帝子?p> ......
九龍圣人心中震撼,直到圣人金身靈識無法長時(shí)間承載圣人妙法消散,他這才醒過神來。
如今,能夠影響圣人之道心的事情,已經(jīng)不存在了。
但此人的身份,太過特殊了,特殊到只是一想此人可能在九龍門遭遇到的不愉快,九龍圣人就忍不住頭皮發(fā)麻,手腳冰涼。
“掌門,可找到那賊人蹤跡了!”
身邊的長老出言詢問,他們已經(jīng)忍不住要?dú)①\泄憤了。
“圣人,請為我九龍門雪恥!”
鄭一戩更是磕頭狂怒,滿臉期待的看著九龍圣人。
就在眾弟子驚嘆,紛紛伸長脖子,豎耳傾聽的時(shí)候。
九龍圣人勃然大怒,一個巴掌扇到了鄭一戩的臉上,咆哮大喝:
“混賬東西!”
“你是要害我九龍門嗎!”
鄭一戩蒙了,臉上傳來的劇痛疼痛讓他不知所措。
身邊的眾弟子也愣住了,長老們?nèi)滩蛔〕鲅裕骸罢崎T,錯不在一戩,是賊子實(shí)力強(qiáng)橫毀去了圣人金身,一戩修為不高,自是無法抵抗啊。”
“嗆啷!”
九龍圣人面無表情,伸手握住寶劍。
“圣人......我!”
鄭一戩大驚失色,頭皮發(fā)炸,他竟然從九龍圣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殺意!
“掌門,您要做什么!”
長老們也大驚失色。
“做什么?”
“老夫要斬了你這不肖之徒,省得你以后再得罪不該得罪的人!讓我九龍門蒙受大難!”
九龍圣人眼中閃爍過一抹不忍,但隨后狠下心來,寶劍怒劈!
斬!
“唰!”
“噗嗤!”
鄭一戩的大好頭顱拋飛,鮮血四濺。
全場失聲。
鄭一戩的臉上還掛著僵硬的恐懼和不敢置信的震撼迷茫。
他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圣人為什么要?dú)⑺?
亞當(dāng)?shù)吕飦?/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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