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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牌了我爹是大帝

  直到圣戰(zhàn)結束后的第二天的下午。

  寧玉山才出現(xiàn)在大臨城。

  “快看那里!有人來了!”

  “城衛(wèi)修士們不敢攔,這是玉山圣人啊!”

  “玉山圣人回來了!斬圣而歸!”

  城門口傳來的騷動很快就彌漫到了城市的四處,有越來越多的修士們聞訊而來。

  人族修士們大都面帶喜悅和興奮,對玉山圣人的戰(zhàn)績感到與有榮焉,這是我們人族的圣人,能斬四維異族圣人!

  而異族的修士們大都面色凝重,站在街道出,又是恐懼又是羨慕的努力抬頭向前看著。

  可惜,人太多了,他們完全無法擠進去。

  “來了!來了!”

  有人高呼了一聲:“玉山圣人來了!”

  眾人看到了。

  一個中年男人白袍染血,拖著長槍而行,像是剛剛從戰(zhàn)場下離開的將軍,渾身散發(fā)著凌然的殺意,一雙眸子看到哪里,便是一群人的退散和避讓。

  雖然聞訊而來的人特別多,將寬大的街道擠的水泄不通,但沒有人敢站在玉山圣人的道路之前,也沒有人敢出聲說話。

  大家都屏息緊張的看著玉山圣人。

  黑色長槍的槍尖拖在地上,在街道上劃出了一道實質存在的長溝。

  他的一身白袍在滴血,帶著一縷靈性,大家都知道這是失去了圣威的圣血。

  寧玉山確實如戰(zhàn)斗那天的宣言一般,飲圣血,握圣魂,向天問一問,他有沒有資格證道至尊!

  這樣熱血無敵的宣言,這樣逆天而行的狂傲姿態(tài),還有以一敵四的恐怖戰(zhàn)績,無一不讓人震撼。

  大家靜默的跟隨在玉山圣人的身后,都想看看他到底要去哪里。

  一路上,街道上沉默無聲。

  人族修士在瞻仰圣人之風采。

  異族修士不敢隨意開口說話。

  寧玉山的腳步似緩實快。

  一炷香的時間。

  他穿梭了大臨城的街道,身后跟著一群矚目的修士們,大家都看到了,玉山圣人來到了大臨城九州商會分部隔壁街道的一處庭院前。

  庭院小筑很大,雅致幽靜,卻也低處偏僻,無人來擾。

  在眾人的注視下。

  玉山圣人走到庭院前,想要抬手敲門,卻又深深嘆了口氣:“唉。”

  一聲嘆息后。

  他豎起長槍,滿臉肅容,掃袖屈膝。

  “噗通?!?p>  玉山圣人跪下來了,面朝著庭院大門,連敲門都有些猶豫,最終選擇了謝罪的姿態(tài)來叩拜而入。

  “我的天吶!玉山圣人為何下跪!”

  “這庭院內究竟是何人,難道是大帝親臨了嗎?”

  “寧玉山何等傲骨,庭院里的人,竟然有資格讓他跪下!”

  “嘶,快掐我一下,我不是在做夢吧!”

  “至尊之下的最強者,竟然在謝罪!”

  街道上的修士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震撼,竊竊私語的聲音從四面辦法傳來。

  寧玉山根本不去理睬身后的雜音。

  世人萬千,猜測紛紛。

  便是有無窮的質疑和震撼襲來,寧玉山也不在乎。

  能有頂尖圣人的修為,就注定了他的道,并非那么容易動搖。

  “玉山,叩見貴人?!?p>  寧玉山五體投地,散去了一身的圣威,以示尊敬,沉聲開口:“玉山實力不濟,未曾抓到活口,四名圣人已斬,卻也辜負貴人之托,玉山慚愧!”

  他的聲音包含愧疚,心中羞愧難耐。

  帝子是沒把握留下這四個圣人嗎?

  答案顯而易見,便是寧玉山自己都沒有把握說能夠完全看透寧緣的底牌,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在帝子的注視下安然離開。

  這四名異族圣人,早就是寧緣的甕中之客。

  可帝子卻愿意相信自己,將此事交給自己處理。

  說好了留兩個活口,結果倒頭來全被自己殺了。

  寧玉山此刻覺得自己好沒用,這么多年來,帝子好不容易親自對自己下令,自己卻搞砸了。

  “嘶,天??!都已經殺了四圣,他竟然還不滿足!還要留下活口!”

  “到了圣人這個境界,留下活口太難了。能斬圣,已經是了不得的大事!”

  “便是下三境的修士都會死戰(zhàn)方休,何況圣人!他們肯定不會活命求辱!”

  “玉山圣人不愧是頂尖圣人,吾等不如啊?!?p>  “這庭院里的人,到底是誰,竟然能讓玉山圣人如此低姿態(tài)?!?p>  “絕非圣地子弟那么簡單,恐怕和大夏皇朝的寧氏血脈有關系,或許是皇朝中的某位旁系貴人!”

  眾人議論紛紛,表情震撼,眼神駭然。

  寧玉山的強,已經超乎了普通修士們的想象。

  便是無上境的修士,都感覺愕然和震撼。

  以圣人之軀,獨自殺了四圣已經是震撼九州的大事情了!他居然還想著留下活口!

  頂尖圣人難道就不是圣人了嗎?

  寧玉山強的有點超過了眾人對圣境的理解。

  而庭院之人的身份,也讓眾人心中好奇難耐,眾人們望向庭院大門的目光更是心懷敬畏和畏懼。

  能夠讓玉山圣人這般對待,必定是非凡尊貴之人。

  就在此刻。

  “吱呀?!?p>  庭院的大門的打開了。

  “是那位神秘的貴人來了嗎?”

  眾人齊刷刷的看了過去,有許多站得太遠的修士,甚至都施展妙法飛了起來。

  只見,門口站著一位黑袍修士,帶著面罩。

  是一名無言軍。

  他沉默不言,微微側身,示意讓寧玉山進去。

  “多謝。”

  寧玉山拱了拱手,在眾人的目光中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袖,抬起長槍,跨入庭院。

  “嘭?!?p>  大門關上了。

  幾名無言軍從暗處出列,守在了門前,無人敢再向前靠近一步了。

  “玉山圣人進去了。”

  “唉,終究還是沒能目睹那貴人的一面,真想知道他到底是誰?!?p>  “究竟是何人,才能讓玉山圣人如此對待啊?!?p>  眾人心癢如貓撓抓,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人群中,也有心思深沉的修士在暗中長嘆:“亂了,西洲要亂了,九州也不太平了啊?!?p>  有善于掐算之道的強大修士們,對此都隱約有所感。

  神秘的貴人出世,玉山圣人連斬四圣,各地天驕因為西洲圣門而提前入世歷練,全一門之事牽動了整個西洲乃至九州的氣運。

  門外,是人心繁雜的人世間。

  門內,卻是一派安寧和溫和。

  書房內。

  寧緣還在練字,一筆一劃,十分的專注,靈氣聚義毛筆。

  這不過是一根普通的毛筆,不能承載太多的靈氣,以此法錘煉靈氣,還能順帶練字,使人平心靜氣。

  寧玉山就站在面前,低著頭,拱手羞愧道:“帝子,我全殺了,沒抓到活口?!?p>  “是怎么回事,說說看?!?p>  “我說饒他們不死,他們不從,要死戰(zhàn)。我......我戰(zhàn)的太酣,一時收不住手......”

  “......”

  寧緣放下毛筆,抬起了頭,看著寧玉山:“收不住手?不收斂一下殺心,你還怎么證道至尊。”

  “帝子教訓的是?!?p>  寧玉山低著頭,苦笑連連。

  這個毛病他很難改了,戰(zhàn)場上留下來的習慣,生死之間就要絕殺,有時候打著打著,他就把人給殺了,忘記要抓活的了。

  “罷了,殺了就殺了吧。”

  寧緣擺了擺手:“天部計策已經全,天羅地網都撒開了,也不缺這幾個圣人活口的情報了。”

  “另外,下次來找我別這么聲張?!?p>  “玉山叔叔,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是帝子?”

  寧緣瞪了一眼寧玉山,叫一聲叔叔是客氣,說到底寧玉山也是家臣,寧緣生氣了自然也會提點幾句。

  “帝子,我也不愿這樣?!?p>  寧玉山攤開手,這是他跟寧緣學來的動作,滿臉無奈:“是至尊讓我這么做的?!?p>  “笑話!還有能號令你玉山圣人的至尊嗎......”

  寧緣才開口,就一愣,他悟了。

  還能是誰,肯定是某位姐姐了。

  “青璃至尊說,如此做法,可讓西洲圣門掂量幾分,不敢再行刺殺之事?!?p>  寧玉山拱手,低聲道:“青璃至尊,也入西洲了?!?p>  寧緣聞言,眉頭忍不住上揚,有幾分喜意。

  姐姐來了?

亞當?shù)吕飦?/h3>

第三章!   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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