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凰的努力賣乖下,自是又從師父那得了不少烤魚。
原本,她也想著自己學的,可就是沒師父烤的那味,索性也就不學了。
已入了深夜,皎白的月光照向大地。此刻正是白曦頑疾發(fā)作之時,疼痛難耐的蜷縮在床里邊,偌大的寢宮只有她一人在。
待一切都恢復平靜后,白曦才覺著自己仿佛重生了般,輕輕掀開衣角,手腕處的圖騰正閃閃發(fā)光。
這就是她的頑疾。每到這時,她手腕處的圖騰總會發(fā)亮,全身也會隨之絞痛,直到圖騰暗淡,痛覺才會消失。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手腕處的圖騰絕不是什么好事!
為了掩人耳目,她給自己下毒,謊稱自己的頑疾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只是今日那“貴人”,是何用意?
以他的本事,自是能看出她的病因所在,只是他為何要幫她隱瞞下去……
月悄然沒入云端,透過暗淡的月光。鳳凰躺在師父曾躺過的樹枝上,睡意全無的睜著眼睛,看著漆黑的夜空。
似透過漆黑的夜空,看到師父的面容。不知過了多久,鳳凰漸漸困意來襲,就這樣枕在樹枝上睡著了。
夢里,紅衣女子躺在梨花樹下,搖曳的花瓣飄落在她身上。那恍若隔世的畫面,瞬間涌入她的夢境,耳畔傳來輕悅的簫聲。
“阿玉”
夢中的那個朦朧身影,伸出修長柔和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替她理順額前的幾縷碎發(fā)。
“阿月,我想讓你知道,你是我傾盡這世間一切都換不來的珍寶。”
話音剛落,那朦朧的身影愈發(fā)模糊。一陣涼風來襲,鳳凰從夢境中猝然驚醒,張皇失措地四下張望,原來不過一場夢。
此刻,天際已微微發(fā)白。
云凝習慣來到山頂,迎著初升的晨曦打坐。待瞧見樹上的鳳凰時,著實有些吃驚。
“月兒,你昨夜睡于此處?”
鳳凰輕盈地跳下樹端,穩(wěn)妥的落在地面上,眼底帶著滿滿的笑意。
“是呀,師父,昨兒徒兒一時來了興致,跑到這夜賞美景,不小心睡著了?!?p> 在鳳凰說話之際,云凝已經開始打坐,閉上眼,用心感受著天地的精華。
鳳凰也見怪不怪,委身歪在他身側,自言自語,“師父,您說徒兒是不是忘了些什么人或事呀?”
為何她近日總夢到這些奇怪的夢境……
半響,云凝緩緩睜開眼,“真亦假,假亦真,所忘之事又何苦深究……”
“……”
鳳凰聽得是云里霧里的,她不過抱怨一句,卻換來師父如此高深的道理,真是……她之幸。
象征著希望的晨曦照射在東澤山山頂上,依稀可見兩個高低不一的身影相依在一處,即便危險來臨,也不愿打破這副唯美的畫卷。
“師父,我餓了……”,最終還是被煞風景的鳳凰也打破。她實在餓的不行了。
云凝掙開眼,看了眼乖巧依偎在他身側的鳳凰,緩緩開口。
“好?!?p> “嗯嗯,師父最好,那我們快走吧。”
鳳凰一聽有魚吃了,一時忘了些分寸。竟拉著云凝的手,小跑著進入洞里。
這一早晨,又是五條魚進入鳳凰肚里。